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雍五年的秋闈科考,爆出了震驚朝野的“墨卷舞弊案”。
禮部侍郎趙垣作為主犯,被查出私泄考題,收受賄賂,牽連數十名官員。
而素來以清貴著稱的沈家,太後的母家。
因與趙垣交好,其嫡子沈硯之的試卷被查出與泄題內容高度吻合。
金鑾殿上,蕭臨淵麵色陰沉,指尖輕叩龍案。
“沈家……”
他冷笑一聲,“好一個清貴世家。”
刑部尚書跪伏在地,冷汗涔涔:
“陛下,沈硯之雖未直接參與泄題,但其試卷確實與考題雷同。”
“按律……當革除功名,永不錄用。”
殿內死寂。
沈家乃太後母族,若真處置了,便是打了太後的臉。
可若不處置,帝王威嚴何在?
蕭臨淵眸光冷冽:“先行收押,若是證據確鑿,按律處置。”
——
消息傳至慈寧宮,太後手中茶盞“啪”地落地。
“陛下這是要逼死哀家!”
她指尖發顫,保養得宜的麵容浮現怒意。
沈家是她親生母族,是她在宮中立足的根本。
若沈家倒了,她在前朝便再無倚仗。
一旁的嬤嬤低聲道:
“娘娘,老奴倒有一計……”
太後抬眸。
嬤嬤附耳輕言:“有道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太後眸光微閃,緩緩攥緊了手中佛珠。
——
沈府書房,燭火搖曳,映照出沈父緊鎖的眉頭。
他雖已年近五十,卻仍能看出年輕時的風姿。
眉目清雅,身姿挺拔,一襲月白長衫襯得氣質如竹。
隻是此刻,他指尖捏著的那封密信,卻讓他的手指微微發顫。
“沈硯之涉案,恐難脫身,速送青禾入宮。”
落款是——慈寧宮印。
沈母站在一旁,手中攥著一方繡帕,指節泛白。
她曾是京城有名的才女,一曲《霓裳》曾引得無數王孫公子折腰。
如今雖已年過四十,眉眼間仍可見當年的風華。
“老爺,真要送青禾進宮?”
她聲音微顫,“那兵部尚書家的婚事……”
沈父閉了閉眼,嗓音低啞:
“若不如此,硯之的前程……沈家的門楣……”
他重重歎了口氣,指尖摩挲著信紙邊緣,仿佛在權衡最後的抉擇。
——
沈青禾正倚在窗邊,指尖撥弄著一枝秋海棠。
沈青禾生得極美,不是那種端莊雍容的美,而是嬌媚入骨、楚楚勾人的美。
與沈家一貫的清貴氣質截然不同。
她肌膚如雪,瑩潤得近乎透明。
杏眸含水,眼尾微挑,不笑時已自帶三分春意。
若是含了淚,便更顯得嬌怯可憐。
唇瓣嫣紅如初綻的玫瑰,微微抿著時,像是含了蜜,讓人忍不住想嘗一嘗滋味。
她身段極好,腰肢纖細得不盈一握。
行走時如弱柳扶風,卻又因自幼習舞,骨子裡透著一股柔韌的媚態。
胸前飽滿,曲線玲瓏。
“小姐,太後娘娘派人來接您了!”
丫鬟急匆匆跑進來,臉上帶著幾分喜色。
“說是太後娘娘身子不適,想念娘家的侄女,特意請您進宮陪伴幾日呢!”
沈青禾一怔,隨即眉眼彎彎:
“姑母想我了?”
她起身,裙擺如雲般散開,腰肢纖細得仿佛一折就斷。
“那我去瞧瞧姑母。”
她笑吟吟地轉身。
——
臨行前,沈母親自替女兒梳發,指尖輕撫過她的青絲,眼眶微紅。
“青禾,進宮後要謹言慎行,莫要衝撞了貴人。”
沈青禾眨了眨眼,嬌聲道:
“娘親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沈父站在門外,靜靜看著女兒明媚的笑顏,心中百味雜陳。
他清楚,太後此意,是想讓青禾在帝王麵前露臉,若能得寵,或許能救沈家一命。
可若不成……
他攥緊了袖中的另一封信,那是兵部尚書家的婚書。
隻差最後一步,兩家便可結親。
“青禾。”
他終是開口,嗓音低沉:
“若宮中無趣,便早些回來。”
沈青禾回眸一笑,嬌媚如花:
“爹爹放心,我陪姑母幾日就回。”
她不知道,她的兄長此刻即將關進刑部大牢。
更不知道,她的命運,早已不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