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櫻換好衣服,向林梅甜甜一笑。
林梅看到那張清水芙蓉的臉,不由得厭惡的皺眉。
怪不得謝學文總念著前頭那位,這母女倆都是破鞋,騷貨,一天淨想著勾引男人!
走親戚隻是一個幌子,想到真正要做的事,林梅不由的勾了勾唇。
做戲做全套。
林梅帶著時櫻去供銷社買了幾樣禮,兩斤糖果,一包糕點,一個罐頭。
在這個年代,這都是很不錯的禮行了。
來到所謂的親戚家,一個儒雅的中年男人迎了上來:
“這就是櫻櫻吧,真是個好孩子,來,拿著玩。”
說著,塞了個小金墜子給時櫻。
林梅在旁邊介紹:
“叫徐叔,他是你爸的好兄弟。”
時櫻迅速從原身記憶搜索出這個人,謔,這不是林梅的頭號舔狗。
林梅母女倆訓狗的技藝一脈相傳,時蓁蓁養了一堆舔狗,當媽的自然毫不遜色。
徐國梁有黑道上的背景,表麵儒雅隨和,實際下手狠辣,毫不留情。
偏偏他對林梅死心塌地,為她辦了不少見不得光的事。
原文中對他著墨不多,不過,時櫻懷疑,原主爺爺奶奶的死與他有關。
桌上擺著些小孩子喜歡吃的乾果點心。
那邊,徐叔拿杯子,倒了三杯水。
時櫻嚴重懷疑水杯中加了料。
她說:“水沒味,我不喜歡喝。”
徐叔一拍腦袋:“我都忘了,小姑娘都要喝汽水的,我給你去取汽水。”
林梅抱歉的說:“小孩子被家裡寵壞了,不懂禮貌。”
“沒事,小姑娘都嬌氣些。”
兩人對視,氣氛曖昧。
時櫻一摸兜,煞風景的大喊:“阿姨,徐叔給我的小金墜不見了,你幫我找找!”
林梅避開視線,慌亂起身:“……才給你的,怎麼能不見了呢。”
趁著兩人在忙,時櫻迅速把自己的玻璃杯與林梅的調換了位置。
看著盤子裡的柿餅,時櫻猶豫了幾秒。
心軟啥,不過是一報還一報!
她從空間中取出催情獸藥,抓了一大把。
將手上的藥粉均勻揉在柿餅上,白色的藥粉和柿餅上的白霜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什麼都看不出來。
等林梅和徐叔回來時,就看見時櫻捧著柿餅笑眯眯的走過來。
“這柿餅好吃,我家那裡都吃不到這樣的好東西,阿姨,你快嘗嘗。”
林梅抗拒的往後躲了躲。
徐國梁笑道:“這些東西你阿姨都吃膩了,快,給你準備了汽水,嘗嘗看喜不喜歡。”
時櫻乾脆拿著柿餅,遞到他嘴邊:
“徐叔,你是我爸爸的好兄弟,就等於我半個乾爹,我身無長物也沒什麼能送給您的,隻能簡單給您送上祝福。”
“您吃了這塊柿餅,我祝您事事如意,心想事成,事事順心!”
徐國梁笑著接過柿餅,意思著咬了兩口。
時櫻故作傷心:“徐叔叔,你怎麼能浪費呢,我在鄉下都吃不到這樣的好東西。”
徐國梁無奈,把一整個柿餅吃完。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柿餅微微有些發苦。
林梅把汽水給時櫻,兩人坐在沙發上聊天,時不時催著時櫻喝汽水,吃水果。
時櫻:“沒胃口,一想到你和我爸偏心時蓁蓁我就生氣。”
林梅差點破防,事兒都到這一步了,怎麼可能功虧一簣。
她掏出十張大團結:“乖,你才是你爸的親閨女,我肯定是心疼你的。”
時櫻喜滋滋的接過錢,隨後捧起汽水,假裝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實際上,汽水全被她弄進了空間。
林梅鬆了口氣,和徐國梁對視一眼,眼中閃過勢在必得。
沒過多久,門被敲得啪啪作響。
徐叔過去打開門,一個滿臉痘痘,胖成葫蘆的男人插著手擠了進來,打量黏膩的目光落在時櫻身上。
時櫻伸出個腦袋看他。
哦,這是準備把她賣給這胖子。
林梅說:“哎喲,這不是孫廠長嘛,你怎麼來這裡,快坐。”
時櫻餘光看到徐國梁隨手拿了鑰匙,給林梅使了個眼色,兩人往外走。
林梅回頭叮囑:“櫻櫻啊,你招待好孫廠長,我去和你徐叔叔打包幾個下酒菜,很快就回來。”
話還沒說完,時櫻飛似的衝了上去,把徐國梁的鑰匙搶走,隨後狠狠撞上林梅。
“我哪會招待長輩呀,我還是去買菜吧!”
林梅“哎喲”一聲,倒在地上。
徐叔被拽的一趔趄,心想這死丫頭勁兒怎麼這麼大?
他先去扶林梅,耽擱了幾秒鐘。
還沒等他攔住時櫻,時櫻已經衝了出去,砰的門拉關上,順便拿鑰匙反鎖了門。
時櫻笑眯眯和樓道裡遇見的阿婆打招呼。
“阿婆,您這身子骨可真硬朗,還能帶小孫子。”
“我?我沒吃呢?家裡了來人了,我出去打包幾個菜。”
幾人麵麵相覷。
現在外麵有人,貿然出去讓時櫻回來,肯定會引起懷疑的。
這怎麼辦!
孫廠長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你們這安排的是什麼!人都跑了,我可告訴你了,我這人吃什麼都不吃虧。好處我給你們了,可彆想拿我當猴耍。”
徐國梁臉色不好看,將果盤推到孫廠長麵前:“您在這等一會兒,我去把她給您找回來。”
孫廠長隨手摸了塊柿餅,嚼嚼嚼。
有點苦,不確定,再嘗一口,呸——
聽腳步聲走遠後,徐國梁轉動門把手,發現從外麵鎖上了!
林梅在旁邊看著,覺得一陣陣的頭暈目眩,心慌燥熱,口乾舌燥。
“徐哥……我——”
她整個人軟倒向徐叔。
徐叔抱住她,女人的香氣在鼻尖一撩,所有氣血衝向下身。
他腦中轟的一下,名叫理智的弦崩斷,此時他才發現自己身上燙的嚇人,額角的血管都凸了出來。
他們都中藥了!
是柿餅!
他猛地看向沙發上的孫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