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她就是王學兄帶回來的拖油瓶,叫林九歌,名字還挺好聽。”
“對啊,自己就是拖油瓶,還帶著個小拖油瓶。”
“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就是,一個蘿卜一個坑,聽說內院的汪叢學兄想讓他的一個族弟來,沒想到。”
遠處一名十歲女童無所察覺一般的打掃著院子。
林九歌看向一旁安靜自己玩的妹妹,眼中有了一絲溫度,緊了緊手中的掃帚。
繼續若無其事的打掃,時間回到一個月前。
內院王斐出去曆練,回來帶了一對姐妹,交給管庶務的長老,換取一名雜役弟子名額,就宣布閉關。
而管雜役的長老正是王家本家人,對於林九歌,其餘人頂多動動嘴,但是對於帶著拖油瓶的林九辭就沒那麼和善了,哪怕長老聲名林九辭歸林九歌管,但這群人還是覺得林九辭占了他們的資源,像這種遠處嘲諷的還算是友好的。
“喂,那邊的,把這個院子也一起掃了。”一名男子出現,正是雜役的一個小頭頭,跟庶務長老沾點兒親戚,名王斌。
林九歌沒理,收拾好自己管理的區域,抱著林九辭就準備離開了,突然一陣風吹來,林九歌收拾好的小院,瞬間雜亂。
“哈哈,林九歌,這就是你擋了彆人路的代價。”王斌惡劣的笑著,仿佛看小醜一般的看向林九歌,以及懷裡略感不安的林九辭。
林九歌沒說話,隻是拍了拍懷裡的林九辭,然後將林九辭背在身後,用布綁緊,拿起掃帚。
“哈哈,瞧她那個樣子,拖油瓶就拖油瓶,還帶個小拖油瓶,也不曉得許了王斐學兄什麼好處。”一個跟隨者趕緊補充說道。
“你們,沒手麼,還是,腿斷了。”林九歌並沒有動手打掃,隻是平靜的看著幾人複述一種事實。
“還是,隻能對於新來的,耍耍威風,顯得自己很能?”林九歌直視人群中心的王斌。
周圍假裝做事,其實一直觀察事情發展的吃瓜群眾,有些震驚,更同情林九歌,初生牛犢啊。
“你,在跟我說話?”王斌眯著眼,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難不成,我在跟畜生溝通?原來如此,我還不會獸語,物種都不一樣呢。”林九歌仿佛恍然大悟,又如同自言自語一般。
周圍的空氣瞬間寂靜,周圍乾活的雜役聲音都不自覺的放輕。
“你找死。”王斌一字一字的咬著牙說道。
王斌右手一揮,林九歌四周的勁風夾雜著落葉一起湧向林九歌。
林九歌拿著掃帚一個側身躲過去,頭發微微飄動。
“練過,凡夫俗子也配跟我等比,你以為你會這一招半式就能躲過去,蠢。”王斌見到林九歌的動作,動了真格。
就看見一陣狂風夾雜著落葉不停地往林九歌身上變換著形狀,王斌逗貓一般的,旁邊跟隨者一陣嬉笑。
過了一會兒,林九歌仍然不見敗勢,王斌臉色少了一分戲謔,多了一絲認真,連手中結印的動作都快了幾分。
當林九歌又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躲過去,然後手中的掃帚有了變化。
“練過劍,有意思。”王斌臉上漫不經心,心中卻嚴肅,這丫頭這個歲數放在凡人那裡就有如此不俗的修為,要是任由這丫頭成長起來,後果,他必須毀了這個丫頭。
手中的動作更加迅速,林九歌漸漸地吃力了,不似剛才的從容,但沒一會兒林九歌又適應了。
旁邊的跟隨者們咽咽口水,慢慢的消了音,他們明顯的看出王斌動了真格,四周圍觀的吃瓜群眾也忘記遮掩,震驚的看著林九歌的動作,一個凡間來的小丫頭,居然跟王斌鬥法鬥的不相上下,這,這太刷新他們的認知。
有人忍不住拿出留影符記錄下來,嘶,為什麼看著感覺體內冷掉的血有些回溫呢。
王斌動作越來越快,但透露著一絲不穩,這個死丫頭一點兒弱點都沒有麼,王斌額頭漸漸地出汗了,體內的元力逐漸枯萎,他居然開始有了頹勢!
直到林九歌動作微大驚動了背上的林九辭,王斌雙眼一亮,就是這個,動作毫不猶豫地衝林九歌背上的林九辭去了。
“卑鄙。”所有人心中閃過這兩個字,但無人動手攔截。林九歌無法躲避,硬接受了,嘴角溢出血跡,單膝跪地。一雙眼不帶遮掩的仇恨,看向王斌。
“哈哈哈,跟我鬥,你差遠了。”王斌有些瘋魔,雙眼赤紅的看著林九歌,以及背後哭出聲的林九辭。
王斌準備蓄力,想讓林九歌徹底要麼死,要麼廢!
林九歌握緊右手,雙眼看向在她眼中已經瘋魔的王斌,憑什麼,憑什麼,林九歌一雙眼如同噴火一般實質地射向王斌。
來這裡非她所願,她隻想帶著妹妹好好生活,不惹事、不挑事,可為何要如此對她們。
心中一股怒氣像是要炸了自己一般,她不能倒下,她身後還有妹妹,她唯一的親人,她絕對不能倒下。
周圍有人不忍心,要麼捂住眼,要麼彆過頭,林九歌直視迎麵過來的王斌招式,心口似乎有什麼想擺脫束縛衝出去。
嗡嗡,一道光閃過,林九歌下意識握緊一揮,一道金光跟王斌的招式相撞,升起一陣煙霧。
待煙霧消散,所有人震驚的看著單膝跪地,手中突然出現一把劍的林九歌。陽光下,整個劍身金光閃閃,而王斌則吐血倒地不省人事。
突然的金光大盛,直接衝向天際,整片大陸的大佬都驚動了,尤其是岱嶽宗,看著自己宗門外院閃爍著光芒。
“金劍。”
“終於出現了。”
“走。”出門的大佬們對視,化作流光衝過去。
金光消失,林九歌撐著最後的一絲意識,臉朝下倒下去,可不能壓到九辭,這是林九歌最後的想法。
手中的金劍脫手落在地上,輕微的響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