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點醒了劉博宇。
沈枝意看了眼劉博宇,而後看向傅硯修,笑著說道:“你和我同學是朋友這件事怎麼沒跟我說過啊,”
她今天!要當綠茶!
氣死劉博宇!
讓他改改這說瞎話的臭毛病!
慣的他!
傅硯修很有修養,禮貌問道:“哪位?”
哪位……
分明劉博宇就在旁邊。
難不成,劉博宇根本不認識傅硯修嗎?
那……
剛才劉博宇吹牛逼說兩個人關係很好?
劉博宇立馬站了起來。
他主動伸出手,笑著說道:“傅總,您不記得我了嗎?之前在私人聚會上我們交談的很愉快。”
他說這話的時候,內心在打鼓。
傅硯修太權威了!
他沒有想到,沈枝意居然和傅硯修在一起!
那他剛才的那番話……
想到這裡,他開始頭皮發麻了。
傅硯修看向劉博宇。
“那個時候忘了請教,你叫什麼名字?”
傅硯修客氣的問道。
他本不想如此。
可聽到沈枝意剛才說這個男人說和自己是朋友,估摸著可能吹牛逼了或者發生了其他的事情,所以他才如此委婉的開口。
轟——
劉博宇的臉瞬間變了。
其他人也都沉默了。
他們有些恍然大悟。
仿佛明白了什麼……
劉博宇認識傅硯修,但是傅硯修根本就不認識他。
他這是在裝逼!
“那剛才的私人菜單…”
劉博宇問到一半後,這才看向沈枝意。
所以,那個菜單並不是為自己準備的。
而是為沈枝意準備的。
他剛才還氣勢洶洶的罵著沈枝意以及她的老公。
實際上,自己才是那個跳梁小醜。
“是我安排的,今天枝意說她來參加同學會,剛好在我們傅氏旗下的餐廳,所以我略微準備了一下,希望不會讓各位不快。”傅硯修慢條斯理的說道。
他的語氣不緊不慢,很有條理。
即使身居高位,卻沒有絲毫架子,很紳士。
在場的人瞬間改了口吻。
立馬開口恭維起來。
還好。
他們剛才沒有跟著罵沈枝意。
也沒有吐槽沈枝意的老公。
不然,他們這個時候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劉博宇在一旁,臉色蒼白的可以。
他坐立難安。
突然,有人開口,“劉少,原來你騙人啊!”
此人叫路岩。
之前不爽劉博宇一直裝派頭,現如今有很好的機會可以讓他丟臉,自然是不肯放過這個機會。
“我什麼時候…”
劉博宇有些底氣不足。
“你剛才還說和傅總是好友,真奇怪,好友怎麼會不知道傅總的妻子是誰呢?”路岩搖了搖頭,無聲的嫌棄劉博宇的一番做派。
劉博宇還沒來得及開口。
他又繼續說道:“你還說沈校花的老公是什麼窩囊廢,由此可見,你根本就是在撒謊,泄憤啊。”
所有的一切,都被掀開。
劉博宇做的那些事,猶如扯下遮羞布。
被眾人皆知。
傅硯修看了眼劉博宇,沒說話。
上位者如此不動聲色的一幕,就已經說明一切。
有些有眼色的人也都明白。
劉博宇這次,可能要完了。
當著人家老婆的麵吐槽人家老公,怎麼想的?!
怪不得剛才沈枝意那麼生氣呢。
沒把自己麵前的熱湯潑到劉博宇的臉上那都是她脾氣好。
畢竟,劉博宇剛才的嘲諷可不是三言兩語的調侃。
而是攻擊性的辱罵。
“對不起,傅總。”
劉博宇騎虎難下,隻能道歉。
他剛才算是禍從口出。
如果不道歉,估摸著他就要完了。
傅硯修很有涵養,“不知者無罪。”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實際上有沒有怪罪,誰也不知道。
沈枝意悄悄的跟傅硯修咬耳朵。
“你不怪他?他用你的名頭裝逼誒,我堂堂老婆都沒有這麼囂張,他居然這麼放肆,過分!”
傅硯修聽到她這孩子氣而又可愛的話語。
微微笑了。
真是……
他轉過頭,和沈枝意說:“你下次可以借我的名頭。”
“切,我是那種狗仗人勢的人嗎?”
沈枝意不屑一顧。
“嗯,你不是。”傅硯修摸了摸她的頭。
像是真的把沈枝意當成可愛聽話的小狗狗了一樣。
沈枝意察覺到有哪裡不對……
嗯?!
這對嗎?這對嗎!
她怎麼感覺傅硯修把她當成小狗狗在摸頭啊!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互動落在其他人眼裡。
有的人本以為沈枝意嫁入豪門是高嫁,可能過得不是那麼的如意。沒有想到兩個人的互動簡直就是熱戀中的小情侶。
尤其是王佳欣。
氣的後牙槽都快要咬碎了。
本來以為,自己終於可以贏過沈枝意一次。
沒有想到,到頭來自己成了笑話。
而且還得罪了傅家的掌權人。
都怪劉博宇。
他真是個沒出息又愛玩的垃圾!
比起來劉博宇的故作姿態,傅硯修這種底蘊深厚的老錢家族,更加有涵養,有素質。
他可以用同等姿態和每個人溝通。
一舉一動都帶著貴氣,卻一點都不居高臨下。
並且,還表示以後大家來這家餐廳都可以打五折優惠,還送了每個人精美的禮品。
美其名曰:“感謝各位曾經對我妻子的照顧。”
當然,劉博宇沒有。
王佳欣也沒有。
沈枝意小心眼,沒給。
她又不是什麼善女,以德報怨的事情她不會做。
彆人討厭她,那是彆人的事情。
她也同樣有討厭彆人的權利!
等到終於散夥之後。
劉博宇再次來到了傅硯修的麵前,卑微無比。
“傅總,我真的知錯了。我沒有想著利用你的名頭搞事。我隻是覺得我們見過麵然後……”劉博宇說到這裡,就被傅硯修冷漠的目光所盯住。
他害怕。
然後斷片了。
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我的名頭,不是誰都可以用的。”
傅硯修淡淡道。
劉博宇立馬鞠躬:“對不起,對不起!”
傅硯修神色依舊淡漠。
“對於這件事,我並沒有很生氣。我所不恥的是你對我妻子的所有行為,很低劣。”傅硯修冷冷道。
劉博宇看向沈枝意,沒說話。
“而你從始至終,都沒有道歉。”
傅硯修再次開口。
如果不是自己今天來,那沈枝會被劉博宇繼續羞辱。
而且是各種名義。
可他卻偏偏沒有意識到。
他最應該道歉的,不是自己。
而是沈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