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看看!”
李保殷覺得自己要出去一下,因為沒人能鎮得住這批人。
到了門口,衙役們如釋重負。
“下官李萬年,見過張大人,李大人!”
李萬年很是客氣,畢竟接下來要借用人家的衙門。
“罪臣林不群,見過張大人,李大人!”
林不群也下車行禮。
“你們回來做什麼?”
李保殷問道。
“大人,因為大理寺關押著涉案官員,我等要提審官員還隻能在大理寺,未來幾天我們就常駐大理寺了!”
李萬年說完,李保殷眉頭微皺,要知道如果李萬年真的調查出來結果,他們大理寺好沒麵子的,要是調查不出來,自己的衙門被人使喚九天,也是無法接受的。
“這不太好吧,你現在相當於是第六個衙門,在我這裡辦案,結果算誰的?”
李保殷也沒拒絕的意思,他知道自己也拒絕不了,萬一愣頭青直接下令士兵攻入衙門,他就沒臉上朝了!
“大人要是看中辦案的獎勵,那就給大人吧!”
李萬年這話一說,李保殷則笑道:“我還沒那麼下作,你要借用衙門,那就請便吧!”
李保殷此時也不能太小氣了,心想這小子的手段還可以,同時也篤定這小子並不想留在洛陽。
“多謝大人!林大人,我們進去吧!”
李萬年現在還不打算暴露自己和林不群的關係,所以不敢稱呼嶽父。
很快,他們再次來到了大獄之中,此時,這些涉及火藥案的嫌犯一個個都好奇的看著林不群。
“將左羽林軍的右郎將章和提到刑堂!”
林不群到了大獄之後直接就點名,他知道誰可能是突破口,而且章和之前就關在他的隔壁,這人也是自縊身亡的中郎將的副手,是正五品上的武官!
“是!“
隨後,衙役開始提人,要是讓幽州軍來做這件事,肯定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此時,李萬年和林不群坐在刑堂的主位,而左羽林軍右郎將章和被提到了堂下。
“老林,你現在官複原職了?”
章和很意外,也很高興,因為如果林不群官複原職,自己就可能官複原職。
“啪!”
“不要和我套近乎,現在我是主審官,我問你答!”
驚堂木的聲音讓章和嚇了一跳,但還是笑著說道:“放心,我不是早就將所有的情況告知你了嗎?”
“你還不嚴肅?知不知道,這是關乎你我的生死存亡之事?容不得馬虎?”
林不群這番表態,章和也知道林不群也沒有脫險,現在要齊心協力一起破案。
“林大人,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你說過你是清白的,但火藥如果按照時間運來,剛好就是你當值的時候,你說這件事和你沒關係,誰會信呢?”
林不群問到了關鍵點。
“我其實早就請假了,那天我母親大壽,我不可能當值的,我和左郎將換了值守日期,那天是他值守!”
“但是,這在值班文書上並沒有看到你們換值守的文字記錄!”
林不群問道。
“我之前也與你說過了,我們私下換值也是常見的,雖然不合規定,但省下了很多的麻煩!”
章和說的也十分真切,大家都知道不是說謊,可沒有實際的文字記錄,這位就是無法擺脫嫌疑。
“問題是現在左郎將仇鈞已經不知去向,你說的話無人證明真假!除非你知道對方可能在哪?”
林不群如此說道。
“我哪裡知道,他肯定早就跑了!”
章和如此說道。
“章和,你知道中郎將已經自縊的消息吧?”
李萬年突然插嘴問道。
“知道,因為我和左郎將換值的情況告訴了他,但是他已經死了!”
“可你想過沒有,中郎將在得知消息暴露之後就自縊了,難道這個左郎將仇鈞還能先知道消息,提前逃跑嗎?“
李萬年這話一說,林不群以及章和也都知道這個地方不合常理。
“這我就不知道了,中郎將大人肯定是先知道消息的,至少也是和左郎將仇鈞同時知道消息!”
章和也好奇,但是他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而林不群和李萬年對視一眼,瞬間發現了問題所在——那就是仇平可能沒有跑遠,至少還在城內!
因為當時皇宮第一時間收到消息之後就封閉了城門,一個武將,而且是被各大城門將士熟知的人,不可能安全離開洛陽城。
而洛陽城內數十萬人,就是最好的藏身之所!
隻要時機成熟,仇鈞就能有機會溜走!
“章和,你知道仇鈞平時喜歡去哪裡嗎?”
林不群問道。
“他這人吧比較安靜,一般都在家裡待著!沒事的話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胡說,你們不是經常去春樓嗎?還鬨出糗事,我因此還彈劾過你們!”
林不群對這件事記得很清楚,兩個朝廷正五品上的武官和彆的文官打架,這件事實在是有失體統,因此兩人被彈劾,當然因為位置很關鍵,也沒有被彈劾掉。
林不群這麼一說,章和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立馬說道:“他最喜歡去無雙樓看無雙姑娘,彆的愛好沒有!”
章和說完,林不群起身離開刑堂,然後找到大理正吳平。
此時這位正在自己的辦公殿內喝茶,林不群的到來,讓這位並沒有好臉色,首先林不群有罪在身,而李萬年打了他,現在一邊臉還是腫的。
“見過吳大人,在下需要求證一件事!”
林不群很是客氣了。
“你還是戴罪之身,你沒有資格問我!”
吳平還想擺譜,李萬年就走了過來。
“你想乾什麼?你還想打人嗎?”
“不錯!如果你不配合的話,那就是自找苦吃了!”
吳平在大理寺是中堅骨乾,是大理寺的脊梁,但奈何麵對的不是講理的文官,而是兵痞。
“有事就快說吧,我忙著呢!”
吳平不敢再擺譜了,心想等九天時間一過有你好受的!
“你們當時是否搜查了全城?”
林不群問道。
“搜查全城?你知道洛陽城多大嗎?其次皇宮就有很多地方沒有搜查!”
吳平沒好氣的說道。
“那妓院一條街沒搜查過吧?”
“沒有!”
得到吳平的回答,林不群和李萬年心中就有數了!
“帶上大理寺衙役,去妓院一條街!”
李萬年命令道!
“胡鬨,我等不會去那種汙穢之地!”
吳平義正言辭的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