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沈枝意遲疑片刻。
對麵那邊也沉默了起來。
沈枝意繼續說道:“該不會玩的什麼真心話大冒險遊戲吧?”
這話一出,季序愣了。
沒有想到沈枝意會這麼想。
“不是啊嫂子,硯修哥是真的醉了。”
他道。
沈枝意開口:“那我讓司機去接。”
季序問道:“你就不能親自來接嗎?”
說完後,他還小聲的補充了一句:“上次你喝醉的時候也是硯修哥接你回去的呢,做人要禮尚往來啊。”
禮尚往來原來是這麼用的嗎?
沈枝意扶了扶額。
“那你把地址給我。”說完後,她就掛了電話。
本來都準備好睡覺了,結果被打斷了節奏。
她隨便換上了一身運動服,戴上棒球帽擋住自己的半張臉,準備前往車庫。
另外一邊。
“哥啊,弟隻能幫你到這裡了。”
季序長歎一口氣。
傅硯修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他喝太多了,腦子昏沉沉的,有點轉不過來彎。
聽到季序說的話,全然當做他是放屁!
蔣野突然開口:“你說,沈枝意嫂子過來看到硯修哥這副樣子,會不會罵我們啊?畢竟她可是很…”
潑婦的。
後麵的話他沒敢說。
害怕被揍。
“應該不會吧?”季序縮了縮脖子。
其實,他也是有點害怕的。
畢竟,沈枝意之前的戰鬥力也是有目共睹的。
“那我們,躲起來?”季序再次開口。
蔣野看了眼時間,輕微搖頭。
覺得這樣做不妥。
他說道:“如果我們這個時候跑了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裡,那我們估計會更加慘。”
死貧道不如死道友。
“我們先偷偷觀望一下,不行就出來道歉。”
季序大手一揮,做了決定。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骨子裡本能的害怕沈枝意。
一路上疾馳狂飆,沈枝意終於到了季序所說的清吧位置。
比起來那些燈紅酒綠的喧鬨場所,這裡就顯得安靜多了。
甚至,還有幾分雅致。
沈枝意停好車後,走了進去。
“您好,女士,我們這邊是預約製,請問您…”
服務生攔住了她的去路。
沈枝意友好的說道:“我找傅硯修。”
服務生再次問道:“請問您是?”
他不敢馬虎,語氣很是尊重。
“我是他的妻子,來帶他回家。”
沈枝意依舊客氣,甚至還戴上了臉譜化的微笑。
服務生瞪大了眼睛。
想到剛才季序季少交代的話,態度更加恭敬。
他把沈枝意帶了進去。
“傅太太,請跟我這邊來。”
說罷,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沈枝意跟著走進去。
她感覺自己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可莫名又覺得有些熟悉。
終於,到了傅硯修所在的包廂。
門被打開。
裡麵隻有傅硯修一個人。
嗯?
和他一起的季序以及蔣野呢?
難不成先跑了嗎?
這算什麼兄弟?把喝醉酒的傅硯修一個人留在清吧?
下次偷摸摸跟傅硯修告狀。
就說他這倆朋友不行,以後少在一起喝酒。
“需要什麼幫助嗎?傅太太。”服務生殷切的問。
沈枝意看著斜躺在沙發上的傅硯修,有些無奈。
傅硯修平時都是很注重形象的一個人,此刻卻不修邊幅的躺在沙發上,整個人仿佛都要深陷進去一般,雙眸微闔,眉頭緊蹙。整個人看起來都不太好。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有些許的難受。
“幫我拿杯酸奶吧。”
沈枝意笑著說道。
服務生立馬點頭,快步的走了出去
包廂裡,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沈枝意走到傅硯修的身邊,輕輕的摸了摸他的手臂。
很涼。
沈枝意再次伸出自己的手,摸上了對方的臉。
還是很冰涼。
“傅硯修?”
沈枝意輕輕的拍了拍傅硯修的臉。
如若換做是平時,她絕對不敢這麼做。
今天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為傅硯修醉的不省人事。
就算她揩油了,傅硯修也不見得會知道。
“傅硯修?”
沈枝意再次叫了一聲對方的名字。
傅硯修緩緩地睜開眼睛,意識迷離。
整個人還處於一種惺忪的狀態,沒緩過來。
“回家吧,傅硯修。”
沈枝意的語氣很溫柔,不自覺帶著些許心疼。
傅硯修雙目怔忡。
仿佛陷入了什麼回憶一般,眼眶紅紅的。
“枝枝,是嗎?”
他說話的時候,嗓音嘶啞。
就這麼一句話,像是心底扯出來的絕望疑惑一般。
枝枝……
沈枝意第一次聽到傅硯修這樣的稱呼。
纏綿,悱惻,帶著無邊無際的愛意。
波濤洶湧般朝著她襲來。
可卻又像是透過她,看向彆人一樣的目光。
沈枝意也有些疑惑了。
“應該是我吧?”沈枝意有些不自覺的摸了摸鼻子。
難不成……
聽說小說裡的霸總都有替身。
難不成她是所謂的替身嗎?
傅硯修可能有個了不起的前女友也叫枝枝,現在喝醉酒後把自己當成那個不得已言說的白月光了?!
“我很想你。”
傅硯修再次開口。
簡短的四個字,透著男人的脆弱和想念。
也帶著男人洶湧澎湃的愛意。
揮散不去。
沈枝意還在愣神之際,就感覺傅硯修突然起身。
把她抱在懷裡。
他的腦袋抵在自己的肩膀處。
呼出的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鎖骨處,癢癢的。
他整個人則是一種脆弱到破碎的氣質,頹廢無比。
沈枝意手指攥了攥,而後又鬆開。
任由傅硯修這樣抱著自己,貪戀著餘溫。
“傅硯修,你知道你抱的是誰嗎?”
沈枝意問道。
她的聲音平靜溫和,帶著極致的理智。
傅硯修喃喃:“枝枝。”
沈枝意心跳加速,她沉默了良久。
不知過了多久,她再次開口問道:“全名是什麼?”
真諷刺。
她覺得自己快要喜歡上傅硯修的時候,得知他可能還有個叫作“枝枝”的白月光,且為了那個人如此脆弱,買醉於清吧。
怪不得剛才他的朋友們說他哭得鼻涕眼淚的。
自己,好像成了一個笑話喔。
沈枝意感覺自己有些悲慘。
早知道今天就不來了,知道這麼個不好的消息。
“沈枝意。”
傅硯修開口回答道。
“她叫沈枝意。”
他每說一個字,溫熱的氣息就吐在沈枝意的鎖骨處。
讓沈枝意整個人都癢癢的。
心情為之起伏,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