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潤潤不是施家的親生女兒。
這一點是明確的。
而且,她查到有意思的點是,施潤潤的親生父母,好像和十年前,雪政和姐姐遭遇的那場車禍有關。
這就有意思了!
如果施潤潤的親生父母真的是造成姐姐去世的罪魁禍首……那麼……
如果雪政知道了這件事,那麼他,還會這麼寵著這麼她嗎?!
池婉婉想著,覺得越來越越有意思了。
電梯到達一層,她撫著小腹,踩著高跟鞋,往外邊走去。
滿目的天光,都蓋不住她麵上的陰冷和笑意。
因為她覺得,好像老天都在幫她,幫她將施潤潤那個賤人,從雪政身邊趕走!
……
送走池婉婉後,施潤潤進了打印店,將秘書姐姐要的文件打印了出來,送回去了給她。
秘書姐姐接過文件,然後掃了她一眼,拉過她的衣角,將她拉進裡麵,她工作的格子間裡,小聲對著她說:“太太,你認識剛才的那個女人嗎?”
聽到她這麼問,施潤潤不禁皺起了眉,然後狐疑看著她,點了點頭。
秘書姐姐白皙的臉上,頓時出現詫異,然後染上一絲的驚慌。
接著,她又對著她說道:“太太,雖然今天是咱們第一次見麵,但是我覺得真的跟你好投緣,有些話,為了你好,我還是要告訴你。”
“我跟你說,剛才那個姓池的女人,你少和她接觸,她大您那麼多,您玩不過她的!”
施潤潤:“……”
怔愣在那兒,不禁為她這番話,心裡感到困惑。
尤其是秘書姐姐的最後一句,您玩不過她的……
是什麼意思?!
池姐姐,她人這麼好,她又怎麼會……
施潤潤站在那兒,耳畔嗡嗡的,心裡千回百轉。
不懂秘書姐姐是什麼意思。
……
一個小時後,施潤潤從秘書處出來,準備回總裁辦公室。
肚子有點餓了呢……
可能,是寶寶餓了吧。
施潤潤想,她穿過鋪著紅地毯的這一層,準備回總裁辦公室,然而在經過東麵一整麵玻璃的大會議室的時候,施潤潤倏地頓住了腳步。
那坐在主位上的男人,西裝革履,尊貴非凡,不是她的蕭雪政是誰?!
施潤潤不禁縮起身子,躲在一旁偷偷看起了他。
他的表情很嚴肅,雙手合十,撐著分明的下頜,墨黑的劍眉微微擰著,俊臉上一片冰冷。
因為玻璃隔音的關係,施潤潤聽不到裡麵講的什麼。
隻看到他的修長手指不時地在會議桌上敲著,然後底下坐著的,應該是他下屬吧,也是繃著一張臉,一臉的嚴肅。
好嚇人啊……
施潤潤受不了生意人這樣的強大氣場,嘟囔了一聲,就自顧自地回了總裁辦公室。
剛坐下不過十幾分鐘,房門被人推開,那與她不過幾步距離的高大男人一臉疲憊的出現。
但即使這樣,他依舊英俊帥氣,身上穿著嚴謹的修身西裝,脖間掛著一絲不苟的領帶,看著充滿了成熟男人的味道和貴氣。
“蕭雪政……”
施潤潤放下剛端起的茶,低低喚了他一句。
下一秒,他朝著她走過來,大手攬過,將她帶起,然後將她按進自己的懷裡,讓她坐在了他自己的腿上。
緊緊地貼合著,兩人的距離很近,以至於施潤潤能夠感受到,他皮膚的火熱,以及,甚至能夠感受到他沉穩的心跳。
下一秒,他按著她的後腦勺,另一種手摟住她的細腰,作勢就要吻下來。
施潤潤嚇得連忙捧住他壓下來的俊臉,連忙說道:“蕭雪政……這是在辦公室……隨時有人進來……”
“他們不敢不敲門進來!”
施潤潤:“……”
那也不能在工作的地方,這麼胡來啊!
有點羞恥誒……也很害羞!
施潤潤隨即捧緊他的俊臉,轉移話題:“蕭雪政,我跟你說,我今天超棒的!你在開會的時候,我幫秘書處的姐姐做了好多事情。”
男人聽著,黑眸一眯,勾唇輕笑:“你作為我老婆,廣政的總裁夫人,給秘書辦的人去打下手,給我臉了?!”
施潤潤:“……”
好像,是有一點點丟臉!
但是,這也是自家的公司嗎?!
他也說了,她既然是廣政的總裁夫人,那麼在自家公司乾活,有什麼丟臉的嗎?!
心裡這麼想,她嘴上也這麼說給他聽。
男人勾起的唇角揚起的更高,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下次彆做這種雜活,真想工作,現在正好放暑假,來公司實習幫我忙。”
他這麼一說,施潤潤頓時來了興致,兩眼放光了!
正愁著在家裡天天躺著當米蟲呢!
實習好啊!
可是施潤潤轉念又一想,她這樣一個大三的學生,真的可以進廣政這種人人擠破頭的地方來實習嗎?!
她的能力,會不會不夠……
猶豫間,他已經又沉沉開口:“去打印室了?有沒有碰到什麼人?”
施潤潤不明白他話中的什麼人指的是誰,搖搖頭道:“沒有啊,都是你公司的員工,他們都在背後罵你專政嚴苛呢!”
男人挑眉,不屑地輕哼,表示無所謂。
資本家對底下員工的壓榨,在此刻體現地淋漓儘致。
蕭雪政皺著眉,心裡想,池婉婉是下午四點半過來的,說是去打印室打印東西就走。
他直接連她見麵的機會都不給,任由著她去,應該不會這麼巧,會碰到。
隻要她不碰到池婉婉,池婉婉不對她亂說什麼,那麼一切,就都不會發生。
他手裡已經有了酒店的監控錄像,不過聽醫生說,這兩天爺爺的病情又加重了,等爺爺的病情緩一點過來,他再把錄像給爺爺看。
一把揭穿池婉婉的詭計!
隻要給他時間……
……
那天過後,施潤潤覺得,蕭雪政最近好像變得很奇怪。
平日裡沉默寡言的,她也已經習慣了,隻不過這段時間,好像愈發不怎麼說法了。
每天早出晚歸,回來後倒頭就睡,雖然照常還是抱著她摟著她睡覺,可是和她之間的溝通,變得很少很少了。
施潤潤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問了他幾句,他隻說讓她不要管,過幾天,會告訴她的。
施潤潤不禁陷入了鬱悶的怪圈,滿腹的疑問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