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狗急跳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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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衙差臉上露出看戲表情,原本平淡無趣的工作忽然有了樂趣。

嗯,吃彆人瓜的樂趣。

休妻的他們見了不少,但像趙行這麼大年紀還休妻的,屬實不多見。

“趙大爺,你真不容易。”

衙差臉上的同情掩藏不住,就連對趙行說話的語氣都軟了幾分。

老人家真不容易呀,辛苦一輩子到頭來兒子女兒都不是自己的。

給彆人養孩子已經夠慘,現在棺材本還被偷了。

慘,實在太慘了。

衙差斥責趙文斌:“錢要是你偷的,早點拿出來,免得挨板子。”

他們心裡已經認定偷錢的就是趙文斌,讀書人最是狡猾自私。

“我沒拿爺爺的錢。”趙文斌冷著臉,沒有絲毫緊張。

錢不是他偷的,他乾啥要緊張。

“那我問你,你今天早上去哪裡了?可有認證?”衙差詢問。

“我跟我娘去杜家提親了,杜鵑家人和杜家人都能證明。”

趙文斌冷靜應對,“官爺,我爺爺年紀大了,難免老糊塗。

他可能自己藏了錢,忘記在哪了。也可能他有被迫妄想症,沒錢卻說彆人偷了他的錢。

他因為自己被戴綠帽子,便要拉我們全家下水。

他記恨我奶,記恨我爹,現在連我也不放過。”

在趙文斌嘴裡,趙行就是個老糊塗,自己完全是受害者。

他說的很有道理,就連衙差都差點信了。

“趙大爺,你要不再好好想想。”

可趙行完全不吃趙文斌這一套,他這次沒有跳腳。

而是冷靜道:“我沒有老糊塗,我的銀子藏在茅房門口大石頭下。

前兩天我這好大孫和離,我還給了他20兩。

現在他要娶寡婦,我不給,他就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

要不是我休妻斷親了,還真能被他欺負死。

他就是個貪得無厭的白眼狼,忘恩負義的陳世美。

可憐我那孫媳婦還沒走,他就跟寡婦勾搭在一起,我親耳聽到他們睡一起。”

趙文斌氣的要炸,“你放屁,滿嘴噴糞的看老東西。”

吃瓜群眾再次發出驚叫,還有這種事。

“文斌啊,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就算你要娶杜鵑,也得先跟翠翠斷乾淨不是?”

“你爺爺一把年紀能給你拿20兩已經不錯了,你咋還貪得無厭呢?”

“和離要錢,娶新媳婦也要錢,你不能總逮著你爺爺一人欺負吧。”

“我看他就是狗急跳牆,因為趙老大跟他們斷了關係,他就偷人錢。”

眾人已經偏向趙行,老頭子真不容易。

趙家全家從上到下,從徐婆子到大孫子,都在欺負趙行。

趙文斌咬牙,“爺爺還真不要臉,聽人牆角差點被揍死,現在還有臉來指責我。”

趙行不仁,彆怪他將他的破事抖落出來。

“你胡說!”趙行眼珠子瞪老大,衝上來就要打人。

趙文斌捏住他胳膊,“死老頭子,不就是爆料嗎?你的料可比我多多了。”

甩開他胳膊,拖著下巴:“讓我想想,你都乾了哪些缺德事。”

趙行腦子嗡嗡,強烈的不安感爬上心頭。

他總覺得事態好像要失控。

“鴛鴦樓有個女人,你想替人家贖身養在外麵,人家沒答應,看不上你。”

“我親愛的爺爺,你不止一次告訴我,女人就是男人的快活工具,你還說我們村就沒有一個能入你眼的。”

趙文斌滔滔不絕,爆出的料一個比一個狠。

全村婦女都惡狠狠瞪著趙行,李大媽和王大媽嗷嗚一聲衝上去,撓了趙行兩爪子。

趙德臉色難看,他爹咋是這樣的人,之前還以為他就是摳點。

沒想到他是又摳又色。

“文斌,你彆亂說了。”田玉娥趕忙製止兒子。

公爹有錢,雖然被偷了,但豆腐坊又不是不賺錢。

這些錢最後還是到趙行手裡,他不想兒子跟公爹鬨僵。

趙文斌正在氣頭上,看見她一張黑臉白眼,更加煩躁。

冷哼一聲,“大伯娘來的真是時候,我還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呢。”

“哈?好消息?”田玉娥最近很不順,她已經很久沒聽過什麼好消息了。

“好消息就是。”趙文斌提高聲音道:“我爺爺說你是全村唯一能入他眼的女人。”

“說你長得好看,說話甜聲細語,說男人就該娶你這樣的妻子。”

田玉娥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該高興還說該害怕。

此刻剛被趙行貶的一文不值的全村婦女,正瞪著她。

“我侄兒他胡說八道呢,大家彆信。”

田玉娥想偷偷溜走,葉彩萍卻一把抓住她胳膊。

吃瓜看戲很爽,但她想親自下場,把水攪的更渾。

“大嫂,原來咱公爹是真喜歡你呀,怪不得天天在我麵前誇你呢。”

“我原以為是我做的不夠好,原來隻是因為我不如你好看呀。”

“哎呀呀,你這臉好嚇人,原來公爹喜歡這樣的呀,他口味還真獨特。”

人群發出嘖嘖聲,趙行跟兒媳婦,天哪嚕,這瓜越來越勁爆。

大丫跑去叫來徐婆子,“太奶奶,太爺爺的心上人來了。”

徐婆子本來趴在炕上養傷,聽到這句話愣是爬起來,拿著棍子衝了出來。

“趙行,你個天殺的。那小騷貨在哪?看我不打死她。”

田玉娥本能往後退,“娘,你這是乾啥?”

葉彩萍指著田玉娥,“娘,你還不知道吧,我爹說他唯一能看上的女人,隻有大嫂。”

“娘,你說爹這話是啥意思?他是看上大嫂了,還是看上大嫂了?”

“哎呀我簡直不敢想,他們在你眼皮底下,不知道有沒有……”

葉彩萍越說越激動,眾人越聽越興奮。

兩個衙差也叉腰看戲,今天這班不白上。

“田玉娥,是你?!那小騷貨居然是你?”徐婆子手上的棍子已經躍躍欲試。

田玉娥連連後退,“娘,他們胡說八道呢,爹也不過是酒後逞口舌罷了,你可千萬彆當真。”

“娘,我爹愛麵子,他胡咧咧的話,你咋還信呢?”

她不明白,這麼低劣的玩笑話,他們為啥都相信,甚至懷疑自己和公爹。

這簡直太可笑。

徐婆子停下腳步,若有所思,兒媳婦說的有道理。

葉彩萍忽然大叫一聲,“娘,大嫂她要跑了,她心虛了,她承認了。”

徐婆子嗷嗚揮著棍子,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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