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綰不能沾涼水,見她無聊,沈屹驍準備帶她去海釣。
本來是準備的浪漫雙人行,結果江沅要去,季遠辰也要去,又叫來了徐柚笙,最後,秦硯修也慢悠悠地來了。
沈屹驍看著身後的一個兩個,眼尾壓著不爽,直接拉了岑綰上了遊艇。
工作人員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沈總,您現在要親自開嗎?”
岑綰詫異地抬眼看他:“你還會開遊艇?”
“我哥直升機都會開呢。”季遠辰在身後補充,一臉與有榮焉,“屹哥你要開遊艇帶我們嗎?”
沈屹驍睨了他一眼:“你想多了。”
他本來是打算帶著老婆浪漫一日遊,順便再展示一下自己的技術的。結果現在來了一群跟屁蟲,他才懶得開。
他摟著岑綰的肩膀在沙發上坐下:“誰愛開誰開。”
季遠辰摩拳擦掌:“屹哥你不開的話那我去試試?”
“你也不行。”沈屹驍想也沒想地就拒絕了。
“為什麼啊?”
沈屹驍薄唇微啟,毫不留情:“就你那臭技術,綰綰會吐。”
季遠辰:“???”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其他人:這是狗糧嗎?
岑綰握住沈屹驍的手,手指在他掌心撓了撓,朝他彎了彎唇,語氣輕軟:“阿驍。”
沈屹驍就像是一頭暴躁的獅子被順了毛,脾氣立刻軟了下來。
眾人看著他堪比變臉的神情,不知道該酸還是該恨。
岑綰安撫似的捏了捏他的手,朝著季遠辰溫柔說道:“你要想開就去吧,你哥唬你的,我不暈船。”
季遠辰搖頭:“不了,我就在這裡看風景吧。”
說完,他偷偷瞟了一旁的江沅一眼,又飛快地收回視線。
大家各自坐好,聊天拍照看風景。
岑綰還得先哄人。
她壓低了聲音,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阿驍,彆不開心啦,大家一起來也很好玩兒,熱鬨些。”
她抱著他的胳臂晃了晃,仰起臉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看著她姣好清麗的臉,清潤的眼眸,沈屹驍哪兒還能生得起氣?
更何況他本來也沒有生氣,隻是有些不爽,外露的情緒都是給她看的,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不過,這麼好的機會不利用一下豈不是浪費了?
他故意耷下嘴角,問道:”你這是在哄我?”
岑綰點頭:“不明顯嗎?”
沈屹驍順著杆兒往上爬:“二人世界被破壞了,你回去得補償我。”
岑綰眨了眨眼:“怎麼補償?”
沈屹驍低下頭,唇瓣從她臉側堪堪擦過,溫熱的呼吸灑在她耳畔:“你帶的那兩套泳衣都沒穿。”
“回去穿給我看。”
岑綰瞪大了眼睛,連忙去看周圍,大家都在聊天,應該沒人聽見。
“你滿腦子隻有這些嗎?”
沈屹驍理直氣壯:“我滿腦子都是你。”
岑綰:“……”
沈屹驍語氣幽幽的:“你不願意就算了,我又不能強迫你。”
“我還以為你說的哄我是真的,原來真是哄我的。”
岑綰扯了扯唇角:“我沒騙你。”
沈屹驍眼尾微揚:“那你這是答應了?”
岑綰抿了抿唇,開始跟他談條件:“那我一會兒去跟沅沅她們聊天你不許鬨脾氣,不許沒事找事。”
沈屹驍:“我是那麼無理取鬨的人嗎?”
岑綰:“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沈屹驍蹙眉:“你剛剛是在凶我?”
岑綰:“你現在的樣子就完美印證了剛剛那四個字。”
沈屹驍也不裝了,抬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成交,去找她們玩兒吧,小沒良心的。”
岑綰還是不太適應他在外麵這些親昵的舉動,下意識地看向周圍。
江沅移立馬開了眼,徐柚笙低下了頭。
岑綰:也太明顯了。
她瞪了沈屹驍一眼,起身走到另一張沙發上坐下。
江沅紅唇微揚,撩了撩頭發:“你儂我儂完了?”
岑綰:“沅沅……”
徐柚笙:“綰綰你跟沈總感情真好,沒想到竟然是沈總更粘人。”
岑綰:“笙笙你怎麼也跟著她打趣我了。”
江沅揚了揚眉:“因為正常人都快受不了你家那粘人精和醋精了。”
說完,她心虛地朝著沈屹驍的方向看了眼,畢竟以後還要合作,她背地裡蛐蛐還是有點壓力的。
徐柚笙可不敢這樣明目張膽地吐槽老板,不過也不停地點頭:“沈總確實刷新我對他的認知了。”
岑綰:丟人丟大發了……
誰能想到有一天被好朋友當麵蛐蛐是因為家裡那個?她連反駁的底氣也沒有。
她回頭看了眼,沈屹驍正懶懶散散地靠在沙發上,和一旁的秦硯修不知在說些什麼。
他姿態懶散,淩厲的側臉透著些不羈,舉手投足之間那股貴氣和氣場不減分毫。和賴著自己撒嬌耍賴的時候仿佛判若兩人。
她看了好一會兒,被江沅和徐柚笙抓個正著。
“你倆太黏糊了吧,天天看還沒看夠嗎?”
岑綰回過頭,臉頰微熱:“我就看一眼。”
“你那叫一眼?眼珠子都快掉他身上去了。”
岑綰連忙認錯求饒。
江沅可沒打算這樣放過她:“你還彆說,你剛剛跟季遠辰說話的時候還真有點大嫂的風範。”
岑綰被她調侃得不好意思,伸手去撓她癢癢,江沅躲在徐柚笙身後,幾人笑鬨做一團。
笑聲引得一旁的幾個男人看過去,沈屹驍一臉驕傲:他家寶寶還會撓人,看來也不是完全被人欺負的嘛。
秦硯修輕嘖了一聲:“你能不能收收你這副不值錢的樣子。”
他看了都覺得丟人。
沈屹驍慢吞吞地抬眼剔他:“你羨慕?”
“羨慕也羨慕不來,單身狗。”
秦硯修雙手撐在欄杆上,眺望著遠方,襯衣被海風吹得鼓起,嗓音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我從不羨慕那玩意兒。”
智者不入愛河。
感情這東西,傷人傷己。除了讓人丟掉理智變得麵目全非,就隻剩下撕心裂肺和一腔怨懟。
他不想碰,也不願碰。
沈屹驍側身倚在欄杆前,剛想開口,抬眼瞥見他後頸處新鮮的劃痕,像是……
指甲撓出痕跡。
沈屹驍眉骨微抬:“你彆告訴我你這是蚊子咬的?”
秦硯修菲薄的唇輕輕勾起,沒有否認:“那又怎樣?”
“成年人,各取所需而已。”
與感情無關。
沈屹驍意味深長道:“希望你真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