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悠淚眼孱弱地看著他,這狗男人是不是瞎!
明明,明明她才是男人的官配,男人命定的妻子。
救贖男人的白月光,拯救男人於水火的大恩人。
那蛇蠍女人除了比她漂亮,哪一點比得上她!
白清悠滾下兩滴眼淚,唇瓣發著抖:“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不是我,你的人生就會像垃圾一樣爛在泥土裡。”
她視線移到宋思思臉上,恍然大悟,肯定是這個女人,跑去男人那告狀,說救了男人的人是她。
傅硯軒才會突然這麼討厭她,厭惡她。
她何其無辜,她何罪之有!
白清悠手指發抖地指向宋思思,“是不是她,是不是她騙你,救你的人是她!”
“她言而無信,她卑鄙無恥!”
畢竟,係統說了,給了宋思思好處了,既然她收了好處,就應該安守本分。
怎麼可以出爾反爾,背信棄義!
宋思思從男人身後探出腦袋,突然有點反應過來了。
感情這狗東西是把她救人那段送給女主了。
這麼說來,之前傅硯軒是把她當恩人了,後來感覺她不是恩人,又不想理她了。
哇。
她終於知道上一世男主為什麼會黑化了,給男主下藥,又隨便拿走彆人的記憶。
天天指著男主一個人謔謔,他還有點可憐。
傅硯軒冷盯著她,幽邃的黑眸泛起冷意。
就算對他有恩的是白清悠又怎樣。
知恩圖報和挾恩圖報,是兩回事。
就那麼成天念叨,脾氣再好的人都讓她念煩。
更何況,他本身就不是什麼脾氣很好的人。
“你要多少錢?”
白清悠被男人的話問傻了,“什麼什麼錢?”
“你隻是給我錢,救我的人,是我自己。”
白清悠怔在原地,說好的報答恩情以身相許,就這?
這不符合套路呀。
而且,他竟然翻臉不認人,她明明是救贖男人的燈塔,男人不應該對她感激涕零,言聽計從嗎?
這不是無賴是什麼!
白清悠眼淚嘩嘩往下掉,不是因為男人不愛她,是希望破滅的痛苦太難受了。
為什麼命運要這樣玩弄她,給了她希望,又給她絕望。
本來,她還以為隻要再努力一下,給男人下藥,把他睡到,就可以馬上飆到一百,回家享受躺平人生。
結果,一覺回到解放前!
這麼渣的男人。
有什麼資格當男主!
“我不要錢。”她氣得全身發抖,“我要你愛我,娶我!”
男人皺了下眉,眼神冷淡得沒有一絲漣漪,“白同誌,一輩子是很長的,我認為,應該因為喜歡這個人的本身來談結婚,而不是因為一件事。”
白清悠顫顫巍巍地靠近男人,“是的,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不好意思,我不喜歡你。”
男人頓了頓,聲音平直無溫,“所以,我不能娶你,這樣對你本身,也是不公平的。”
“但是,如果你遇到困難,我會儘我所能地幫助你。”
“誰要你的幫助!誰要什麼不公平!我要你馬上娶我,喜歡我,立刻,馬上!”
邊上係統已經滾去睡覺了,聽不下去了。
如果朝男主吼能得到好感度的話,它自己就能上了,還要女主乾嘛。
麵對女人的歇斯底裡,男人隻是挑了挑眉,拿出口袋裡的小布袋,放進錢票,還有兩粒扣子。
看女人不伸手接,他放在了邊上的窗台。
“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但,你要再來找思思和孩子麻煩,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白清悠氣得咬牙切齒,將那個布袋子攥在手裡,狠狠丟在地上,用沾滿泥土的鞋子不停地踩。
男人俊眉深擰,清冷的瞳仁冰冷得像是覆了霜雪。
他所珍藏的回憶,真心,對這個女人來說,不過是不值一提的垃圾。
男人冷淡轉頭,抱起小圓子大步離開。
宋思思看白清悠哭得傷心欲絕,忍不住嘖了聲。
一個女人的失敗,大概就在於,把她人生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一個男人身上。
以前的她,現在的白清悠,就是現成的例子。
好在,她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
“你不要得意,我一定,一定會打敗你,奪回原本就屬於我的一切!”
宋思思停下上樓的動作,轉頭看她,戲謔一笑,“白同誌,你聽好了,我隻說一遍。”
“告訴我川川的下落,我幫你完成攻略任務,否則……”
她頓了頓,“你不僅回不去,還會下地獄哦。”
“你做夢!”
白清悠的瞳孔因為憤怒爬出血絲,不斷放大。
“幫我完成,就憑你?你連自己的人生都亂七八糟,我……”
“川川果然是你送走的。”
宋思思勾起唇角,“那你隻能下地獄了。”
樓梯寡淡的光線映出她冷白的側臉,陰測測的,逆著光,白清悠竟被她嚇沒了聲。
看女人走了,她馬上把係統挖出來質問。
看在往日相處的情分上,係統沒把話說太難聽。
“回不去就算了,換了金手指,你照樣能過得很好。”
雖然,它也要被迫留在這個世界。
隻是女人什麼都聽不進去。
“不,我為什麼要讓步!那個惡毒女配,我和她勢不兩立!”
係統默了。
你兩到底誰惡毒。
回去以後,白清悠便研究起未來暴雨可能會淹沒的區域。
按照曆史軌跡,明天半夜,江水北岸的堤壩將會被洪水衝塌。
宋思思所住的地方正好是低窪地帶,而她早上,一般都會去送做好的衣服褲子。
她隻要以爭取群眾轉移時間為由頭,用道具加固堤壩,把決堤的時間後移到早上。
就可以瞞過天道。
這樣,宋思思隻要出門,就會被水淹,掉進洪水裡衝走。
就算死了,也不能算人為,隻能算她倒黴。
邊上的係統默不作聲。
算了,她已經不能回家這麼可憐了。
就讓她白日做夢,開心一下吧。
白天宋思思沒出門,賺錢和要命她還是分得清的。
外麵狂風暴雨的,小圓子一直哭,她也不敢把孩子放鄰居那。
正抱著哄,從窗戶往外看,突然看見一群人往坡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