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第二次百日考核後,林東來又守了靈田一個月,育苗田已經鬱鬱蔥蔥一片秧苗。
將秧苗分株之後,便是插秧的事了,兩斤穀種,剛剛好是兩分田多一點,多的這點,是用做補苗的。
這一個月來,辛勤修煉的林東來已經煉化了五道土行胎息,開始轉修壬子采水訣了,甚至水行胎息,也練成了一道,種入了腎臟之中。
從辰土采地訣轉修壬子采水訣的時候,雖然土克水,但卻沒有像是之前火克木一般有濁燒感。
隻轉修的時候,感覺身上突然重了二三十斤,被鬼壓床一般,濕氣重,且容易勞累。
但等凝聚了第一道水行胎息後,這種感覺便慢慢消失了。
身體已經習慣了適應了。
畢竟林東來是五靈根,理論上每種五行功法都可以修煉。
如今雖然不是按照五行總綱等到練氣中期再兼修其他五行功法,但有道種的存在,根本不用擔心走火入魔,把自己煉死。
內觀的時候查看五臟,便可以看到脾臟的土行胎息化作了一小塊巴掌大的岩土。
種在腎臟上的水行胎息,以內景觀之則化作一口細小的泉眼。
這些五行胎息,種入五臟之後對五臟滋補極多。
比如脾土主後天運化,林東來這段時間食量便又大了許多,消化能力也變好了,外在表現,就是不用拉屎了,一切攝入體內的東西,都能轉化為靈氣和精元這兩種東西。
而腎水主精氣,林東來的臉色便紅潤了許多,即便這段時間沒有主動修煉易筋洗髓樁功,以免消耗過大,卻也又轉化了一根血髓骨為靈髓骨。
而且無論是哪道胎息煉成增強五臟,都對培元吐納術有所許增益,培元吐納術又可以調和身體,不用擔心五臟五行失調而得病。
反倒是最給林東來帶來各種助力的靈根道種,變化極少,根須沒有增加,葉片沒有增加,嫩莖也沒有拔高,隻是紮根在腦海虛空之中,按照功法,自動修煉。
自從這道種可以自動運轉引氣術後,即便停了靈石供養,也沒有傳來“渴望靈氣”的念頭,叫林東來少了許多負擔。
唯有靈力增長堪稱緩慢,這些日子,常駐丹田的靈力總數隻有八縷。
畢竟修煉汲取的靈氣,大部分都被靈根道種吸收了,剩下的采集了五行精氣後,變成了無屬性靈氣。
這些無屬性靈氣,則需要用來滋養靈髓,孕育精血,煉化胎息,還有些需要用來滋養五臟。
這日夜裡子時,林東來麵朝北方,采集壬子之氣,壬水為陽水,是,形象是子時一陽初生之時的夜露,這夜露比之天雨,還要滋養草木。
甚至有修煉這門功法的人,會專門雇傭雜役,在子時,采集靈草、靈花上的露水,裝在葫蘆裡麵,煉化之後,便可以助益修行,比自己一個人辛苦采氣要來得方便。
“吱吱!”
“吱吱!”
聽到了老鼠的聲音,林東來瞬間睜開眼睛。
這些時日,和靈田穀的幾個同樣選擇靈植之道的仙苗已經混熟。
他們都沒有被靈植殿直接內定,因此聽聞林東來仙苗期一結束,就能進入靈植殿,非常羨慕。
由此,還有兩個仙苗想要巴結林東來,隱隱有成為這屆靈田穀中仙苗的頭頭的感覺。
不過林東來並沒有因此放鬆,甚至越發小心,就擔心有人因為嫉妒,暗暗破壞自家好不容易打理的這片靈田。
況且這些時日,確實有人出現了靈苗被啃食的情況。
便是懷疑,有什麼小東西在作怪。
運了一個“點火術”,林東來便躡手躡腳,出了棚子查看情況。
這點火術,和之前的清潔術一樣,都是最簡單的術法,甚至算不得術法,隻是對靈力的運用之法。
靠著微弱的火光,已經經常內觀帶來的敏銳感知,不過片刻,林東來便和一雙豆丁大的黑色眼睛對上了。
果然是一隻老鼠!
這老鼠體型頗大,體型如貓狗一般,像是田鼠吸收了靈氣變異而來。
彆看隻是老鼠,吃了許多富含靈氣的靈穀秧苗之後,其氣血,已經相當於凡俗之中的先天武者。
甚至此時還露出了頗為擬人的表情,露出了一絲被發現的驚訝。
拿起精鐵鋤頭,林東來三步作五步,便衝上去。
那大鼠竟不怕人,衝了過來,速度奇怪無比。
不過一瞬,便從林東來的胯下鑽出去,溜到了身後,並再次發出來吱吱聲,仿佛在嘲笑:“太慢了!你還想抓住我?”
林東來目光一凝,暗自感慨這老鼠好快!是本來就很快,還是覺醒了天賦法術?
接下來,林東來不斷追逐驅趕,雖然抓不到這老鼠,但也死死護住了靈田。
林東來種這血髓米,是下了功夫的,加上這塊地選得好,地氣充盈,此前也是往屆仙苗撒過靈石粉末的,蘊含的靈氣也不差,故而秧苗長勢最好,也最吸引這大老鼠。
這老鼠見沒有機會啃食秧苗,又忌憚林東來手中的精鐵鋤頭,若是打到身上,肯定會被鏟成兩段的,無奈放棄,去啃食其他人的秧苗去了。
不一會兒,又有彆的看守自家靈田的仙苗看到了老鼠啃食自家秧苗,卻是驚呼一聲:“大家一起來幫忙啊!好大的老鼠!成精了!”
林東來沒有猶豫,當即趕了過去,多幾個人,說不定就能解決掉這隻老鼠,否則接下來,隻怕會被鬨得永無寧日!
一時間,便有三個仙苗弟子同時出動,由於選擇靈植之道的,靈根資質都十分低下,基本上是四靈根下品、五靈根下品這類,大家修為都差不多,隻堪堪練氣一層,連練氣二層都沒有達到。
沒有練氣二層,自然一門法術都沒有學到,不過其中一個叫做寧風的,在學修仙之前,學過一些凡人武學,身姿敏捷,雖然和這隻巨鼠的速度相比差上許多,但如果加上林東來等,堵住這大老鼠的去路,說不定能將其殺死。
“林道兄,陳道兄,我要舒展我的家傳武學對付這孽畜,你們卻要小心它往你們這逃的時候,隻怕急了會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