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硝煙散去,小隊長看著自己隻剩下的幾名士兵,簡直欲哭無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短短時間他的小隊就隻剩下幾個人,這還怎麼打?連敵人的影子都還沒看到呢!
這個時候,周圍的友軍終於趕到了,這是另外一個小隊長帶的搜索隊。
他看著麵前橫七豎八的屍體,最後目光鎖定在小隊長的身上。
“這怎麼回事?難道就這麼幾分鐘,你的小隊就損失這麼大?”
支援過來的小隊長看著他不可思議的說道。
這名小隊長無奈的搖頭道:“支那軍的火力太強大了,又是襲擊,猝不及防之下,我的小隊遭受了重大損失。現在已經被打廢了。”
“那他們人呢?向那個方向跑去了?”
支援過來的小隊長看著他問道。
“向那個方向逃了。”
“追!”
“營座,剛才真過癮呐!就這麼幾下子,幾十個小鬼子就沒了。”
連長走在吳德水後麵,咧嘴嘿嘿傻笑道。
“咱們人多,火力又強,加上是偷襲,小鬼子反應不過來很正常。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咱們會主動在他們搜索的路上埋伏他們。”
吳德水說著,瞅了瞅周圍,感覺不錯。
“都停下來,這裡地形不錯,這次在這裡埋伏下來。小鬼子肯定是要追擊的。”
“好勒!”
在神山森林的深處,張元初靠著一棵樹蹲坐在地上,在他的麵前擺放著一張地圖,手裡拿著一個手電,周圍還坐著王亦秋和周成義兩人。
“根據目前各營傳回的消息,小鬼子的部隊分為兩股,一股繞到神山森林的後方,準備徹底將神山森林的各個要道出口給堵住,要將咱們包圍在這裡麵。
另外一股負責搜索,想要不斷擠壓他們的生存空間,最後將他們包圍在一處消滅掉。
不過神山森林這麼大,他們想要完成這一戰略目標起碼也要三到四天的時間。
另外情報局那邊發來電報,小鬼子的第十六師團在明天早上就會趕到滁州。
估計明天上午就能趕到神山森林,加入到圍剿我們的行動當中。”王亦秋看著張元初說道。
“嗬嗬!圍剿我們?這裡可是神山森林,哼!告訴各營,還是老規矩,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閃人。
神山森林這麼大,想要擠壓我們的生存空間,將我們包圍在一處,哪裡那麼容易?
而且咱們的那一百四十營,今天晚上淩晨之後就會按照製定好的計劃,在外圍對小鬼子形成一個巨大包圍圈。
這一次,到底是小鬼子包圍我們,還是我們來一個中心開花戰術,還未可知!”
張元初的嘴角有著一抹冷笑。
神山森林內到處都在響徹著槍聲,預一團不斷的在路上埋伏這些小鬼子。
他們占了便宜就跑,也不和你過多的糾纏,也不想著擴大戰果。
反正在小鬼子的友軍趕來之前就撤退,你要想追,半路上還不知道有多少手雷在等著你。
預一團的不斷襲擊,也讓小鬼子變得非常謹慎,已經有太多的經驗告訴他們了。
麵對預一團的士兵,決不能大意,必須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你稍微大意一點,說不定就要回去見天照大嬸。
這也導致小鬼子的搜索變得非常緩慢,他們搜索變得非常緩慢。
預一團的就有更多的士兵來布置雷場、布置狙擊陣地等,來給小鬼子使絆子。
一路之上,小鬼子發現,他們的搜索越來越困難了。
之前還隻是在追擊預一團士兵的路上才會有詭雷。
但這越到後麵,他們發現,有些時候沒有遭受到襲擊,都會有手雷在身邊爆炸。
一些時候,你不以為意的被絆了一次,緊接著就是手雷爆炸。
這也搞得小鬼子完全就是緊張兮兮的,一旦感覺絆了什麼東西,馬上就給趴下。
隻是有些時候,感覺被絆了一下,但並沒有手雷爆炸。
這完全就是預一團的士兵搞的,就是將一些草莖給隨便攔了起來,就是想要攔一下,惡意搞你。
其實,如果隻是單純的惡心你一下,這種被絆一下,沒有手雷爆炸的,小鬼子也不是不能接受,因為他們還看到了更惡心的。
你被絆了一下,馬上就趴在地上,過了幾秒,發現沒有手雷爆炸,於是你就站了起來。
隻是剛站起來,就看到幾枚黑影從前方飛了出來。
你也不知道具體是從哪個方位扔出來的,到了你腳下爆炸,你才知道,這特麼是手雷!
手雷爆炸,鬼子兵掛了。
可以說,小鬼子都已經快被預一團的人給整的快進精神病院了。
因為你不知道什麼地方有手雷,你也沒法看。
彆說這是晚上,就算是白天,你也不可能看到,地上的雜草這麼多,而且還這麼深。
你怎麼去看?
這晚上,你更是彆想了,隻能吃下這個虧。
有些時候,時不時的還有一些冷槍在側麵傳來。
小鬼子聽到槍聲,看到己方有人被擊斃了,那肯定是想著還擊啊!
隻是你向右邊還擊,你左邊又傳來槍聲,或者是左邊又是好幾枚的手雷扔過來。
這怎麼打?
小鬼子在明,預一團在暗,這種戰術,這種打法對小鬼子來說完全就是崩潰的。
也許傷亡不是很大,但精神壓力太大了。
指不準哪裡就有人在埋伏你。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神山森林內的小鬼子正在飽受痛苦的煎熬。
而在神山森林腳下的吉住良服和穀壽服兩人,相視無語。
“一定要殺死張元初,為親王報仇。”許久之後,吉住良服才惡狠狠的說道。
“可是鬆井司令官閣下要求我們活捉張元初,亦或是勸降他!”穀壽服有些為難的說道。
“他還會投降嗎?你看看他乾了什麼!我們將這裡的事情如實上報即可,相信鬆井司令官會理解的。”
吉住良服沉聲說道,他知道,自己的軍人生涯差不多算是完蛋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要殺死張元初洗刷身上的恥辱。
穀壽服沒有說話,似乎是默認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