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柚笙手指一點點收緊,走廊上燈光昏暗,沒有彆的人,但也不能掉以輕心,如果被拍到,後果會很嚴重。
她猶豫了幾秒,還是抬腳走了進去。
房間裡熾亮,她還沒來得出聲,就見秦硯修毫不避諱地脫掉了浴袍,當著她的麵換起了衣服。
精裝的腰身隻剩下平角褲,徐柚笙猛地轉過身背對著他,抿了抿唇,小聲提醒:“我還在這裡。”
回答她的,隻有衣服摩擦的窸窣聲,緊接著,是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你什麼沒見過,還害羞上了?”
秦硯修浪蕩不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尾音還勾著些笑。
徐柚笙臉上一熱,慢吞吞地轉過身,見他衣服褲子都在身上才敢抬起眼,把禮物遞了過去:“生日禮物。”
秦硯修眼尾微揚,內勾外翹的桃花眼漾著些不正經的笑:“這個點來給我送生日禮物?”
徐柚笙抬眸看了眼時間:“還沒過十二點。”
晚宴的時候人太多,圍在他身邊的人也多,她找不到恰當的時機。
其實她大可以大大方方地當著眾人的麵送,就像是普通的同事或者關係還不錯的前後輩。
可是她做不到,或許是她真的問心有愧,又或許是想單獨跟他說一聲生日快樂,所以她在房間猶猶豫豫拖到現在,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才鼓起勇氣來敲了他的門。
秦硯修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嗓音卻有些涼:“你不知道,我從來不收生日禮物嗎?”
徐柚笙愣住,她明明看見也有其他人送禮物的,每年秦硯修的生日他的粉絲後援會也會組織給他準備驚喜的。
她對上他意興闌珊的眼眸,裡麵藏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她總感覺他今天心情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好,原來不是錯覺。
“我,”徐柚笙把手收了回來,背到身後,“對不起,我不知道。”
秦硯修眸光微深:“那,你準備怎麼補償我?”
“嗯?”徐柚笙錯愕地看向他。
“我以為,你這個點來我的房間,暗示足夠明顯了。”
徐柚笙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已經被人拉了過去,精心包裝過的盒子咚的一聲掉在地上,無人在意。
今天的秦硯修比以往都更急切,甚至有些失控,好像壓抑著什麼情緒。
徐柚笙抬手抵在他胸前,對上他暗沉的眸色,心臟悶悶的,想拒絕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來。
被他壓在身下的時候,她抬頭看向上方,白熾的燈光讓她有些目眩。
她睜著眼,有些茫然,他們這樣到底算是什麼呢?
友?還是金主和金絲雀?
“專心點。”耳邊傳來秦硯修性感的低喘,她彆過臉,對上他染上欲色的眉眼,眼尾濕紅,眼角的淚痣愈發妖冶。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腹剛觸碰到他眼尾的皮膚,就被握著手腕反扣在頭頂,雙腿被迫環上他的腰。
秦硯修沉下身,眼底濃稠的欲色翻湧。
潮濕的氣息氤氳整個房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徐柚笙被翻了個身,灼熱的吻落在後頸。
“彆……”她出聲阻止他,留下印子會很麻煩。
秦硯修眼底猩紅,看著她被汗浸濕的小臉,指腹輕輕拂過,動作和神情溫柔,語氣卻很涼薄:“你沒有說不的權利。”
徐柚笙身體一僵,霧氣彌漫的杏眼閃過一絲受傷,很快又被帶入新一輪的情潮。
一切結束後,秦硯修靠在沙發上,指尖夾著一抹猩紅,明明滅滅,繚繞的煙霧一點點模糊他的輪廓,遮住了他眉間的冷冽。
徐柚笙躺在床上,隔著一段距離,也能感受到他身上傾瀉而出的薄戾和冷寂。
她動了動唇,卻什麼也沒有問出口。
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
一旦越界,就連一點機會也不剩了。
她休息了會兒,緩緩起身,撿起被撕碎的裙子,抿了抿唇,朝秦硯修說道:“我能借一下你的外套嗎?”
如果這個樣子回去,明天熱搜上不知道會是怎麼樣的一番血雨腥風。
她的聲音還有些啞,鬢角微濕,臉頰泛紅,眼尾透著未散的嬌媚。
秦硯修咬著煙,偏頭看她:“去哪兒?”
徐柚笙咬了咬唇:“回房間。”
秦硯修沉默了兩秒,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還挺有契約精神。”
徐柚笙手指緊緊攪在一起,一股難言的的酸澀湧上胸腔,有些難堪。
秦硯修抬了抬下頜:“那邊。”
她伸手拿過他的外套披上,遮住了一身狼狽。
房間裡的煙味有些嗆人,徐柚笙皺了皺眉,還是看著他的方向說道:“雖然已經過了十二點,還但是祝你生日快樂。”
“那,我先回去了。”
說完,她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秦硯修緩緩吐出一口煙霧,看著她走路明顯有些不正常的姿勢,突然開口叫住了她。
徐柚笙腳步一頓,心裡竟然生出些不該有的希冀,轉身回望著他。
隔著絲絲縷縷的煙霧,她聽見他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
“下個月劇組的宣傳,我會讓東哥帶上你。”
一顆心突然沉到穀底,儘管早就知道,但還是像被一根根針細細密密地紮著,痛到有些麻木。
她怕自己再多待一秒就會失態。
迅速地抬腳離開。
聽見房門關上的聲音,秦硯修掀起眼皮看過去,不經意間,視線掃過掉落在一旁的禮盒,眸光微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