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邵司令白撿一閨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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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轉頭。

隻見剛剛被他們議論的對象,司令和趙蘭花就在她們身後。

揚言要教訓時櫻的大娘眼珠一轉,說:

“這小同誌也不知道誰家的,一來就搬弄是非,說蘭花的壞話,我們氣不過,正要好好和她說道說道呢!”

其他人跟著附和:“可不是嘛,司令你可彆和她計較。”

趙蘭花:“這位小同誌說我什麼壞話了?”

“哎喲,我不知道,這小同誌這年紀小,嘴可毒了,說你是寡婦克夫,還問司令咋看上你的。”

旁邊人還跟著補充:“不止呢,還有……”

她們說完,趙蘭花居然沒有氣到跳腳,反而笑了。

大娘們嘀咕,趙蘭花是不是被氣瘋了?

正想著,一道身影從旁邊嗖一下跑過去了。

時櫻撲進趙蘭花懷中:“媽——”

眾大娘:!!!

趙蘭花抱著女兒,陰陽怪氣:“我閨女會說我壞話?真稀奇。”

旁邊的邵司令臉黑的像鍋底。

時櫻眼睛紅的像兔子:“媽,我不來都不知道她們這麼欺負你呢。”

“我說不過她們,我害怕。”

摸著女兒的腦袋,趙蘭花心軟的一塌糊塗,眼眶也跟著紅了。

“傻孩子,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

時櫻抬起頭:“媽。司令是多大的官呀?為什麼她們都在背後說你壞話,還合起夥來一起誣陷我。”

“司令護不住你的話,我們就回家吧,我不能留你在這受欺負。”

說著,她倔強的拉著趙蘭花就要走。

眼看要糟,幾個大娘連忙攔住母女倆。

“誤會,都是誤會。”

“彆往心裡去,嬸子給你道歉。”

邵司令傻眼了,這咋剛見麵,媳婦就要回娘家了。

他問旁邊的哨兵:“你說,剛剛發生了什麼?”

小哨兵將眾人的對話複述了一遍,隨著各位大娘的頭越來越低,邵司令氣得拳頭都捏緊了。

平時念在戰友們的份上,他都勸蘭花忍一忍,沒想到他們這麼過分。

邵司令也沒給她們留臉,直接對小哨兵說:

“你跑一趟,讓她們當家的管好自家婆娘。”

“是!”

大娘們灰溜溜的走了。

邵司令才看向時櫻,一張古板冷硬的臉努力擠出笑:

“你就是櫻櫻啊,長得真漂亮,來,我們回屋說。”

時櫻後退了兩步,不打算輕輕揭過:

“我受委屈不算什麼,我媽媽受的委屈就打算這麼算了?”

趙蘭花微怔,鼻子有點酸。

雖然說她想嫁個好男人,但她也沒想到嫁的男人是首長啊!之前鄉下女人有矛盾,要麼直接上手撕吧,要麼指著鼻子互罵。

可原來現在那些招數放在現在完全不適用,趙蘭花受了一肚子氣還要忍著,日子過得實在憋屈。

邵司令有些尷尬,院裡哪個小輩見了他不跟老鼠見了貓一樣,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質問他。

“……肯定不會這麼算了。”

時櫻表情微微鬆動:“所以,您會給我媽撐腰的對嗎?”

邵司令神情威嚴肅穆:“對,你放心。”

時櫻:“那就讓她們寫道歉信貼在公告欄公開道歉。”

“……”

邵司令心想這小同誌不像小姑娘,像他的小丈母娘。

“行。”

以時櫻的眼光看,邵司令長得絕對不差,濃眉大眼,眼窩深邃,鼻梁高挺。

但她就是看他不順眼,連自家媳婦都護不住,還指望他乾啥?

今天,趙蘭花收到電報,邵司令也留在家裡以示重視。

為此,他還把自家兒子叫回來了,準備吃個團圓飯。

客廳中。

趙蘭花:“我去看看我燒的菜。”

她一走,客廳中就隻剩下邵司令和時櫻。

邵司令指尖敲著杯壁,問:

“聽蘭花說你找到了親生父親,怎麼又下鄉了?”

時櫻:“我親生父親把我認回去動機不純,時家成分不好,我下鄉隻為自保。”

聽到這,邵司令手指停下,把茶杯推了過來:“喝茶。”

這代表他接受了時櫻的說法。

時櫻毫不意外他的態度,身居高位,謹慎警惕才應該是常態。

像那種一見麵就態度和藹的長輩,時櫻才更害怕。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無論邵司令為什麼,時櫻都能答得上來,絲毫不怯場。

其間,時櫻遞上了自己準備的禮物——一塊普洱茶餅。

漸漸的,邵司令的態度開始軟化。

這小姑娘不錯,落落大方又貼心,白撿個閨女也挺好。

直到趙蘭花的飯菜做好,邵承聿還沒有回來。

趙蘭花:“再等等承聿吧。”

邵司令了解兒子,哼了一聲:“不用等他了,我們自己吃。”

趙蘭花有些失望,她還想讓這兩個孩子相看一下。

時櫻心裡有些不舒服,很明顯,這種場合邵承聿不出現,除非真的有事,否則就是對她和趙蘭花有意見。

邵家吃飯沒什麼講究,吃的差不多了,邵司令放下碗筷,沉吟片刻,說:“櫻櫻,你想留在城裡嗎?”

他問這個其實有補償的意思,畢竟,第一天來時櫻就受了委屈。

趙蘭花伸腳在餐桌下踢時櫻,示意她趕緊答應。

頂著壓力,時櫻搖頭:“這兩年風聲緊,我在下鄉更安全些。”

邵司令一揚眉:“軍區食堂這兩月要招工,難得的好機會,你確定不試試?”

時櫻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食堂的工作可是現在人削尖了腦袋也要擠進去的,福利好,待遇好,還能吃飽。

“謝謝邵伯伯,不過,我有自己的打算。”

哢噠——

趙蘭花氣的放下筷子:“你有什麼打算?說!”

這閨女咋傻成這樣,城裡的工作都不要。

時櫻當然不能說她想進農場當技術員。

現在處於十年動亂時期,強調“又紅又專”,而這個時期,全國技術職稱評定全麵停止。

時櫻想以技術員的身份考進農場證明自己,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大概在兩年後,黑省的政策才能有些鬆動,恢複部分技術崗位考核,但未形成全國統一標準。

技術崗恢複考核還有兩年時間,但,乾嘛要那麼死板,她靠招工進去也行啊。

“我打算進農場。”

趙蘭花一噎,用“你確定”的目光盯著自家閨女。

邵司令也覺得不可能,他和趙蘭花結婚政審時,把時櫻都查了個底朝天了。

時櫻的成績報告,都沒有他當年的零頭多。

罷了,年輕人好高騖遠也正常,他幫著留意食堂的工作就行了。

等吃完飯,邵司令回房間處理公務。

趙蘭花拉著時櫻上樓說悄悄話。

時櫻在懷裡摸了摸,取出一個東西:“你看這是什麼?”

……

“天菩薩,你從哪來的?”

趙蘭花捧著金手鐲,成了星星眼。

時櫻小聲和她說:

“我把時家的一部分家產運了出來,咱娘倆現在是有錢人了。”

趙蘭花樂的簡直合不攏嘴,將鐲子套在手腕上欣賞了會兒,又把鐲子還了回來:

“你藏著,現在又不能帶,放在我這裡惹禍事。”

時櫻想了想:“也行。”

趙蘭花:“你那邊發生什麼事了,怎麼突然又下鄉了,是不是你親爹對你不好?”

時櫻又說起老生常談的一套,好半天,趙蘭花都沒吭聲。

時櫻以為趙蘭花生氣了,結果趙蘭花一把抱住她:

“媽對不起你,那就是個狼窩,我害了你啊——”

感受到頸窩的濕潤,時櫻僵住了。

“好了,好了,這不是回來了嗎?”

趙蘭花摸了摸胸口:“不一樣,我這心慌的很,總覺得像是少了什麼東西。”

時櫻垂眸,回來的人是她,不是原身。

好在趙蘭花的調節能力很強,狠狠的罵了一頓謝學文,又開始關心時櫻的婚姻大事。

“我跟你講,彆看老邵看起來凶,但他兒子那小夥子絕對沒得挑……”

時櫻心不在焉。

趙蘭花生氣了:“怎麼,你不喜歡啊?”

時櫻:“媽,說不定你閨女我以後是農墾局的大領導,還用上趕著他?”

趙蘭花戳著她的腦袋,笑的直不起腰。

時櫻:“……”

有必要這麼誇張嗎?

趙蘭花帶著她走出房間,參觀邵家。

“我和老邵商量過了,二樓這個房間就留給你,我帶著人重新裝修了一下,你看看喜不喜歡。”

推開門,整個房間細細粉刷過,一張單人床擺在正中間,窗邊束著淡黃色的窗簾。

窗台下方有圓形的小茶幾,上麵鋪著油布,茶幾旁還有幾個蒲團坐墊。

床邊打了一個梳妝台,鑲嵌了西瓜大的鏡子,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棕色的推拉式的大櫃子。

掛衣架擺在最靠門的位置。

房間整體布置的十分溫馨,足可以見得阮秀秀的用心程度。

趙蘭花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喜歡,隨後走到衣櫃旁,刷的一下推開櫃門。

從春季到秋季,一櫃子的新衣服。

趙蘭花昂著下巴,驕傲的指著自己的戰績:

“時不時逛百貨大樓給你買兩件,攢下來也有這麼多了,喜歡嗎?”

時櫻當然喜歡。

趙蘭花從小就愛打扮她,眼光絕對沒得說,一整衣服套搭配下來,顯得是衣服襯人,天生的衣架子。

“你今晚就留下來在這睡。”

時櫻說:“我就請了一天假,晚上就得回去。”

趙蘭花有些失望。

兩人剛下樓,保衛科的小哨兵推門離開。

趙蘭花問:“老邵,這是誰來了?”

邵司令看著心情不錯:“一位老戰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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