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即使是小鬼子再能忍耐,在疲憊後的休息,注定會睡的像死豬一樣。
有些東西不是人為能夠控製的,此時的小鬼子營地內就是一片呼嚕聲,站崗執勤的鬼子兵也有些疲憊,不過他們還是在忠於自己的崗位。
隻是仔細觀察不難發現,他們的眼神有些飄忽,臉上寫滿了疲憊的神色,神情似乎並沒有太過的緊繃。
自從魔都會戰之後,國府軍就一敗再敗,從魔都到寧京,這一路上都在潰敗,他們一直在大勝,再也沒有過反擊,再也沒有過夜襲。
他們慢慢的也固定的認為國府軍不敢夜襲他們,也不敢發動反擊。
加上這些鬼子兵打了一天,十分疲憊,雖然在站崗,在忠於自己的職位,但警惕性已然下降。
慢慢的,在他們前麵三百米的距離上出現一群黑影。
張元初貓在雪地裡,看著鬼子哨兵抱著槍打盹,鋼盔歪在一邊。
他捅了捅身邊的吳德水:“瞧見沒?小鬼子把咱當豆腐腦了,哨崗跟擺設似的。”
吳德水咧嘴一笑,露出凍得發青的牙:“團座,咱就跟撕豆腐似的,把他們的營地扯碎?”
突然,前頭傳來“哢嚓”一聲,是一名士兵踩斷了枯枝。
張元初心裡一緊,卻見鬼子哨兵揉了揉眼,舉著火把晃了晃,火光裡映出他滿是疲憊的臉。
那哨兵往前走了幾步,火把照亮了預一團弟兄們的鋼盔,他猛地停住,突然對空鳴槍:“八嘎!有敵情!”
“奶奶的,暴露了!”張元初罵了一聲,抬手就是一槍,鬼子哨兵應聲倒地。
“轟~轟~轟~轟~”
身後的迫擊炮連早就憋壞了,82毫米迫擊炮“咚咚”開火
炮彈像下餃子似的砸進鬼子營地,帳篷炸得滿天飛。
無數鬼子兵被槍聲和爆炸聲驚醒,不明所以的他們拿著武器就跳了出來。
鬼子到底是精銳,雖說被從熱被窩裡拽出來,卻本能地往武器堆跑。
有個鬼子軍曹抱著九二式重機槍就往陣地拖,張元初瞅準機會,抬手一槍爆了他的頭:“奶奶的,還想架槍?當咱是瞎子呢?”
士兵們端著刺刀衝上去,手中的步槍捅得小鬼子嗷嗷直叫,聽著賊帶勁兒。
“輕機槍往前壓!彆跟鬼子拚刺刀!”張元初看見幾個弟兄跟鬼子纏上了,急得直跺腳。
捷克式輕機槍手會意,抱著機槍邊跑邊掃,子彈像潑水似的潑向敵群,比老家的鋤頭鋤地還利索。
再看鬼子的歪把子機槍,幾個鬼子兵正手忙腳亂地架槍,剛支起腳架,就被擲彈筒掀上了天。
這破玩意兒壓根沒法抱著衝鋒,難怪小鬼子自己都嫌棄。
鷹森孝提著褲腰帶從帳篷鑽出來,腦門上還粘著情婦照片,這老色鬼睡前正看相好呢。
眼瞅著個東北大漢舉著鍘刀衝過來,嚇得他抄起飯盒就砸:“八嘎!我的武士刀呢?”
“刀你奶奶個腿兒!”孫明禮一鍘刀劈開帳篷,裡頭竄出個光屁股參謀,捂著襠部在雪地上跳踢踏舞。
吳德水這老饕餮更絕,專往鬼子炊事班鑽,腰間彆著的飯勺都能開雜貨鋪了。
“大佐!撤吧!”鬆下參謀頂著口鐵鍋當盾牌,“天朝軍可帶著大殺器呢!”
他指的是五營那挺馬克沁,槍管燒得通紅,雪花飄上去直接汽化。
鷹森孝眼珠子都快瞪出血了:“天皇的武士怎能”
“轟!”話沒說完,一發迫擊炮彈把指揮部炸成了篝火晚會。
老鬼子被氣浪掀了個倒栽蔥,整個人變得惱羞成怒。
“八~嘎~來人,組織部隊反擊,一定要消滅這些可惡的天朝軍!”
“大佐閣下,暫時後撤吧!我們的勇士現在疲憊不堪,就是強弩之末。
而且現在周圍全都是天朝軍,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到底派出了多少軍隊前來偷襲,如果貿然反擊,我們恐怕會被留在這裡。”
參謀鬆下富枝拉住鷹森孝的手,苦苦勸道。
“混蛋!你還是帝國軍人嗎?你怎麼能夠如此畏戰?”鷹森孝一把抓住鬆下富枝的衣領厲聲喝道。
“大佐閣下,現在我們師團還在常城,要是我們不能小心行事,一旦全軍覆滅,我們就是帝國的恥辱啊!”
鷹森孝清醒了一下,第三師團還在常城一帶穩定地方,他們隻是第三師團的先遣聯隊。
“命令傷病員留下擔任阻擊任務,其餘人等,立即撤退!”鷹森孝咬牙道。
“哈依!大佐閣下英明!”
戰壕那頭,張元初正跟係統較勁呢。
這破玩意兒突然彈出個【白刃戰大師】成就,氣得他掄起三八大蓋當燒火棍:“我大師你姥姥!”
沒成想真砸暈個偷襲的鬼子,鋼盔凹進去的坑都能養魚了。
要說小鬼子確實夠邪性,光著膀子就敢拚刺刀。
有個鬼子伍長被掃斷條腿,愣是拄著刺刀往前蹦,被王亦秋一槍托送上了西天。
“你他娘屬螞蚱的?”王營長往雪地上啐了口帶血的唾沫。
捷克式這時候顯出能耐了,二十發彈匣換得跟玩兒似的。
五六個鬼子剛擺開刺刀陣,轉眼就被打成漏勺。
吳德水蹲在彈藥箱後頭嗑瓜子,嘴裡還不閒著:“早跟你們說彆玩冷兵器,時代變啦!”
後半夜的雪越下越大,鷹森孝帶著殘兵往常州方向竄。
這老鬼子跑路都不忘耍威風,非要把將官靴套上,結果在冰麵上摔出個狗吃屎,鬆下參謀乾脆背著他跑。
“窮寇莫追!”張元初攔住殺紅眼的孫明禮,“留點力氣收拾戰利品!”
說著踹開個彈藥箱,裡頭整整齊齊碼著清酒罐頭。
吳德水眼睛都綠了,撲上去就要啃,被凍硬的牛肉罐頭硌掉半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