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是什麼?
戰爭是一種過程!
一種達到勝利的過程!
對於小鬼子使用毒氣彈,張元初的心中並沒有絲毫的惱怒和憤怒,有的隻有對國弱的歎息。
戰爭,本就是為了勝利無所不用其極的,隻要能夠勝利,使用毒氣彈又能怎樣呢?
什麼所謂的正道,所謂的仁義,這些都是不存在於戰爭當中的。
土黃色的毒氣霧跟打翻的顏料桶似的,把湯山陣地泡得像口生鏽的鐵鍋。
張元初趴在戰壕裡,防毒麵具的橡膠帶子勒得太陽穴直跳,眼看視線越來越模糊,心裡暗罵小鬼子真他媽陰損。
他估摸著這會兒鬼子準以為他們早被毒氣撂倒了,跟 87師那幫弟兄似的
人家從魔都撤下來連防毒麵具都沒補全,哪兒像咱預一團,每人懷裡都揣著一個,雖說醜得像豬八戒戴口罩,好歹能擋這股子爛雞蛋味。
毒氣慢慢散的時候,陣地前的篝火堆突然“劈啪”炸開火星,映出了鬼子的身影。
張元初攥緊中正式步槍,準星在鬼子鋼盔上晃得跟喝醉了似的。
他清楚自己的槍法有多臭,上輩子玩具槍都玩不明白,這輩子摸槍打靶能打中胸環靶全靠菩薩保佑。
這會兒卻得裝成神槍手,不然弟兄們看他打偏了該笑話了。
“吳德水,把地雷線給老子捏穩嘍”張元初低聲嘀咕,“等老子打響第一槍,你可給我狠勁拉,讓小鬼子嘗嘗咱金陵的鞭炮!”
當小鬼子走到一百米左右的時候,借著篝火的光,張元初都能看清他們臉上那又猙獰又疲憊的表情。
但他還是沉住氣,連雷區都沒下令引爆。
直到小鬼子逼近到五十米,張元初知道不能再等了。
在這個距離上,即使以他那爛的辣眼睛的槍法,都可以一槍打在小鬼子的腦袋上。
槍口轉移到了一名小鬼子的腦袋上,手指微微動了動,扣動扳機。
“砰”的一聲,得!子彈擦著鬼子耳朵尖飛過去了,鋼盔上擦出一溜火星。
張元初心裡暗罵“見鬼”,卻見吳德水跟踩了尾巴的貓似的狠拽地雷拉環,陣前頓時炸開了鍋。
地雷跟不要錢似的連環爆炸,泥土塊、鋼盔片、鬼子的破鞋滿天飛。
有塊碎鋼盔“當啷”砸在戰壕沿上,嚇得張元初一縮脖子:“奶奶的,差點給老子開瓢!”
與此同時,預一團陣地上槍聲大作,捷克式輕機槍,24式馬克沁重機槍不斷的響起。
原本以為都被毒氣彈乾掉的小鬼子,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頓時就被打懵了。
但常備師團的鬼子確實難纏,戰鬥素養真的很高,不是後世神劇當中的菜雞。
愣神一秒後就反應了過來,紛紛趴在地上開槍還擊,身後的炮兵更是把照明彈打上天,把預一團的陣地照得跟戲台似的。
預一團也不甘示弱,照明彈升空,小鬼子的身影也同時暴露了出來。
張元初眯眼瞅見對麵七八門炮正撅著屁股,立刻下令:“炮兵連!給老子往死裡”
“轟!”話音未落,自家陣地上就躥起串迫擊炮彈,有個新兵蛋子激動過頭,炮彈沒調角度直接崩了自家前沿的鐵絲網。
“你他娘的打年糕呢!”孫明禮營長一腳踹在那個士兵的屁股上。這東北漢子罵人跟開火車似的,嘴裡噴出的白霧能有三尺長。
“娘的!給老子打準點,把炮彈給老子可勁兒砸!”張元初扯著嗓子喊道“咱輕裝急行軍沒帶多少炮彈,可不能讓鬼子覺得咱是軟柿子!”
預一團的迫擊炮立刻調轉角度,又是一輪齊射,炮彈在鬼子衝鋒隊形裡炸出一片片火光。
可鬼子的炮火更猛,九二式步兵炮和七五毫米野炮像不要錢似的往陣地上砸。
“轟~”
一枚炮彈落在距離張元初不遠的地方,泥土塊雨點般砸在了他身上。
張元初抖了抖軍裝,突然想起神劇裡軍官抱著機槍掃射的橋段,忍不住罵娘:
“真當老子不想威風?小鬼子的槍法準得跟狙擊手似的,二百米外能打穿咱機槍手的眉心,這會兒露頭就是活靶子!”
炮戰打得昏天黑地,張元初打完一梭子子彈,貓在戰壕裡換彈匣,突然看見幾個鬼子擲彈筒手正往己方機槍陣地瞄準。
果不其然,下一秒“嗖”的一聲,一發擲彈筒彈落在機槍手身邊,濃煙騰起時,機槍聲突然啞了。
張元初心裡一緊,這才真切體會到啥叫火力差距。
鬼子一個中隊的火力配置,比咱一個營還強,擲彈筒、九二式步兵炮跟不要錢似的。
預一團的迫擊炮兵打兩發就得換地方,生怕被鬼子炮兵盯上。
“看來一定要想辦法給係統升級,獲得更多的武器權限,將火力更強的武器,裝備到部隊!”
張元初的心中緩緩想道,這會兒他算是患上了嚴重的“火力不足恐懼症”。
看見鬼子坦克就眼皮跳,聽見自家炮彈見底就心慌。
“去將五營營長孫明禮和六營營長吳德水給我叫來!”想好對策之後,張元初拉過一名士兵說道。
“是!”
沒多久,孫明禮和吳德水兩人彎腰小跑到了張元初的麵前。
“團座,有什麼命令?”
此時的吳德水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嬉皮笑臉,這就是老兵油子。
戰場之下,他們嬉皮笑臉的,一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模樣。
但在戰場上,是絕對的中流砥柱,是一支軍隊戰鬥力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