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秒殺！
監控室內所有見到這一幕的教師目瞪口呆，他們之中，從來沒有一個人猜想到這樣的結局。
而且！
就在寧茉把雲瀾機甲爆頭的時候，與機甲的匹配度數值，甚至還在往上攀升！
“這、這可能嗎？”教師們非常不敢置信。
如果說之前，還能以故障來說服自己，但故障的話，無精神力者，又是怎麼秒殺對方的？
這不合理啊？
突然，有一道激動的陌生聲音響起：“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教師們回頭一看，看見申君恒幾乎整張臉都快湊到寧茉的那塊投影屏幕前，還因為湊得太近，投影幾乎還有部分打在申君恒臉上。
他從寧茉血液中提取出結果，知道今天是新生分班測驗後，更是馬不停蹄趕到監控室，就為了證實自己猜測！
有位教師認真盯了申君恒的臉盯了良久，突然瞪圓了眼，驚呼一聲：“申、申院長？！”
“申院長，您怎麼？”
瞬間所有監控室的人都站了起來。
申君恒那是誰？
在全帝國都拿精神力失控後的獸化沒辦法的時候，是申君恒研發出可以讓失控暫緩的藥劑。
雖說無法根治，但能有延緩的藥劑，已經是比無藥可醫藥更好的結局了。
因此申君恒的名字從此在帝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教師們聽說學校有意聘請他作為校醫，但他們也沒想過，申君恒真來當校醫了！
而且聽申君恒話中的意思，似乎對寧茉的表現並不意外？
“申院長，這位新生的狀況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她使用的訓練艙出了狀況？”
問到後來，這名教師的聲音也越來越遲疑。
“是不是訓練艙有問題，讓他們互換再測試一次，就能得到解答。”申君恒要把他們所有質疑的點都消除，才能更好證明寧茉的特彆。
場中兩人倒是無所謂，不過就是交換訓練艙再比試一次而已。
隻是雲瀾在和寧茉擦肩而過時，寧茉注意到他臉色蒼白、額冒冷汗，不由多看了幾眼。
雲瀾注意到她的視線，冷哼：“這次你就沒那麼好運了！”
寧茉：“……”
語氣聽起來挺精神的，應當沒事。
然而，直到進入訓練艙時，雲瀾的眼前已是重影。
他堅持啟動開關，冷汗滴落儀器之上，熟悉的訓練場再次在眼中展開。
可是，即使換了訓練艙，雲瀾麵前的同步顯示投影，依然隻有1。
“奇怪了……”
“那就代表訓練艙沒問題，有問題的是……”
監控室的教師一致看向寧茉位置。
果然，不管是哪部訓練艙，隻要對像是寧茉，那同步的數值就會以恐怖的數字持續飆升！
教師們瞪著那不知多少才是上限的數值，都說不出話來。
如果以同步率來看機甲能發揮的效能，雲瀾的1碰上寧茉飆升階段的任何一個數值，那確實隻有被秒殺的命運啊！
然而，比賽還未開始，大紅的警告燈示亮起。
“精神力失控警告！精神力失控警告！”
監控室的教師們愣了下，注意到雲瀾情況不對。
“趕緊關閉訓練艙開關！”
一名教師趕緊操作，可不管她按了幾次按鈕，雲瀾的訓練艙還是沒反應！
“不行！訓練艙損壞，沒辦法由監控室進行操控！”
“賽場設備也受影響斷電！燈全滅了！”
交換駕駛艙後的比試遲遲未開始，寧茉開啟訓練艙，想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可當她推開艙門出來時，動作卻頓住。
放眼望去，伸手不見五指。
明明最開始進訓練艙和中途換艙測試時，賽場可不是一片黑暗的。
她坐起身，並沒有貿然走出。
隻因當她坐起後，才聽見周圍有奇怪的聲音。
那聲音像是儀器線路連接不良發出的啪滋、啪滋電流聲，而除了那聲音外，似乎還有彆的什麼。
寧茉仔細去聽，隻覺得有道聲音越來越近。
就像有某種生物，正往她的方向前來。
然而正式開始比試時，閒雜人等皆不能入內，就連艾塔洛斯也待在外頭不能進去。
那麼，在同個空間裡，會有的也僅有一人。
在溫熱的氣息靠上自己前，寧茉喊出了他的名字：“雲瀾？”
“嘶──”有什麼濕熱的東西掃過寧茉頸側，雲瀾的聲音嘶啞著自寧茉身後傳來：“是我，又怎麼樣？”
濃鬱的殺意襲來，寧茉腰間一緊，像被什麼冰涼有力的東西纏上。
她伸手一摸，能摸到鱗片的紋路，以及動作時肌肉的變化，就像是……蛇尾。
聯想到方才的嘶嘶聲，如若那是蛇信，那麼現在雲瀾是個怎樣的型態，寧茉心裡也有了底。
那尾巴將寧茉卷起的力道很大，即便是此刻，也還在用力收緊，就像想把寧茉整個人攔腰勒斷。
寧茉呼吸漸漸困難，但她穩住心神，故意放輕在蛇尾上撫摸的力道，就像指尖輕輕滑過，在摸著上好的綢緞那般。
她開口：“因為你自己也開始獸化，所以才會對獸化人被當成寵物，那般抵觸啊？”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雲瀾可以切換人形和獸化型態，但很顯然，他精神力一旦失控，連自己都控製不了，早晚都會被學校發現真相。
寧茉感覺到雲瀾對她態度的變化，就是從見了艾塔洛斯開始。
那麼在知道雲瀾現在的獸化模樣後，寧茉也就猜出個七七八八來了。
雲瀾冷笑，瞬間收緊尾巴的力道，讓寧茉因難受蹙起眉頭，連指尖都是一頓。
“嗬，我最煩的就是你們這些高高在上，不把獸化人當人看的敗類！”
殺意湧現。
寧茉越發喘不上氣，但她知道，能讓失控的獸化人恢複的辦法，還有一個！
她艱難伸手，從剛剛感受到蛇信的位置去尋，果真讓她碰到雲瀾的臉。
“省點力氣吧。”雲瀾不覺得她那軟得幾乎都使不出力氣的手能做出什麼反擊，隻冷眼看著她做垂死掙紮。
然而，寧茉伸出的手還真是半點攻擊的傾向都沒有，反而順著他臉龐，捏住他下頷，然後，指尖向上。
“找到了。”
寧茉微笑，拇指指腹按著的，正是雲瀾的下唇位置。
她扭頭，不等雲瀾反應，自己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