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售貨員一看王小武夾槍帶棒，更是火大，直接從櫃台裡出來，橫眉立目，怒指著王小武：那裡的小私孩，有人生沒人養的玩意，敢罵我。
王小武更是火從心頭起，這一世的人生，是王小武的逆鱗，母親帶著兩人逃荒至此，受儘磨難，現在還有人在傷口撒鹽，觸之必傷，不死也殘。
“啪啪”反正兩個耳光，那女售貨員隨即後仰，臉上更是多了兩個鮮紅的掌印，口中的牙不是鬆動，就是脫落。
王小武打完站立一旁不語。
那娘們吐出兩顆牙，哇的一聲哭了，邊哭邊說：打死人了，快報公安，快和我男人說。
隨後大哭，一副潑婦樣。
裡麵主事的去辦公室打電話，一是公安局，二是她男人工作單位，縣衛生局。
她男人是衛生局副局長，都隔的不遠，公安來了，這時候公安夏天上身穿白製服，下身藏青色褲子，頭上大簷帽，她男人也來了。
這男人一看老婆打成這樣，頓時火冒三丈，問：誰打的。
她老婆一指王小武：就是他打的，很是委屈的樣子。
她男人朝著王小武一指：哪來的混蛋，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打人，無法無天，公安同誌，一定抓回去嚴審，什麼動機。
王小武沒惱怒：你說完了嗎？
那人說：沒說完，一定要嚴判，把牢底坐穿。
王小武回身對公安說：這人不可理喻，不問青紅皂白，來個大山壓頂，你們聽他的還是聽聽我的。
這公安也想了解事情的經過：怎麼回事。
王小武說道：我想買自行車，這女售貨員橫加抵毀，滿口褒貶，惡語相向對我父母罵不住口，對我更是一口一個小私孩，我才忍不住動的手，不信你問問這些顧客。
這些顧客對這售貨員早有怨言，近的怕報複，不敢出聲，遠的都答應是，對那娘們更是一通不是。
這邊王小武拿出錢和購車票：這售貨員到底足認為勞動人民不配買自行車，還是看不起勞動人民。
這話一說，更是群情激憤，有一股上前動手的衝動，這公安急忙上前製止，壓下這股情緒。
但這公安知道民不與官鬥，沒有背景，還是偏向衛生局副局長，怎麼說，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說不定處理好了，交好這乾部，以後能用上也說不定。
“都帶回局裡吧，弄清楚再說，”揮手讓手下帶王小武走。
王小武看透形式：我也不去公安局了你們帶我去縣委吧，縣委書記是我親戚，我家長輩本意讓我來找他，正好你們送我去吧，讓他評評理，我這想來想去也是冤。
王小武想過，教育局長劉淑瑩和公安局副局長這事不能用，是暗中棋子，這縣委書記隻是那天一隻老鱉的事，許主任搭線，錢人家給了，情已了，本無瓜葛，但王小武想再賣個人情。
這時候眾人一聽，都炸了鍋，這青年和縣委書記有親戚，那不用吃虧了，每個顧客都站在正義的一麵，都想結局好轉，不管那種方法。
百姓心善，見不得有人被欺負，從善心理，如同自己被欺負是一個道理，當受欺而說不清道不明時，心裡是壓抑的，現在曙光已現，更是群情歡呼。
這邊衛生局副局長一耳把子打向老婆：你這作賤娘們，不搞點事難受，還不向這兄弟道歉。
這衛生局副局長明白，自己的老婆什麼德性，真鬨到縣委，自己就完了，乾到頭了，及時止損，是明智之舉。
這女售貨員也明白，踢著鋼板了，比鋼板還硬，麻溜的爬過來道歉：兄弟，對不起，是我狗眼看人低，饒了我吧，我也不是故意的。
邊說邊打自己的臉，今天這臉幾次抽打，也試不著疼了，實際顧不得疼。
這事王小武出不了氣，下不來台。
這邊公安也看出來了，這人雖然是農民，背景是身藏不露，對處理的結果不滿意，忙說：你是啥親戚。
王小武沒回應，而是看向那女售貨員：咱們本無仇怨，而你多多相逼，我才動手，你也不用打了，我也沒有要求，隻要你不再找事，我去找我親戚這事也不提了。
夫妻兩人發誓，絕對不再找事，千恩萬謝的離開了。
王小武知道，這種人多了去，打疼了，讓她知道其中利害就行了，人也打了，氣也出了。
四周看熱鬨的人沒了激情，也都散去。
那公安等著王小武真去縣委，還是吹牛逼，王小武回身對公安說：麻煩一個同去送我去縣委吧，路不熟，不好找。
這帶頭的一看來了露臉的機會，忙說：你們幾個回去吧，我帶這位同誌去縣委。
兩人一同來到縣委，並在門衛登記，門衛問名及去辦公室的事由，王小武說：青河公社食品站長，許站長的侄子，一說他就知道。
登記好電話打到縣委書記辦公室。
這縣委書記姓劉，名紅梁，五十歲，乾過革命，聽說青河公社食品站許站長的侄子，一點印象也沒有，心想，即然找來就有事，看看再說。
電話裡通知門衛讓他去辦公室。
兩人進來，王小武說：書記您好，許站長曾托我摸過一隻鱉。
王小武開門見山，直說啥關係，劉書記一聽對那公安說：這位同誌先回去吧，這事我知道了，你回去好好工作吧。
話點到即止，可以走了，這公安識趣的走了。
王小武說：書記，我來其實是有事和您說。
劉書記剛才一聽知道那老鱉是王小武摸的了：我聽許站長講過，青河公社有一青年，上山打獵，下河摸魚，身手還行，就是你啊。
沉吟了一下：怎麼和許站長說的年齡不大一樣。
“這幾天上山，挖窯洞，打獵累的，有點變樣，過幾天就差了，莊稼人你知道的書記。”王小武解釋。
劉紅梁說：坐下說吧。
怎麼也曾給出過力，不一定啥時候能用到：你來啥事？
王小武也實在，坐在一個沙發的邊緣，講了買自行車的事，說已經原諒那女售貨員了。
劉書記一聽，知道自己的身份起了作用，靜聽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