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會戰,鬼子傷亡四萬人左右,但這是三個月會戰的戰果。
寧京之戰,就是在城破之前嘛,鬼子傷亡是一萬兩千人左右。
太原會戰,鬼子的傷亡是三萬人左右。
從這些戰役華夏和鬼子的傷亡可以看得出來,在戰爭初期,小鬼子以常備師團為作戰主力的戰役,天朝軍隊都是傷亡慘重,但戰果卻很少。
十數萬人的傷亡,甚至是數十萬人的傷亡,隻能換來小鬼子那麼兩萬人到四萬人之間的傷亡。
魔都會戰,傷亡三十多萬人,但小鬼子的傷亡才多少?四萬人左右!
太原會戰,十多萬人傷亡換了小鬼子三萬人。
寧京之戰,死在戰場上的士兵有大約六萬人左右,而小鬼子則是一萬兩千人左右。
因此,現在張元初的這兩萬八千多人的戰果,就顯得十分亮眼了,足以能和這些大戰役的戰果相比擬。
“重賞!要重賞,我立刻將此時上報校長!”何敬之突然站起來高聲道。
戴雨農馬上低頭,他在知道這些情報的時候就知道,張元初要發達了。
許久後,收到校長回複的何敬之立刻叫來的一名副官:“馬上草擬電報,晉升第九集團軍第88師預一團上校團長張元初為中將軍銜。
特此戰功,經軍政部研究決定,將張元初所指揮滁城之戰向全國宣傳。
同時軍政部決心組建國府軍第75軍,由張元初擔任第75軍中將軍長。此命令即刻生效!”
旁邊的戴雨農不禁惻然,他知道張元初要飛黃騰達,但他沒想到彆人升軍銜按級爬,這位直接坐了電梯,還是從一樓蹦到頂樓的那種。
不過想一想張元初的戰功,他又覺得釋然。
抗戰以來,和那些黃埔係、保定係的老家夥相比論戰功,張元初的戰功絕對能排進前三。
旁邊副官捧著電報稿,手都在抖,他跟著何敬之五年,從沒見過這麼野的提拔。
往常黃埔生熬資曆,少將肩章得在肩膀上焐熱三年。
張元初倒好,一仗下來直接掛中將金將星,軍職從團長蹦到軍長,中間連個過渡都沒有,跟玩跳房子似的。
要說什麼事傳的最快,那就是具有震撼性的消息了。
當國府許多高層都以為老張家的獨子死了的時候,張興忠也在家裡暗自傷心的時候,一個消息不脛而走。
張元初未死,還在金陵立下軍功,繳獲了鬼子的聯隊旗。
於滁州殲滅敵寇一萬五千餘人,擊傷一萬四千餘人,斬獲近兩萬九千餘人戰果等事跡傳出來。
緊接著,國府下的各大報紙紛紛開始宣揚此事。
當報童舉著號外在武城街頭狂奔時,賣熱乾麵的老漢差點把碗扣在煤爐上。
“啥?張家闊少殺鬼子兩萬九?當年他還搶過我家閨女的紅頭繩呢!”
一時間,《中央日報》頭版標題比鞭炮還響。
《昔日花天酒地,今日血灑疆場——張元初的魔鬼轉身》
《從青樓常客到鐵血軍長:一個紈絝的自我救贖》。
最絕的是文人筆杆子玩的花活:以前張元初搶親,被寫成“微服查訪民間疾苦,欲破封建包辦婚姻”。
拿乞丐錢,成了“測試百姓抗壓能力,暗中資助街頭藝人”。
更有好事者翻出他早年逛窯子的賬,愣是說成“深入敵占區刺探情報,與日偽特務鬥智鬥勇”。
老百姓看著報紙直撇嘴:“合著這混世魔王從前乾的壞事,都是給打鬼子攢經驗呢?”
報童們的叫賣聲更是五花八門:“賣報賣報!張將軍當年踢寡婦門,如今守滁州城!”
“號外!號外!紈絝變戰神,鬼子見了喊爺爺!”
氣得戴雨農把主編叫到行營痛批:“吹可以,彆吹出火星子!真當老百姓沒長眼睛?”
可主編苦著臉:“局長,您沒見街頭巷尾都在說‘張元初不死,鬼子得死’嗎?咱這是借東風呢!”
張興忠在家擦祖墳時,突然接到常誌清的電話,差點把香灰撒在碑上。
到了行營,倆老頭兒關起門來密談三小時,誰也不知道說了啥。
隻知道出來時,張興忠眼角掛著淚,常誌清拍著他肩膀笑出了聲:“如今賢侄在滁城鬨鬼子,虎父無犬子啊!”
這話明著誇人,暗著打補丁——張元初早年那些爛事,在高層早不是秘密。
常誌清心裡清楚,這會兒把張元初捧成戰神,既能堵住“中央軍無能”的閒話,又能拉攏元老派。
張興忠也不傻,知道自家兒子成了活招牌,以前那些醃臢事,就當是給英雄傳奇墊底子了。
江城三鎮的茶館裡,說書人敲著醒木開講:“列位看官,這張將軍當年逛八大胡同,那是揣著銀元當子彈使。
如今打鬼子,那是端著機槍當嗩呐吹!”
底下茶客哄堂大笑,有個從江浙逃來的商人嘀咕:“當年他搶我家綢緞莊,如今倒成了民族英雄?”
旁邊老漢瞪他一眼:“橫豎鬼子死了兩萬九,你是盼著咱們的軍隊沒勝仗打?”
文人圈更是熱鬨,留洋博士寫長文《論創傷性覺醒:張元初現象的精神分析》。
說他早年的紈絝行為是“存在主義困境的外在表現”,參軍抗戰是“自我價值的終極實現”。
老百姓看不懂這些洋文,隻知道街頭的“張元初牌”香煙賣斷了貨。
煙盒上印著他騎馬挎槍的照片,比哈德門的洋鬼子商標威風多了。
最逗的是寧京逃出來的百姓,指著報紙上的照片說:“這不是當年在秦淮河掀姑娘裙子的混球嗎?”
可轉眼又歎氣:“管他呢,要不是他保住了渡江船,咱這會兒還在燕子磯喂魚呢。”
滁城
此時的滁城還在張元初的手中,經過此次大勝,張元初想了許多。
他覺得自己應該有下一步的行動計劃,或者說下一個落腳點。
不過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因為江城行營的電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