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攬著她的腰,男人的手指輕輕梳理著青禾的發絲,聲音低沉而溫柔:“我那時候不知道……”
“不知道你這麼乾淨柔軟。”
“不知道你被人凶了,會紅著眼睛往我懷裡鑽。”
“不知道你會成為,我連重話都舍不得說一句的人。”
【更不知道,你會成為我捧在心尖上的人。】男人喉結滾了滾,最後這句話沒有說出來,隻是在女孩發頂又印下一個珍視的吻。
青禾在他懷裡輕輕動了動,睫毛掃過他頸側的皮膚,帶起一陣細微的戰栗。
江宴收緊手臂,將她摟得更緊:
“禾禾,”他低聲喚她,聲音裡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這次換我來追你,好不好?”
見她不語,他又湊近了些,鼻尖輕蹭她的瑩白的小臉:“我會比林敘,比所有人都做得更好。”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頰,“嗯?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青禾抬起濕漉漉的眼睛,小聲嘟囔:“那要看你表現……”
“還有爸爸媽媽和爺爺,他們也要答應才行……”
江宴低笑一聲,吻了吻她的額頭:
“寶貝兒……”
他的唇順著她的鼻梁緩緩下移,“等他們答應了,我是不是就名正言順了,嗯?”最後那個尾音消失在兩人相貼的唇間。
這個吻溫柔而纏綿,江宴一隻手攬著女孩細軟的腰,一手捧著她的小臉,拇指輕輕摩挲。
分開時,他的聲音突然沉了幾分:
“禾禾,告訴我”
“是誰要你去天闕的?”
“是姐姐……”
青禾往他懷裡縮了縮,“我不知道陸沉在那裡。”
江宴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沈清歡?她活得不耐煩了?
他忽然想起半個月前青禾那些傷人的話,心頭一緊:“禾禾,沈清歡是不是威脅你了?”
女孩乖順地點點頭,眼圈又紅了:“都怪你……”
聲音帶著哭腔,“姐姐有那天在車庫的錄音嗚嗚……”
“她跟我說,要想辦法,讓你彆理我,要不然就告訴爸爸媽媽。”
江宴的瞳孔驟然收縮,摟著她的手臂不自覺地收緊。
錄音……難怪他的小姑娘會突然說那些狠話。
“真是好歹毒的心思……”他聲音低沉得可怕,“錄音威脅不到我,卻讓你惶恐不安。”
“那個時候,如果我真的生氣失望,對你不管不顧。”
“她就趁這個機會,找人來侮辱你……”
江宴能清晰地感受到懷裡人兒微微發抖的身子,像隻受驚的小兔子,他的手輕輕拍撫女孩的纖弱的肩脊。
“昨天那間套房,”他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怒意,“怕是還裝著攝像頭吧?”這句話不是疑問,而是江宴已經近乎篤定。
青禾聞言猛地抬頭,杏眼裡盛滿了驚恐。
江宴立即安撫地吻了吻她的發頂:“彆怕,剛剛在浴室門外,我已經吩咐人去查了。”
他這樣的人,太清楚沈清歡的算盤了。
若是真讓她得逞,那些錄音錄像一旦散播出去……
江宴的胸口突然一陣刺痛,他都不敢想,那會對青禾造成怎樣的傷害。
“寶貝兒,”他捧起她的小臉,強迫她與自己對視,“從現在開始,每天都給我報備行程,沈清歡約你你也不要去,知道了嗎?”
青禾乖巧地點頭,細軟的發絲掃過他掌心。
“睡吧,”他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
青禾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漸漸呼吸平穩。
江宴卻久久不能入睡,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她的長發,眼神冷得駭人。
這件事,他要沈清歡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