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之下,綠草之上,一個沉睡中的少年突然驚醒。
一個鯉魚打……
突然感覺渾身酸痛沒挺上來。
沉默了一會還是翻了個身緩緩爬了起來。
目光掃視了一番四周,小小的眼睛裡逐漸浮現出大大的疑惑起來。
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和身體,那那都疼,這也是他沒有能直接翻起來的原因。
不然鯉魚打挺不是想來就來的嗎?
而且,伸手在頭頂一摸看了看,這紅紅的是血吧?
他是誰?
這是哪裡?
他要做什麼?
他整個人都傻了。
經典的靈魂三問過後無數的記憶片段開始在他的腦海中瘋狂湧現。
劇烈的疼痛讓少年再次倒在了地上,疼痛讓少年幾乎失聲。
不過還是發出了一些略微細小的嚎叫。
“找到了找到了,古少爺在這。”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著精致服侍的人遵循著聲音找到了不斷掙紮的小少年。
“小軒……”
少年,不,應該是在古軒最後的記憶之中,一個身軀高大但是頭發稀疏的老者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然後少年就光榮的暈了過去。
“榮榮,你這次真的是太過分了!”
七寶琉璃宗某房間之中。
寧風致坐在主位上看著身前的嬌小蘿莉怒斥道。
而在另一側,塵心和古榕都靜靜的坐著沒有說話。
尤其是古榕,這次出奇的沒有在出麵維護這個他一直護著的小公主。
塵心倒是想出聲維護,但是考慮到古榕的想法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畢竟這次寧榮榮犯的錯真的是太大了。
“我,我,誰叫他就顧著自己訓練不陪我玩的,而且我隻不過是輕輕的推了他一下而已,誰知道他自己沒站穩摔下去了!”
寧榮榮雙眼含著淚水可憐兮兮的說道,模樣倒是分外的惹人憐惜,隻不過說出來的話卻是格外的寒心。
哢嚓!
古榕手裡握著的木質扶手瞬間炸裂。
“你給我閉嘴,你還敢狡辯。
來人,給我把大小姐帶下去禁閉,軒兒什麼時候好什麼時候再把她放出來,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去看望她!”
寧風致餘光看到古榕的動作瞬間陷入暴怒狀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吼道。
門外連忙跑出來兩個侍女對著幾人行了一禮直接將寧榮榮抱了起來向著外麵跑去,連頭都沒敢抬一下。
“古叔,榮榮頑劣,是風致管教不嚴,你彆生氣,我這次肯定嚴厲管教。
軒兒那邊我也會請最好的治療魂師幫助他恢複,並且以後想辦法給他尋一塊五萬年以上的魂骨補補如何?”
沉默一會後寧風致才起身對著古榕拘了一躬苦笑的說道。
寧榮榮這次犯的事實在是太大了。
首先是趁古軒鍛煉身體快要力竭時在身後捉弄古軒,推了古軒一把導致他直接從山崖上摔了下去。
然後就是知而不報。
在所有人都在尋找古軒的時候隱瞞古軒的所在,導致古軒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
而古軒可是古榕的親孫子。
也是唯一一個後人了。
平常時期寧榮榮打打鬨鬨沒問題,可現在都快把人害死了。
要是那個時候立即說出來讓人去救估計還沒什麼。
可是硬是他們把人找到了才承認,這性質可就太惡劣了。
要不是七寶琉璃宗和古榕關係堪稱緊密,光是這一點古榕現在就能帶著古軒離開七寶琉璃宗。
到了古榕這個地步就是為了求一個安穩。
即是想讓自己安穩也想要後代安穩。
要是連最後一個後輩都無法安穩的成長,那還待在這七寶琉璃宗做什麼?
所以寧風致是真的怕古榕一個氣不過直接離開七寶琉璃宗。
為了留下古榕,他寧風致可以付出任何代價,哪怕是頂級的魂骨。
至於教育寧榮榮?
這隻不過是附帶的罷了。
聽到寧風致的價碼,古榕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
畢竟五萬年魂骨不少了。
要是萬一古軒的天賦不理想,一塊高年限魂骨也能帶來不少的加持。
要是天賦異稟,那更好,一塊魂骨能讓古軒走得更遠。
“哎,行吧,不過風致,你是知道小軒脾氣的,以後就彆讓榮榮去打攪他了。”
古榕思考了一番後說道。
“謝古叔你理解了,榮榮那邊我一定會加以管製的。”
寧風致苦笑一聲說道。
古軒,七寶琉璃宗古榕之孫,從小就展現了遠超同齡人的智慧和毅力,雖然平時有些呆板,可也因為如此才感到讓人省心。
當彆的小朋友還在玩鬨的時候古軒就已經在有意識的鍛煉身體了。
當彆人在渾水摸魚的時候古軒卻在七寶琉璃宗的藏書館中翻閱起了各種典籍記載。
總結起來就是,古軒已經成為了七寶琉璃宗內眾多家長眼中彆人家的孩子。
同時也是眾多同齡人最最厭惡的對象。
畢竟不是誰都喜歡聽人說你看看人家古軒少爺再看看你。
古軒從小就展現出了非常人所有的智慧和毅力,這也讓所有古軒的長輩們都覺得古軒未來必成大器。
家裡有如此麒麟兒古榕自然是高興異常的。
但是今天自己家的麒麟兒差點就死掉了,要不是發現的及時,他簡直不敢想後果會怎麼樣。
寧風致也是一直在慶幸發現及時,不如後果不堪設想。
“好了,你們有什麼事都去處理吧,這裡有我看著就好!”
古榕低著腦袋悶聲悶氣的說道。
“這……”
寧風致還想說些什麼,可卻在塵心的一個眼神下收回了到了嘴邊的話。
“那古叔你在這裡看著,我去看看能不能請九心海棠的人來一趟。”
寧風致對著古榕拱了拱手說道。
“嗯!”
古榕點了點頭不想多說話。
寧風致看著樣子知道想要緩和雙方關係難了,不過他還是識相的退出了房間。
“放心吧,小軒他不會有事的。”
塵心在路過古榕身邊的時候輕輕拍了拍古榕的肩膀安慰道。
“借你吉言了!”
古榕終於抬頭對著塵心露出了一個難看的苦笑。
塵心沒有再多說什麼,拍了拍古榕的肩膀歎了口氣離開了房間。
獨留古榕一個人孤寂的坐在椅子上。
視線還時不時的看向對麵的房間。
其中,無數的治療魂師魂技好似不要錢一般的落下,魂環的光影將房間弄得好像開了閃光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