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悠看男人拔腿就走,想去追,張森馬上攔住了她。
張森在部隊天天練著,體格雖然比不上傅硯軒,但也是有真功夫的。
很穩妥地完成了任務,沒讓白清悠再往前一步。
白清悠快氣死了。
下意識就想把他藥暈,才發現她的空間裡,已經沒有那種藥了。
如果要換那種藥,就要用攻略值換。
她現在隻有可憐巴巴的二十攻略值了。
如果攻略值跌到零,她就會被徹底抹除。
她哪裡敢亂用。
白清悠隻能抽抽噎噎地大哭起來,哭得梨花帶雨。
一張小臉上,全是眼淚。
張森一看她真哭,也沒了主意,動作也軟下來。
“喂,你彆哭呀,有什麼事情你說,我儘量幫你解決還不行?”
白清悠睜著淚霧漣漣的大眼睛,咬唇,樣子可憐極了。
“你,你真的願意幫我嗎?”
“當然。”張森看著她眼睛,聲音不自覺溫柔下來,“你想讓我幫什麼?”
白清悠手指怯弱地指了指傅硯軒消失的方向,“我喜歡傅團長,你能幫我追求他嗎?”
張森乾巴巴轉過頭,追求他們團長?
可是他們團長已經有心上人了,還往上打了申請報告。
就等著他媳婦家裡人把戶口本寄來。
張森就那麼看著白清悠,啞巴了好一會。
不知道怎麼說。
因為團長交代過他們,結婚證沒辦下來之前,讓他們先保密。
不要聲張。
他們都是一起戰鬥的兄弟,團長平時特彆照顧他們。
又不是多大的忙,他們肯定幫。
“你……我們團長他家裡人聽說給他安排了對象,你換個人喜歡吧。”
白清悠臉色一變,黑色的眼珠子冒出冷光。
怎麼還是本雌競文?
走了一個惡毒女配,又來了一個青梅竹馬?
他家裡人,沒聽說呀。
傅硯軒是抱來的,她知道這件事。
難道,是他親生父母搞的鬼?
另一邊。
宋思思抱著小圓子去送做好的衣服,大院裡的街坊鄰居都十分滿意。
主要她工好,細致,做得也大小合適,款式比商場的好看很多。
穿上去立竿見影的洋氣。
宋思思給他們看畫的圖冊,一堆大媽大姐圍著看。
“這件好看。”
“這件也好看。”
“我就沒見過這樣的款式,比電視上明星穿的還好看。”
……
宋思思還根據他們的身材、體型、膚色以及想要的效果,推薦合適的款式和顏色。
就那麼一會功夫,又接了一堆訂單。
主要他們隻用提供布料或者毛線,工錢上差彆不大。
怎麼算,都比商場買的劃算不少。
“思思,你有沒有想過去服裝廠上班,給他們設計款式?”
“對呀,說不定,哪天,就能自己開廠了。”
……
宋思思笑了笑,說考慮一下。
其實,她想考大學,但她怕考不上,就沒說。
她想著,要是說了,到時候成績不好,多丟人呀。
本來,就這樣,她也能過活。
但是想到傅硯亭和他媽嫌棄她沒上過大學,她就來氣。
她要努力攢學費,上大學,狠狠打他們的臉!
等大學畢業了,她再好好考慮服裝廠的事。
磨刀不誤砍柴工。
什麼事都得一步一步來。
她把布料毛線和單子裝進一個大麻袋,正要回家收拾,就看見傅硯軒從院子門口進來。
逆著光,身上落滿了餘暉。
沒有穿軍裝,也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一雙眼睛鋒利如鷹隼,掃到她,倏地笑了。
眉目間的冰霜化開,整個人褪去冷肅,倒是多了幾分翩翩君子的風流意味。
“思思,你怎麼在這?”
男人很自然地接過小圓子。
小圓子很粘他,一看他走過來,馬上伸出肉嘟嘟的小手。
發出帶著奶音的咯咯聲。
白嫩的小胳膊就像軟嫩的小蓮藕,緊緊摟著傅硯軒脖子。
劉大媽忍不住說:“咦,這孩子長得真像你,眼睛那一模一樣。”
宋思思有點尷尬,“是,都是雙眼皮。”
劉大媽沒再說什麼,隻是眼睛暼了眼樓上,“你是來找你弟的吧,哎,他就像變了個人一樣,不過,也是他自作自受。”
傅硯軒扯起唇角,笑容很淡,“那我就不上去了。”
他低頭看向整理東西的女人,“思思,這東西多,我送你回去吧。”
劉大媽馬上替宋思思應下了,“對呀,叫傅團長送你,你這小身板,背這麼多東西也夠嗆。”
張大姐也心疼地說:“川川的事你彆想了,兒女自有兒女福,看你說話有氣無力的,我們大家夥聽著都心疼。”
邊上阿婆也歎氣,忍不住抹起眼淚,“從肚子裡,養到這麼大,太不容易了,怎麼說丟就丟了。”
……
本來還歡樂的氣氛,一提孩子,周圍全是唉聲歎氣。
畢竟,川川也是大家看著長大的。
五歲的小男孩,平常看見人就叫的。
長得帥帥的,每天穿得漂漂亮亮的。
突然丟了,院子裡就沒有不難受的。
宋思思轉頭,沒讓人看見她擦眼淚,隻是低頭把東西塞給傅硯軒,聲音低低地說謝謝。
從院子出來,男人先陪她去租的小房子放東西。
“思思,想不想去逛商場?”
女人垂著睫毛,好像在走神,男人又問了一遍,她才轉頭笑了笑。
眼眶濕漉漉的。
“你彆著急,我和首都的朋友說了,他們會幫忙留意,如果看見那對夫婦,會馬上聯係我。”
男人摩挲著嬰兒的小手,彎著腰安慰,“川川是個有福氣的孩子,肯定沒事。”
宋思思嗯著點了點頭。
女人臉色有點憔悴,長翹的睫毛,掛著濕霧的淚水,讓人看得難受。
他抬起手想抱抱她,又有些無奈地放下。
好在,他提前把自行車騎來了。
“來,我載你們去。”
看女人把孩子用布條綁在身上,一隻手托著孩子屁股,另一隻手虛扶著車後座。
男人主動拉住她袖子,讓她手扶在他腰上。
“你這樣太危險了,抱住我腰,抱緊點,這條路抖。”
宋思思臉有點紅,她心情不好的時候,腦子就有點懵。
大概是這段時間的相處,讓她對男人產生了依賴和信任。
她不覺得男人是在占她便宜。
也許彆人隻是在關心她。
因為關心女兒,所以愛屋及烏,怕她把女兒摔了。
男人腹部緊實,哪怕是隔著衣服,她臉頰也燙得厲害。
想起那天,她雖然暈著。
但有幾次模糊地醒來,她害怕地往床底下鑽,被人扣住腳踝又扯了回來。
男人的核心力和爆發力堪稱恐怖。
正埋著腦袋,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嚇得她收回手,差點摔倒。
“宋思思,你又勾引男人,真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