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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4章 她從來都不了解靳擎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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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身公寓並不算大的客廳裡。

茶幾前四個人相對而坐。

紀雲茵滿臉警惕的把薑星杳摟在懷裡,看著秦江南沒好氣的道:“你把他帶來做什麼?”

秦江南攤開手,有點無奈。

他也不想的,誰知道擎嶼哥就殺了個回馬槍。

明明他是和靳擎嶼統一陣營的,這會兒不知怎麼,對上另一邊的薑星杳就覺得心虛。

“叛徒。”紀雲茵小聲嘀咕了一句,轉而看向了靳擎嶼,“杳杳跟你沒有什麼好談的,靳總有這個時間不如琢磨琢磨怎麼讓你家老爺子同意你娶薑燦燦,彆來沾我們杳杳的邊。”

說話間,紀雲茵把薑星杳抱的更緊了一點,活像母雞護小雞一樣。

沙發到茶幾的距離太小,靳擎嶼長手長腳的明顯有些舒展不開,他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視線沉沉的看著紀雲茵那隻搭在薑星杳腰上的手。

“我和杳杳的事還用不到紀小姐插手。”他說,“這段時間杳杳在這裡打擾紀小姐了,這張卡裡有一千萬,就當是杳杳借住的費用。

走吧,杳杳,跟我回家。”

卡麵在燈光的折射下泛著輕微的弧光。

男人的手遞到薑星杳的麵前,無名指上的婚戒閃著寒光。

紀雲茵險些就被他這副理所當然的態度氣笑了。

她道:“靳擎嶼,你有沒有搞錯?

為了小情人把杳杳丟下的是你,現在你連句道歉都沒有,就想杳杳跟你走,憑什麼呢?

你知不知道那天杳杳她…”

“茵茵,我想跟他談談。”薑星杳害怕紀雲茵一時衝動,說漏了自己懷孕的事,趕緊開口打斷了紀雲茵。

她抬起頭來,這是自從靳擎嶼見麵之後,她第一次和他對視。

“你跟他還有什麼好談的?”紀雲茵有點不讚同,但看到薑星杳堅定的目光,她話頭又鬆了,“算了,就在陽台吧,彆離開我的視線,我不放心。”

說話間,她有點擔憂地看了一眼薑星杳的小腹。

陽台上,透過透明的玻璃門,正好能讓紀雲茵看到薑星杳的背影,薑星杳偏頭,也剛好可以看到紀雲茵。

玻璃門隔絕了聲音,遮不住目光,讓薑星杳雜亂的心緒都稍稍安定了一點。

“杳杳…”

“那份離婚協議,是不是你帶到老宅去的。”

靳擎嶼以為,薑星杳不會主動說話的。

卻沒想到,他剛叫了她的名字,她就打斷了他。

麵前的女人穿著一件純白色的真絲睡袍,又黑又直的長發隨意披散著,發絲有點淩亂,有幾根散落在臉側,讓她看起來多了幾分平時並不常見的柔和。

也僅僅隻是有一點。

她目光朝著他看過來的時候,清淩淩的眼睛裡一片淩厲,那點不常見的柔和徹底消散了。

明明她說的是問句,但偏語氣篤定。

“爺爺都跟你說了?”靳擎嶼問,一點不意外的語氣,像是一柄刀子一樣,直接紮進薑星杳的心裡。

“靳總既然選擇這樣做,結果不是早就知道了嗎?”薑星杳反問。

靳擎嶼沒有否認:“這件事本來就是要爺爺知道的,現在離婚的事,靳太太應該有答案了吧?”

答案?

薑星杳嘴角牽動。

連呼吸都有點不暢。

哪怕這段時間以來,結果她已經猜到無數遍了,現在親口聽到對麵的人說出來的時候,她還是覺得一陣遍體生寒。

甚至就在來陽台之前,她心裡還存著一點希冀,自以為那份離婚協議書是她自己不小心帶到老宅去的。

可現在這段婚姻最後一塊遮羞布被男人親手撕開,薑星杳心裡隻剩下了自嘲。

這就是她愛了八年的人。

從始至終對她都沒有半點坦誠,就連離婚這種事都要借爺爺的口擺她一道。

即便他有苦衷,他明明可以自己告訴她的,可他偏讓爺爺出麵,讓那所謂的恩情像一張大網一樣將她圍困其中,蠶食她的傲骨,讓她再也沒辦法提出離婚這兩個字。

“杳杳,我早就跟你說過,咱們沒有到非要離婚的那一步,這婚你也離不了,聽話,跟我回家。”靳擎嶼又說。

他再一次對著薑星杳伸出了手,無名指上的婚戒晃著薑星杳的眼,又像是在無聲的嘲諷著她的無能。

薑星杳看著他:“靳擎嶼,你還真是卑鄙無恥。”

當年聯姻背後的事由老爺子口裡說出來,就這麼直接將靳擎嶼抬到了道德的製高點上。

在所有人那裡,看到的都是靳擎嶼娶她的時候付出了多大的決心。

在這份決心之下,她隻要提了離婚,那就是忘恩負義,不知好歹。

原來自從她穿著婚紗踏進靳家的時候,就已經是親手把自己從泥潭推進了牢籠。

“靳太太如果覺得這樣能讓你開心,大可以隨便罵,我有大把的時間,等你罵完跟我回家。”靳擎嶼眸光沉沉,眼裡的情緒不明,他有點懶散地斜倚在欄杆上,手裡把玩著一枚打火機,就這麼耐心的看著薑星杳。

薑星杳說:“靳擎嶼,你就不怕我要鬨個魚死網破嗎?

你也知道,現在你們拖著我不離婚,不過是用恩情裹挾我的良心,如果我不認呢?

我可以起訴離婚,反正我本就一無所有,也不會損失什麼,還會獲得一大筆賠償,倒是你…”

“你不會。”靳擎嶼說,“你不敢把離婚的事鬨的人儘皆知。”

他幾乎篤定的話,讓薑星杳的臉色一下子就垮了下去。

薑星杳不得不承認,麵前的男人一直都知道她的軟肋,而且掐的很緊,沒有給她翻身的機會。

啪嗒一聲,火機點燃又熄滅。

跳躍的火光正映在薑星杳的臉上。

靳擎嶼說:“你不想被薑贇呈帶回去,靳太太這個身份是你最好的保障。

杳杳,承認吧,我們早就綁在一起了,這個婚你離不掉的。

我允許你任性,胡鬨,甚至撒潑,但鬨完了就趕緊跟我回家。”

薑星杳隻感覺有無儘的悲涼彌漫了她全身。

她可以不要良心,可以一口咬死了要離婚。

但如果靳擎嶼這裡卡著不同意,她確實也不敢直接去起訴,她不能把事情鬨大。

媽媽還在薑贇呈手裡,她不敢讓薑贇呈知道她在靳家的地位已經搖搖欲墜。

靳擎嶼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薑星杳。

他看到女人的手攥緊又鬆開。

看到她那雙總是高高在上,像是誰都不放在眼裡的眼睛晃動,眼尾好像染了紅,偏偏還緊抿著唇,硬是沒有讓眼淚落下來。

指腹好像有點癢。

靳擎嶼抬起一根手指,輕輕摩挲過她的眼角:“想清楚了嗎?時候不早了,紀小姐還要休息呢,靳太太也不願意我常常過來打擾你的朋友吧。”

“靳擎嶼,你真賤。”薑星杳說。

靳擎嶼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模樣,就好像在等著她罵夠了自己住口。

薑星杳又說:“我真替薑燦燦覺得可憐,她等了你這麼久,怕是還不知道,你根本就沒有離婚的打算吧?”

一邊為了繼承權傍著她,一邊又吊著薑燦燦不給名分,真是夠賤的。

薑星杳想,她之前到底是怎麼被迷了眼?

愛上這麼一個人渣,一愛就是八年。

“我想不想離婚關她什麼事?”靳擎嶼反問一句,他手指撫過薑星杳的長發,“考慮的怎麼樣了?靳太太?”

“答案靳總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又何必假惺惺的讓我自己親口說出來呢?”薑星杳問。

這個婚,她暫時沒法理,這就是事實。

事已至此,她也確實不能讓靳擎嶼總來打擾茵茵。

“這就對了。”靳擎嶼說,她伸手搭在了薑星杳的肩膀上,“走吧靳太太,收拾東西,我們回家。”

他心情好像很好,從聲音裡都能聽出愉悅。

可薑星杳心情不好。

烏木香的味道鑽進鼻腔,這本是薑星杳這些年來最喜歡最期待的味道,但現在隻讓她覺得想吐。

她不動聲色的與靳擎嶼拉開了一點距離,心裡卻盤算著該怎麼把這個婚離掉。

看來這件事還是得找彆人幫忙,比如,薑燦燦。

薑星杳和紀雲茵說出要回家的時候,紀雲茵看她的眼神都有點恨鐵不成鋼。

最開始紀雲茵不希望薑星杳離婚,是因為她知道薑家現在是個怎樣的泥潭。

可真的看到薑星杳在靳家也不開心的時候,紀雲茵是一萬個支持她離婚的。

但現在…

“杳杳,你真要跟他回去呀,你彆忘了他是怎麼對你的!聽話,咱們不回。”紀雲茵道。

“紀小姐這是說的哪裡話?夫妻之間磕磕碰碰是正常的,我太太之前隻是與我鬨彆扭,現在氣消了自然要跟我回家。”靳擎嶼說。

薑星杳聽著他那理所當然的話,強行忍住了想翻白眼的衝動,她之前從來都沒有發現,靳擎嶼原來這麼不要臉。

又或者說在鬨離婚之前,靳擎嶼壓根沒與她說過幾句話,她根本就不了解她嫁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從始至終,她對靳擎嶼的印象都是被少女心思美化過無數次的模樣。

“杳杳!是不是她威脅你什麼了?你有什麼是不能與我說的?”紀雲茵有點急。

薑星杳搖頭:“茵茵,這段時間打擾你了,我也該回家了。”

靳擎嶼笑笑:“聽到了嗎?紀小姐,這是杳杳自己的意思。”

他順手牽過了薑星杳的手,指腹在薑星杳虎口處輕輕摩挲,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薑星杳無端覺得惡心,她不想再看茵茵恨鐵不成鋼的目光,冷著臉道:“可以走了嗎?靳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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