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結果嗎?”
吉住對自己的參謀長井上直見問道。
“沒有!第七聯隊都已經搜遍了,還是沒能發現支那軍的影子。寧京城太大了,而且建築也太多了。
在這晚上,想要藏一些人太簡單。況且帝國軍隊才剛進入寧京,現在全城的情況都不熟悉,想要在這晚上搜出人,不容易!”
井上直見就直接說了,他們對寧京根本就不熟悉,全城的一些情況也不清楚,反觀預一團的人都很清楚。
“現在全城都在大搜索,這些支那軍一定跑不遠。將第19聯隊以及第36聯隊都抽調過來搜索。我就不信這些支那人能上天。”
吉住一拳打在桌子上,他們從建軍到現在,還沒有一麵聯隊旗丟失的記錄。
要是在他的手中丟掉了第一麵聯隊旗,他這個師團長彆說能不能升官發財了,能活下來就不錯了。
國內的那些大佬不讓他切腹自儘都是對他的寬容。
井上直見這個時候沒有說什麼部隊士兵疲勞的話,因為聯隊旗丟失一麵,關係太大!
聯隊旗在,則編製存,聯隊旗失,編製裁!
第九師團在為尋找聯隊旗而忙碌,其他師團在為尋找那些讓他們痛恨的國府軍而忙碌,即使再累,他們都沒有辦法回去休息。
因為你想要回去,國府軍就出來給你一下子,讓你回不去。
你去搜索他們,他們就藏起來。
用一句話來說:敵駐我擾,敵進我退,敵退我進!
恩,就這十二字,可謂是運用的淋漓儘致,小鬼子要來硬拚,馬上閃人,小鬼子要走,馬上去糾纏襲擊!
今晚對於小鬼子來說是一個不眠之夜!
天色微明,小鬼子看著再也沒有什麼結果,再次打道回府了,他們隻能希望,這些支那軍不要再來襲擾他們了。
他們這是兩天兩夜沒有睡覺了啊!
再搞下去,鐵人都要融化了。
這一次,國府軍果然沒有再來襲擾他們回營的道路,因為預一團的士兵,早已溜到他們搜索完的地區找地兒睡覺去了。
第九師團也放棄了搜索,實在是搜不到啊!
一個晚上過去了,毛都沒看到一根。
天色大亮,寧京城內的十多萬小鬼子,終於如願以償的進入了夢鄉,兩天兩夜未睡的他們,這一次睡下就直接進入了深度睡眠。
江城行營
何敬之坐在主座,此次依舊是他代校長發號施令,
在房間內有眾多的將領,同時旁邊還有一名穿著灰色長袍,戴著一副眼鏡,手裡一樣杵著一根手杖,坐在旁邊一個太師椅上。
年紀大約五十多歲,整個人的身上露出一股威嚴而又祥和的氣質。
周圍的將領看到此人都微微帶著一絲尊敬,此人叫張興忠,國府元老,當年追隨先總理的第一批人,國府組建的最早班底。
論威望,國府內能與之比擬者過寥寥數人。
他也是張元初的父親!
何敬之看著軍政次長華卓欽說道:“還沒有預一團的消息嗎?”
“沒有!目前我們沒有得到關於預一團的任何消息。”
華卓欽微微搖頭歎息道。
“88師師長孫元良呢?你給他發電沒有?”
何敬之臉色一沉,看著華卓欽問道。
“孫元良那邊稱在城破之前,張公子已經帶著預一團入城,當時他以為預一團要穿過城到達下關撤離,也就沒有去管。”
華卓欽這一次是看著張興忠說的。
張興忠一言不發,就這樣坐在這裡,誰也看不出他的內心到底在想什麼。
何敬之慢慢瞥了張興忠一眼,隨後看向前天趕回來的唐孟蕭。
“你有什麼想說的?”
唐孟蕭額頭的冷汗流了下來,他原以為張元初這個公子哥會提早走的,結果誰知道現在都還沒有一點消息。
畢竟這些元老家族的子弟,誰不是惜命的人?誰會在前線和小鬼子拚死拚活的乾?
“請何部長給卑職一點時間,卑職願親往徽省一部尋找。”
唐孟蕭知道,這一次不論是何敬之還是張興忠這兩個大佬都發怒了。
唐孟蕭何許人也?當年是湘軍大佬,當然,也隻是當年。
他在國府內的底蘊很淺,再加上手中沒有軍隊。如果如果老張家的獨子死了,張興忠肯定是要殺人給他兒子陪葬的。
校長為了息怒這些元老的怒氣,也會拿人背鍋,那他唐孟蕭就是最好的人選,因為在寧京城內,唐孟蕭和張元初是有矛盾的。
“現在去有什麼用?聽聞鬼子早就有部隊占領了浦口一線。等你趕到兩淮地區,那裡早就淪陷了。”
張興忠一開口,唐孟蕭立馬僵住了,何敬之也扭頭看向張興忠。
“元初紈絝了十多年,當初他執意要從軍報效祖國,如今他也算是如願了吧!為國而死,死得其所。”
張興忠突然歎了口氣,語氣有些壓抑。
“張老,也許張公子並未死。畢竟張公子有足夠的時間離開寧京,現在也許隻是在那個地方,暫時和我們聯係不上而已。”何敬之安慰道。
“嗬嗬!”
張興忠苦笑著搖搖頭道:“不用安慰我這個老頭子了。寧京之戰何其凶險,那裡的鬼子又何其之多?
那麼多部隊都沒有逃出來,他想要逃出來實在是難上加難。
哎!為國捐軀,也算是如他願了!不必安慰我這個老頭子了。”
說完張興忠步履蹣跚的慢慢走了出去,步伐顯得有些踉蹌,背影顯得有些蕭瑟。
“哼!你好自為之!”
何敬之冷哼一聲,起身追上張興忠。
中午時分,張元初慢悠悠的醒了過來,雖然昨晚他也幾乎是一夜未睡,但白天睡的足,所以睡一個上午,有七八個小時就足夠了。
不像是小鬼子,現在都還在沉睡當中。
隨便啃了一點乾糧,張元初就作罷。
現在周圍全都是小鬼子,他們想要吃熟食,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隻能啃乾糧,除非你想要被小鬼子發現具體位置。
“團座,你醒了!”
吳德水看到張元初醒過來吃了飯,才笑嘿嘿的跑過來問道。
“你們都回來了?部隊傷亡如何啊?”
張元初點燃一根煙慢悠悠問道。
“沒啥傷亡。能有啥傷亡?昨天晚上小鬼子完全就懵圈了,哪能碰到我們。
倒是戰果不小,剛才我統計了,咱們六營前後乾掉的小鬼子不少於六七百。”
吳德水嘿嘿的笑著,昨晚他們完全就在遛狗,時不時的還放冷槍,太長時間沒睡覺的小鬼子,腦袋是懵圈的,根本反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