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緩緩站起身,她今晚喝了三杯酒,開始有點暈乎。
她給媽媽發消息,媽媽現在已經在樓上套房照顧醉酒的爺爺了。
“二小姐不舒服?”管家低聲詢問。
“沒事,可能是累了。”青禾勉強笑了笑,“我去休息一下。”
她揉了揉太陽穴,不知為何覺得,霧藍色的絲緞貼在肌膚上,竟泛起一絲不正常的溫度。
她轉身走向電梯,腳步比平日虛浮幾分。
走廊的燈光似乎太過刺眼,讓她眼前微微發暈。
指尖按下電梯按鈕時,竟有些發抖。
頂層套房的門無聲滑開,青禾跌跌撞撞地闖進來,霧藍色裙擺掃過玄關的地麵。
夜燈在牆角投下暖黃的光暈,她卻覺得眼前蒙著一層紗,連呼吸都帶著不正常的灼熱。
她沒有注意到沙發上的高大身影……
高跟鞋踢到牆角發出清脆的聲響,手包和項鏈被胡亂扔在置物台上,碰撞出淩亂的音符。
“唔”
她無意識地扯著背後的拉鏈,絲綢麵料卻頑固地貼在肌膚上。
指尖發軟,怎麼也解不開那個小小的拉鏈。
她踉蹌著往沙發方向走去時,裙擺突然絆住腳踝,她往沙發跌過去。
一隻有力的手臂突然橫亙在腰間。
男人從她進門就盯著她,在她即將跌入沙發的時候,伸手摟過她,她跌坐在他腿上。
“誰讓你來的?”
低沉的男聲貼著耳廓炸開,裹挾著宴會廳香檳的氣息。
青禾混沌的思緒被驚散一瞬,本能地掙紮起來。
可是女孩的力氣實在太小太小,對男人來說,和調情也沒什麼區彆。
霧藍色絲綢在掙紮間滑落幾分,露出雪白的肌膚。
男人鉗製她的力道加重了幾分。
昏暗的燈光裡,青禾看不清眼前人,隻知道男人比她高大很多,那雙眼睛此刻暗得嚇人,像是暴風雨前的海麵。
“回答我。”
他另一隻手的拇指碾過她滾燙的唇,聲音比往常沙啞三分。
青禾張了張嘴,卻隻溢出一聲軟糯的嗚咽。
她不知道正靜靜躺在玄關地麵的那張燙金的房卡,不是她媽媽給她準備的房間。
男人掌心下的腰肢細得驚人,仿佛稍用力就會折斷。
這個認知讓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今晚是沈清歡的生日宴,他本不應該如此。
眼前這個漂亮驚人的少女,不知道又是誰送過來的。
投懷送抱的他見多了,可漂亮勾人成這樣的,他也第一次見。
今晚的酒不足以讓他醉,卻也激起了幾分沸騰的血液。
他開口想讓人滾,爬床也不看看是什麼場合,對著那雙眼睛他卻說不出話來。
懷中的少女像是發現推不開他,開始用她的小臉蹭他的脖子。
“嗚嗚,禾禾難受~”,男人盯著她,嘴裡罵了聲臟話,草,一種植物。
從沈清歡那個女人失憶,勾起了他的獵奇心理,那些聲色犬馬的場所,他再也沒有留過宿。
誰那麼不知好歹,偏偏在這個時間,送上來一個妖精。
夜風掀起落地窗邊的紗簾,霧藍色禮裙終於徹底委頓在地,像一片凋零的花瓣。
緊接著,金屬皮帶掉落,霧藍色的絲綢正與其糾纏在一起,透露出曖昧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