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最近時間充裕。”
傅琳點點頭,好像確實是這樣,他最近隨叫隨到。
傅老爺子突然問道,“星妤,最近陸氏集團怎麼樣?我聽說股票正常,你現在也可以少操點心,把重心放在跟銘生的相處上。”
陸星妤暗地裡了解到,秦政國已經把陸氏的窟窿填補上,他應該不會再纏上自己。
基於老爺子的話,她知道今天免不了一場被嘮叨,耐心說道,“好的,爺爺。”
身旁的梁硯之冷淡的眼皮微微掀起,手裡剝蝦的動作都停留了一瞬間。
老爺子趁熱打鐵,“那今晚就住在老宅吧,我已經讓傭人都收拾好了。”他笑著道,“硯之,你認床”
他表情很淡,無所謂般道,“那就打擾一晚了,外公。”
傅老爺子眉骨一抬,他剛剛想說的話,並不是這句。
也罷,難道梁硯之想在這裡住,有利於梁傅兩家關係交好。
陸星妤想到今晚要跟傅銘生住一個房間,心生尷尬,“爺爺,我們公司明天還有事,我要回家住。”
他笑了笑,“剛剛不是還說要跟銘生多相處相處嗎?”
“”
陸星妤吃著碗裡的飯菜都不香了。
坐在對麵的傅琳看見她臉色不悅,瞬間就找到攻擊的點,托著腮,“爺爺也是為了你跟我哥好,再說,你不會是嫌棄我們這麼多人住在這裡吧?”
陸星妤微微蹙眉,連個眼神都不想給,“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傅琳,我大學主修的中文係,說話這麼不嚴謹嗎?”
梁硯之勾著唇角的一抹弧度,放下筷子,靠在椅背上,愜意得很,“弟妹說話挺好聽的。”
“堂哥,你怎麼幫外人呢?”
“外人?”他仔細的琢磨著這兩個字,桌上其他幾名長輩輪番給她一個白眼。
豪門家族的女子,家教去哪裡了?
飯後。
梁硯之坐在院子裡賞月,接到祝綺夢的電話,拒接一次,又打了三次。
“梁太子爺,今晚回家住嗎?”祝綺夢沒想過他能回家,但至少要了解了解他有沒有做出格的事。
他仰望著天空中的一輪明月,長腿伸出,懶洋洋道,“不回,放心,我有分寸。”
聽筒裡傳來一陣罵罵咧咧的男音,梁硯之啟唇,“幫我問問你身邊的梁大公子,現在都開始培訓國粹了嗎?”
祝綺夢拿著手機走到一個僻靜處,小聲警告,“硯之,你要知道你的每一個行為舉動都代表著梁家,若是做出挖牆腳的事,梁家,你就不用回了。”
他語氣輕懶,“這麼嚴重?”
若說陸星妤未跟傅銘生訂婚,這幾年在上流圈子的名聲也讓很多家族望而卻步,特彆是梁家還有尊大佛梁老爺子。
若是知道陸星妤的過去,和她的現在,他會恨不得拿根金箍棒在兩人中間劃一條銀河。
“是的,所以你跟星妤在訂婚宴的那天就已經徹底結束了。”
梁硯之單手掏出煙盒,從煙盒裡點出一根煙,銜在唇齒間,“這不,最後結婚的人是我。”
他向來有主見。
祝綺夢知道在電話裡談論不出一個結果,最後還是奉勸他不要鬨得過於難看。
否則到時候會讓兩家人的關係難上加難。
電話掛斷後。
陸星妤走出來,前方就是噴泉和假山,鼻尖忽然聞到一股濃鬱的煙味。
她側目,一道高大挺括的身影坐在椅子上,兩指之間的煙蒂,忽明忽暗。
梁硯之側目,凝視著陸星妤,今早在藻園發生的一件事還想要親自找她求證,被盯著的她隻覺得毛骨悚然,她默默的往後退了一步。
“有鬼嗎?”
陸星妤懶得回應他,轉身走回客廳。
傅銘生因為今晚留宿的事特彆開心,廚房更是一直都在忙碌,連傅老爺子都時不時的往廚房走,美名其曰‘巡視工作’。
臨近九點。
陸星妤在傭人的帶領下,上了二樓。
她站在門口愣了好一會兒,紗幔的大圓床,上麵還擺著愛心玫瑰花瓣,燭台上還點著香燭,氛圍甚是曖昧。
傭人多嘴一句,“這可是我們老爺特地在網上學的,希望陸小姐喜歡。”
陸星妤嘴角抽了抽,“太麻煩了。”
一時間,她不知是進是退。
頭頂突然傳來一聲慵懶的‘嘖嘖嘖’。
就算不回頭,也猜得到是誰說的話。
傭人進屋,將湯放置在桌麵上,她熱心提醒,“陸小姐,那是老爺特地讓我給你和傅少爺準備的,記得晚上一定要喝完。”
隨後轉身下樓。
梁硯之看到桌上的湯起了端倪,他掀開蓋子,聞了聞,五官差點都擰巴在一起。
“陸星妤,我把湯倒了,你去隔壁我的房間睡。”
“那你呢?”
他稍抬眉梢,“跟你未婚夫一起睡。”
陸星妤瞥了眼床上的擺設,眼尾勾起一抹弧度,“祝梁總有個愉快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