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時,顧硯辭的邁巴赫緩緩駛入車庫。
他鬆了鬆領帶,腕表指針剛過七點,比承諾的時間還早了一小時。
客廳隻開了一盞落地燈,青禾蜷在沙發上看電影,淺藍睡裙下露出半截小腿。
足尖隨著晃動的腳踝搖擺,那裡原本有條藍鑽腳鏈,如今不見了蹤影。
“硯辭哥哥!”她跑過來,發絲間還沾著浴室的水汽。
卻在離他兩步遠時突然停住,指尖揪著裙擺小聲控訴:“你騙人~說好早點回來的……”
顧硯辭單手攬住她的腰將人帶進懷裡:“這就是早的。”
西裝外套還帶著夜露的涼意,卻掩不住懷中溫軟。
他忽然蹙眉:“怎麼不吹頭發?”
少女在他頸窩輕蹭:“等你呀……”
水晶吊燈將兩道的影子投在地毯上。
其中那道纖細的身影突然被攔腰抱起,伴隨著小小驚呼和男人低啞的“彆亂動”。
“不吹頭發,明天該頭疼了”
主臥很快響起吹風機的嗡鳴。
青禾坐在梳妝台前,透過鏡子偷看身後男人專注的眉眼。
他修長的手指穿過她濕漉漉的發絲,暖風拂過耳畔時,她突然想起昨夜這雙手是如何……
“看什麼?”
顧硯辭關掉吹風機,鏡中與她目光相接。
青禾耳尖瞬間通紅,低頭擺弄睡裙腰帶:“沒、沒什麼……”
夜風掀起紗簾,顧硯辭忽然從西裝口袋取出絲絨盒,粉鑽手鏈在燈光下流轉著星河般的光澤。
“賠罪禮。”
他扣上搭扣時,指腹摩挲到她腕間未消的紅痕,眸色倏暗:“還疼不疼?”
少女搖頭晃了晃手腕,在粉色鑽石響起碰撞聲裡,突然撲進他懷裡:
“不疼,最喜歡硯辭哥哥了!”
“不過,硯辭哥哥。”
她仰起小臉,杏眸水潤潤的。
“禾禾還要彈鋼琴呢,手鏈不能久戴。”
她又晃了晃手腕,粉鑽手鏈在燈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芒,襯得肌膚愈發瑩白如雪。
顧硯辭站在她身後,指腹輕輕撥弄她柔軟的發絲,低笑:“那摘了?”
“可是”
她抿了抿唇,聲音軟得像融化的蜜糖:“昨天的藍鑽腳鏈被哥哥扯壞了,得賠~”
顧硯辭眸色一暗,想起昨晚難耐失控時,那條精致的腳鏈確實被他失手扯斷,而她嗚咽著蜷在他懷裡,小聲控訴他太凶。
他俯身,薄唇貼在她耳畔,嗓音低啞:“賠,都賠。”
青禾耳尖瞬間紅透,卻仍不依不饒:“禾禾還要寫字畫畫呢,手鏈戴著不方便”
“那就不戴。”
他捏了捏她的鼻尖:“換彆的。”
“換什麼?”
她眼睛亮晶晶的,滿是期待。
顧硯辭低笑,從梳妝台的櫃子裡取出一個絲絨盒,裡麵躺著一條藍寶石鎖骨鏈。
設計精巧,鏈墜是一朵綻放的藍雪花,花蕊處嵌著細鑽,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禾禾已經有兩條藍雪花吊墜。
第一條藍雪花項鏈是沈家買的,漂亮卻不夠精巧華貴;
第二條是由成年禮當夜,被拋棄的藍雪花胸針重新改製的藍雪花吊墜。
過於華貴精美但不夠輕巧,今早被張阿姨整理房間後,送去保養。
第三條便是他手上還未來得及送出的這條定製的藍寶石鎖骨鏈,鏈墜也是一朵綻放的藍雪花。
“這個不礙事。”
他親手為她戴上,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細膩的肌膚:
“喜歡嗎?”
青禾低頭看了看,唇角忍不住翹起,卻仍故作矜持地小聲嘟囔:
“還行吧。”
顧硯辭挑眉:“隻是還行?”
她終於繃不住,轉身撲進他懷裡,仰著臉笑得甜軟:
“最喜歡硯辭哥哥了!”
他摟住她的腰,指腹摩挲著她腰間細膩的肌膚,嗓音低沉:
“腳鏈也賠,發飾也賠,衣服也賠”
青禾眨了眨眼,長睫輕顫:“那硯辭哥哥得陪禾禾去挑。”
“好。”
他低頭,在她眉心落下一吻:“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