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伯母胡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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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大群丫鬟和婆子的簇擁下,傅老夫人來了。

傅梨見此趕緊迎了上去。

“祖母您來了,快請進。”

傅老夫人看著她臉上的傷,心疼道:“梨兒,我已經教訓過你父親了,他下手沒個輕重,讓你受委屈了。”

下人們搬來椅子,老夫人在院中坐下,傅梨跪坐在她麵前,老夫人摸了摸孫女受傷的小臉,忍不住又罵了兒子一句:“這個傅遠真是老糊塗了,居然動手打女兒。”

傅梨懂事的接過老夫人蒼老的手,帶著一絲笑回答:“沒事的祖母,是梨兒不爭氣,惹父親生氣了,作為父親教訓女兒是應該的。”

老夫人欣慰的笑了笑,道:“真是個懂事的丫頭,祖母沒白疼你。”

這時候有一位老媽媽跑了進來,神色有些不對,老夫人看見後便問:“怎麼了,又出什麼事了。”

老媽媽回答道:“回老夫人的話,莊子那邊派人來說,姨娘病已經好了,想和二小姐回來。”

聽到這話,老夫人臉上明顯不悅,“回來就回來,腿長在她們身上,自己回來就好了呀,還要派人來說一聲,多此一舉,家裡又不是沒有她們住的地方。”

這個姨娘是她父親的妾室,育有一女,半年前,生了病之後,被祖母做主,送到莊子上去養病,傅瑤身為她的女兒自然要去照顧,如今病已經好了,想要回來。

此時彈幕彈了出來:【女主,你家這個妾室想要有排麵一場,畢竟當初被送到莊子上去養病的時候,你家老夫人怕被人知道,是悄悄的,這不回來的時候,她們想要有麵子一回。】

【看來這深宅大院裡個個都不簡單。】

既然她們母女倆想要有排場,那她作為傅家的嫡長女,就給她們這個麵子吧。

於是她耐心的勸著老夫人,“祖母,切勿動氣,姨娘母女去莊上養病,如今病好了,想要回來也是人之常情,孫女就代表家裡去接她們一趟好了。”

老夫人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你去接?平白降低身份!她們既想擺譜,就自己回來,難不成還要全家列隊相迎?”

說著,手中的佛珠串被攥得咯咯作響。

傅梨卻盈盈一笑,從袖中取出帕子替老夫人順著背:“祖母疼我,孫女知曉,但是,妹妹還小,當初是跟著她母親一同去鄉下的,如今要是冷冷清清的回來,傳出去,外人豈非說咱們傅府苛待妾室庶女。”

她語氣軟糯,眼裡卻閃過一絲算計,“不如孫女帶著府裡的婆子、丫鬟,再備上八抬軟轎,熱熱鬨鬨將人接回來,既顯得咱們大度,也好讓外頭知道,傅家的女兒無論嫡庶,都是傅府千金。”

老夫人摩挲著佛珠的動作一頓,渾濁的眼睛微微眯起。

傅梨這丫頭,往日裡隻知隱忍,今日倒是難得機靈。

她哼了一聲:“便宜那對母女了。你且去辦,但記得彆失了嫡女的體統。”

“孫女知道,多謝祖母成全。”

等老夫人走後,傅梨由相思扶著站起了身,可是跪坐了這麼久,腿已經麻了,起身時差點一個沒站穩,幸好相思扶得快。

主仆兩人慢慢的朝著秋千走去。

傅梨又坐在了秋千上,相思蹲下來貼心的為她擦去裙擺上的灰塵。

傅梨這時才翻開太子殿下送的那本書籍。

結果翻開書籍,好幾頁都沒發現需要批注的地方,這才發現被太子殿下給耍了。

傅梨指尖捏著書頁,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苦笑。

霞光透過葡萄架在她臉上投下細碎陰影,這太子殿下,恐怕隻是為了能多出一些機會和自己見麵,故而三番兩次找的借口。

“小姐,這書頁都快被您揉爛啦。”相思提醒道。

她蹲在一旁,仰頭望著氣鼓鼓的主子,“莫不是太子故意逗您?”

話音未落,一個小丫鬟神色慌張地從院外奔來:“小姐,不好了,傅錦小姐的母親來了,正在花廳鬨開了。”

傅梨猛地從秋千上起身,書頁“嘩啦”散落了。

“走,我去看看。”她快步往花廳趕去,發間玉簪隨著步伐輕晃。

還未到門口,便見廳內傳來大伯母林氏撒潑的聲音:“二弟,你們今天要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不走了,母親為何把我女兒禁足了?”

傅梨踏進花廳時,正看見大伯母林氏將手中的茶盞狠狠砸在地上,瓷片飛濺間。

父親傅遠漲紅著臉,額角青筋突突直跳:“大嫂這是做什麼!錦兒嫉妒梨兒得母親寵愛,想要陷害梨兒,被母親知曉,這才被罰禁足。”

“那無非就是姑娘家的小打小鬨,母親就是太過偏袒梨兒,對於錦兒的處罰未免太過重了。”大伯母林氏頗為不滿道。

傅梨福了福身,聲音清越:“大伯母,堂姐想要害我受傷,卻間接害的我婢女膝蓋受了傷,大夫說了,差一點就傷到筋骨了,要是落下了殘疾,堂姐豈非罪過,難道在大伯母眼裡這就是小打小鬨?”

大伯母林氏卻不屑的回答:“一個小丫頭的命,哪有千金小姐的命來的金貴,母親竟然為了一個小小丫頭罰了我的女兒,簡直就是不講理。”

傅梨冷笑一聲,“大伯母輕描淡寫幾句話就能把婢女的視作草芥嗎?她們也是人,也是人生父母養的。”

大伯母被懟的漲紅了臉,看向傅遠陰陽怪氣道:“二弟真是好家教,教的女兒如此目無長輩,竟然當眾與我頂撞。”

傅遠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盞叮當作響:“夠了!母親的決定豈容你質疑?錦兒身為傅家女眷,卻對自家姐妹這樣,要是她落個刻薄凶悍的名聲,往後還有什麼好的姻緣等她?”

林氏突然癱坐在地,拍著大腿嚎啕大哭,“你們和母親合起夥來,欺負我們一家三口,一個個都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說什麼兄友弟恭,都是一些騙人的話,母親明顯看不上我夫君這個庶子。”

林氏撒起潑來,開始口不擇言了。

傅遠懶得和她囉嗦,吩咐家丁道:“來人,給她拉下去。”

幾個家丁一擁上前,拖著林氏往外走,林氏口裡還在喋喋不休的罵著,難聽至極。

這聲音杜絕在了關起的朱漆大門,這場鬨劇才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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