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半,江潯時和高管會議室開會,隻是看手表的次數越來越多,各位高管隻得加快彙報進度,長話短說,還得避免不出錯。
許君禾醒來一看江潯時不在,依然氣鼓鼓的,起來時隻感覺腿快要斷了,不免再低低聲罵道:“王八蛋。”
從休息室出來,還是沒看到江潯時,許君禾此時隻有一個想法。
跑。
秘書辦眾人看到許君禾倉促的腳步,眼尖的把許君禾脖子上的痕跡看的清清楚楚。
許君禾剛上電梯,前一秒安靜的秘書部立馬沸騰。
“你們看到沒,許小姐脖子上都是吻痕。”
“嗯嗯嗯,我看的清清楚楚,所以咱們總裁是跟許小姐在辦公室那啥了嗎?”
“那肯定,但這許小姐和張小姐,到底哪個是”
“我覺得總裁喜歡的應該是許小姐,畢竟沒見過總裁和張小姐那啥哈哈哈。”
秘書辦好不熱鬨,唯有角落裡的錢秘書臉比鍋底還黑,鍵盤敲得啪啪響,不知道又在給誰通風報信。
許君禾回到藍庭苑第一件事就是收拾自己的東西,江潯時一次次包庇張清音的態度讓她看不到希望。
王姨看著她氣呼呼的樣子,也不知道說什麼。
直到江潯時回來。
“江總,許小姐回來就在收拾東西”王姨話沒說完,就看到隨後進來的江老太太和張清音。
江老太太有些陰陽怪氣道:“收拾由著她收拾就好了,認清自己的身份也好,免得被攆走。”
張清音心裡的嫉妒到達了極點,自己努力了那麼多年,許君禾剛回國就輕而易舉的和江潯時住在了一起。
憑什麼。
“奶奶,你彆生氣,君禾可能是沒地方落腳,才找阿洵幫忙的。”
“也是,一個沒了家的野丫頭,隻是找錯人了。”
江潯時聽到許君禾要走的時候,心漏了半拍,再聽到兩人的風言風語,臉色愈發陰沉。
“夠了。”
一聲怒吼,兩人終於噤了聲,但是江老太太的威嚴遭到挑戰,對許君禾的不滿更多了。
“阿洵,你現在為了什麼阿貓阿狗在這裡對我這個態度?”
“阿貓阿狗?嗬。”從電梯出來的許君禾剛好聽到,瞬間覺得有些好笑,還真是強推眾人倒,想當年江老太太可是逢人就說希望自己當孫媳婦的。
現在卻說自己是阿貓阿狗。
江潯時看到許君禾一手一個行李箱,還有肩上的小提琴,真是一點都不多帶。
“王姨,幫許小姐把東西送上樓。”
江潯時的命令,王姨不敢不聽,上前想接過許君禾手裡的東西,但許君禾後退一步,沒讓。
“江潯時,你未婚妻都上門了,還讓我住這裡,是想讓我上位嗎?”
“阿洵,你瞧瞧這女人什麼教養,你還要留她在身邊嗎?”江老太太指責道。
“這是我的事情,奶奶,你越界了。”
一句越界,氣的江老太太捂住胸口,“好好好,我管不了你了。”
張清音幫老太太順氣,眼神卻惡狠狠的盯在許君禾的身上。
“小孩不乖,還要教訓,就不留你們了。”
江潯時背過身,逐客意思清清楚楚。
“阿洵,你會後悔的。”
江老太太留下一句話,帶著張清音離開了藍庭苑。
江潯時脫下西裝外套,隨意的扔在沙發,緊接著撤下領帶,解開扣子,許君禾知道這男人生氣了。
王姨想起陳姨的話,趕緊自動隱身。
眼看男人朝自己走來,往外跑已經來不及了,許君禾按下電梯想上樓。
但男人先她一步擠進電梯,精健的手臂攬住她的腰肢將她禁錮在牆壁和胸膛之間,骨節分明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小禾,你那麼不乖,我要怎麼懲罰你。”
許君禾有一瞬間的恍惚,這個男人真的能魅惑自己一輩子。
“我又沒做錯事,再說了江潯時,你有什麼資格懲罰我?”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許君禾心想,自己完蛋了。
果不其然,許君禾被帶到了江潯時的房間,進了衣帽間。
“江潯時,你到底想乾嘛?”
男人從後麵將許君禾緊緊擁在懷裡,迫使許君禾麵對著一麵牆櫃子的領帶,無一例外,不是各大牌限定款就是手工定製。
“小禾,選兩條你喜歡的。”熱氣灑在許君禾的耳朵。
許君禾怎麼會還不知道江潯時想乾嘛,四年前的仇這男人肯定一直記著。
“江潯時,我都不喜歡。”許君禾一字一頓。
男人卻在這時候咬住她的耳垂,許君禾全身不受控製顫抖了一下,男人對她的反應非常滿意,在耳邊輕聲哄道:“小禾,不要惹我生氣,你自己不選的話,懲罰隻會更重。”
這樣的江潯時許君禾從來沒有見過,在外的他就像一個冷麵閻王,誰都不敢招惹。
不,現在好像更像閻王了。
許君禾手指向一條寶藍色的條紋領帶和一條純黑領帶,“就那兩條。”
“嗯,小禾真乖。”
江潯時放開她打開櫃子取出領帶,抱起女人放在透明的飾品櫃,“小禾,還記得四年前怎麼綁我的嗎?我記得清清楚楚。”
果不其然,狗男人就是想報仇。
為了少吃一點苦,許君禾乖乖伸出自己的手,語氣裡卻有著說不清的難過,“原來是這樣,那就讓你還回來,從此我們再無瓜葛可以嗎?”
嘴很硬,但許君禾卻知道自己有多害怕江潯時就這樣答應了。
她的話成功再次激怒了江潯時,男人咬牙切齒道:“再無瓜葛?許君禾,這輩子都不可能。”
話落,許君禾感受到肩膀一陣激烈的疼痛,這狗男人竟然咬自己。
看著懷裡的女人眼睛蓄滿淚水,男人才停下胡作非為的嘴,用領帶緊緊綁住許君禾的雙手和雙腳。
“看來這些年張清音沒能滿足你啊,江總,既然這樣,直接讓我上位好了。”許君禾挑釁。
江潯時陰鷙著臉,“你是希望我把你的嘴也堵上?”
許君禾趕緊閉嘴,江潯時沒有折騰她,但把人扔在床上就不打算管了。
“看在昨晚和今天中午表現不錯的情況,先放過你一次,不過,你既然喜歡離家出走,那就罰你不能離開床。”
看著江潯時離開的背影,許君禾不敢再說什麼,隻能小聲嘀咕;“這算什麼家,江潯時會不會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