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顧知鳶心裡的小人尖叫著在翻滾,扭曲成一股麻花。
沈敘白怎麼突然這麼會了?!
他真的單身了三十年嗎?
顧知鳶覺得自己臉頰都發燙了,她在心裡默念了三遍,淡定淡定淡定。
這才傲嬌地抬起下巴,斜睨著他:“看我心情吧。”
沈敘白點點頭:“那顧小姐心情好的時候,記得跟我說一聲。”
顧知鳶: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
“那周末去沈家老宅吃飯嗎?”
顧知鳶:“你們一家人吃飯我去算怎麼回事啊?”
沈敘白:“你之前也去過幾次,大家都不介意的。”
顧知鳶:“……”
那能一樣嗎?
沈敘白略微思索了兩秒:“那你先考慮兩天,我周六再問你一次。”
顧知鳶輕哼了聲,勉強算是同意。
沈敘白看著一旁還在追逐打鬨的狗狗,起身去把地上的碎瓷片撿起來扔進了垃圾桶,要是踩到了容易傷到。
顧知鳶瞥過去,剛好看到了他掌心的傷口,愈合了剛長出新肉,但看起來還是能想象出當時的傷口。
“你的手,”她頓了頓,“當時怎麼傷的?”
沈敘白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垂下眼:“杯子碎了不小心碰到了。”
顧知鳶點點頭,又看了一眼:“應該不會留疤吧。”
沈敘白攤開手掌看了眼:“沒事,不會。”
顧知鳶:“哦。”
吃完飯後,沈敘白就送顧知鳶回去了。
大晚上的,他也不方便留她太久。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深藍色的天幕鋪陳開來,夏日的晚風是溫熱的,吹在身上剛剛好。
兩人並肩走著,好運來和機器狗跟在兩人身後,場麵詭異又和諧。
路燈暖黃的燈光灑下,將兩人的身影拉得老長。
顧知鳶雙手背在身後,低頭踩著石板的正中間,努力不讓自己踩到縫隙,步伐搖搖晃晃但又樂在其中。
晚風吹起她的裙擺,拂過沈敘白的西服褲,冷暖色調撞擊,在夜色裡糾纏搖擺,若即若離。
到了家門口,沈敘白沒有進去,看著兩隻狗狗進了門,轉身看向顧知鳶:“看起來好運來跟它的新夥伴相處得不錯,現在,能把我從黑名單裡放出來了嗎?”
顧知鳶抿了抿唇,放肯定是要放出來的,但是這樣輕易地答應了,會不會顯得自己太沒出息了?
沈敘白看著她烏黑的發頂,緩緩說道:“機器狗你可能還不太會操作,一會兒我把使用說明發你,你有什麼不明白的再問我。”
台階都已經遞到這裡了,顧知鳶就順著下了:“行吧。”
……
接下來的幾天,沈敘白都很主動。
每天捧著一束花來接顧知鳶去吃飯,有時候在外麵吃,有時候在家自己做。
顧知鳶雖然心裡還是有些彆扭,但對他的態度也一天天軟下來了,至少兩個人開始正常的說話交流了。
這天晚上,她正看著客廳裡的花束發愁,沈敘白每天買一大捧,家裡的花瓶都不夠用了。
她正盤算著再買幾個,一旁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她眼睛一亮,飛快地拿起來一看,卻是程釗的。
【我周六有場比賽,你不是說你有個堂弟也感興趣嗎?我留了兩張票,一起來看嗎?】
顧知鳶直接把兩人的對話截圖發給了顧雲逸:【你想去看嗎?】
上次兩人相親回來後都不可避免地受到了長輩的詢問,她們都是按照約好的話術說的。
姨奶奶也沒再煩她,這點顧知鳶很滿意。
不過程釗那邊倒是麻煩一點,聽他說好像家裡還準備接著讓他相,他跟她抱怨過兩句。
顧雲逸很快就回了消息:【姐,你真是我親姐!這可是我最喜歡的賽車手!!!】
【我願意為你當牛做馬一輩子!】
顧知鳶看著他誇張的話,笑了笑,抬手回道:【好說好說,以後唯我馬首是瞻就行】
她這才回了程釗消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