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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流魄秀才狀元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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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如墨,層層浸染著天際,將最後一縷殘陽的光輝吞噬殆儘。我緊了緊身上的粗布外衣,在蜿蜒崎嶇的山道上踽踽獨行。這一趟,本是為了尋訪山中隱士,求一劑醫治母親頑疾的良方,卻不想迷失了方向,誤入這荒無人煙的地界。四周寂靜得可怕,唯有腳下枯枝斷裂的脆響,在空蕩的山穀間回蕩,仿佛是某種未知的存在,在暗處窺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轉過一道山坳,眼前豁然出現一片破敗的村落。斷壁殘垣在風中搖搖欲墜,歪斜的門框上,褪色的春聯早已殘破不堪,被風掀起的邊角,似在訴說著曾經的熱鬨與如今的寂寥。村口那口枯井,井繩早已腐爛,井口爬滿了青苔,仿佛一張猙獰的巨口,吞噬了所有的生機。我心中雖有些發怵,但夜色漸深,此地雖荒,好歹能遮風避雨,便硬著頭皮踏入了這荒村。

村中房屋大多隻剩框架,唯有村西頭一座略顯完整的院落,門扉半掩,透出一絲詭異的微光。我猶豫片刻,還是朝著那院落走去。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院內雜草叢生,蛛網密布,正房的窗戶上,隱約映出一個人影。我心中一驚,難不成這荒村還有活人?

“有人嗎?” 我壯著膽子喊道,聲音在寂靜的院落中顯得格外突兀。

屋內沒有回應,隻有微風穿過窗欞,發出嗚咽般的聲響。我深吸一口氣,緩緩走近正房,透過窗戶縫隙向內望去。屋內點著一盞昏黃的油燈,燈下,一個身著破舊長衫的男子正伏案疾書,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他頭戴方巾,背影消瘦,專注於手中書卷,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我敲了敲門,“打擾了,在下迷路至此,想借宿一晚。”

屋內的響動戛然而止,那男子緩緩轉過身來。我看清他麵容的瞬間,寒意順著脊背直衝天靈蓋 —— 他麵色慘白如紙,眼眸空洞無神,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整個人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陰森。

“進來吧。” 他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地方飄來,空靈而冰冷,卻又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力量。

我僵在原地,雙腿像灌了鉛般沉重,想要逃跑,卻挪不動半步。那男子見狀,起身向我走來,每走一步,腳下竟未帶起絲毫塵土。我驚恐地後退,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置身屋內,房門緊閉,而那男子就站在我麵前,近得我能看清他長衫上的補丁。

“彆怕,我不會傷害你。” 他輕聲說道,抬手示意我坐下。我機械般地坐在一旁的木凳上,目光死死盯著他,大氣都不敢出。

“我叫陸文遠,崇禎年間的秀才。” 他重新坐回桌前,目光落在手中的書卷上,“本想進京趕考,求取功名,卻不想……” 他的聲音漸漸低沉,話語中滿是悲涼與無奈。

我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問道:“後來呢?”

陸文遠抬起頭,望向窗外的夜色,眼神中滿是回憶的痛苦,“那年,李自成的大軍逼近京城,天下大亂。我帶著家人從家鄉出逃,途經此地時,遭遇一夥流寇。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我的父母、妻兒……” 他的聲音哽咽,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始終沒有落下,“都慘死在他們刀下。我僥幸逃脫,卻也身受重傷,逃到這荒村後,便再也支撐不住……”

我心中一陣酸楚,對眼前這個亡魂的恐懼漸漸被同情取代。“那你為何還留在此地?” 我忍不住問道。

陸文遠苦笑一聲,“執念。我自幼飽讀詩書,寒窗苦讀十餘載,隻為一朝金榜題名,光宗耀祖。如今心願未了,死不瞑目。這些年來,我一直在這屋內苦讀,盼著能有機會參加科舉,哪怕是魂魄,也想完成這畢生夙願。”

說話間,他桌上的書卷無風自動,翻開的頁麵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八股文。我湊近一看,字跡工整雋秀,文章立意深遠,字裡行間透著一股不凡的才氣。“你的文章寫得極好,若生在太平年間,定能高中。” 我由衷地讚歎道。

陸文遠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欣喜,轉瞬又被無儘的哀傷取代,“可惜,生不逢時。如今這世道,科舉早已荒廢,我的文章再好,又有何用?”

正說著,窗外突然狂風大作,飛沙走石,整個院落都在劇烈搖晃。陸文遠臉色驟變,“不好,他們來了!”

“誰來了?” 我驚恐地問道,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些流寇的亡魂!當年他們作惡多端,死後也不得安寧,被困在此地。每逢月圓之夜,便會出來尋找替身,想要擺脫這永世不得超生的痛苦。今夜月圓,他們定是感受到了我的氣息,前來找我報仇!” 陸文遠說著,站起身來,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支毛筆,“你躲在我身後,千萬不要出聲!”

話音未落,房門 “砰” 的一聲被撞開,一群身著破舊盔甲、手持兵器的亡魂湧了進來。他們麵容扭曲,眼中閃爍著幽綠的光芒,身上傷口處不斷滲出黑色的血水,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陸文遠!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為首的亡魂揮舞著大刀,怒吼道。

陸文遠毫不畏懼,揮舞著毛筆,口中念念有詞。毛筆劃過之處,竟出現一道道金色的符咒,在空中交織成一張大網,朝著那群亡魂罩去。亡魂們發出淒厲的慘叫,被符咒網困住,掙紮著想要逃脫。

我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沒想到一支小小的毛筆,竟有如此神奇的威力。陸文遠見我呆立當場,大喊道:“還愣著乾什麼!快找些墨汁來!”

我如夢初醒,在屋內四處尋找,終於在角落的櫃子裡找到一硯台乾涸的墨汁。我慌忙將墨汁拿到陸文遠身邊,他將毛筆浸入墨汁,繼續在空中書寫符咒。符咒的光芒越來越亮,那群亡魂的掙紮也越來越微弱。

就在陸文遠即將徹底製服這群亡魂時,一道黑影突然從屋外竄入,直撲陸文遠。我定睛一看,竟是一隻巨大的厲鬼,渾身散發著黑色的霧氣,雙手如利爪般鋒利。陸文遠措手不及,被厲鬼擊中,身形變得愈發虛幻。

“不!” 我大喊一聲,抄起桌上的硯台,朝著厲鬼砸去。硯台正中厲鬼頭部,它吃痛,暫時停止了攻擊。陸文遠趁機集中精力,使出全力,一道巨大的金色符咒從天而降,將厲鬼和那群亡魂一並封印。

一切歸於平靜,陸文遠已是虛弱不堪,身形若隱若現。“多謝你救我一命。” 他虛弱地說道,“但我魂魄受損嚴重,恐怕撐不了多久了。”

我心中一陣難過,“就沒有辦法救你嗎?”

陸文遠搖搖頭,“我本就是已死之人,能多留世間這些年,已是奢望。隻是……” 他眼中滿是遺憾,“我的文章還未寫完,我的科舉夢,終究無法實現了。”

我突然想起一事,“陸兄,如今雖無科舉,但外麵的世界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你若願意,我可將你的文章帶出這荒村,讓更多人看到,也算是完成你的心願。”

陸文遠眼中閃過一絲光芒,“當真?”

“自然當真!” 我堅定地說道。

陸文遠露出欣慰的笑容,“如此,我便無憾了。這些文章,就托付給你了。” 說著,他將桌上的書卷整理好,遞給我。

我鄭重地接過書卷,“陸兄放心,我定會讓你的文章流傳於世。”

陸文遠點點頭,身形漸漸變得透明,“我該走了,這一世的執念,也該放下了。多謝你,讓我在最後的時刻,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陸兄……” 我還想說些什麼,陸文遠的身影卻已消失不見,隻留下滿室寂靜。

我在屋內守了一夜,次日清晨,帶著陸文遠的文章,離開了這荒村。回到家中,我將文章仔細整理,又請人謄抄多份,四處傳播。陸文遠的文章一經麵世,便引起了轟動,人們被他的才情所折服,也為他的遭遇感到惋惜。

後來,我時常想起那個荒村的夜晚,想起陸文遠這個執著的亡魂秀才。他的故事,也成為了我心中一段難以忘懷的記憶。每當夜深人靜,我便會拿出他的文章,細細品讀,仿佛還能看到那個在油燈下奮筆疾書的身影,聽到他那空靈而又充滿渴望的聲音。

時間一晃數年過去,我早已成家立業,母親的病也在多方尋醫問藥後逐漸好轉。一日,我在城中閒逛,忽聞一則奇事。據說當朝新科狀元郎,其文章風格與當年流傳的陸文遠的文章極為相似,且狀元郎自稱,在夢中曾得一秀才指點,才得以高中。

我心中一驚,難不成是陸文遠的魂魄終於得償所願,借助狀元郎的身體,實現了自己的科舉夢?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這位狀元郎,一探究竟。多方打聽後,我得知狀元郎正在城郊的一處書院講學。

我匆匆趕到書院,遠遠望去,隻見講台上站著一位風度翩翩的年輕男子,正口若懸河地講解著文章。他的麵容與陸文遠有幾分相似,舉手投足間,也帶著陸文遠的儒雅氣質。我心中激動不已,待他講完課後,上前與他攀談。

“狀元郎風采卓然,在下仰慕已久。” 我恭敬地說道。

狀元郎微笑著還禮,“過獎了,不知兄台找在下所為何事?”

我猶豫片刻,還是決定說出實情,“冒昧一問,狀元郎的文章,可有高人指點?”

狀元郎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笑道:“不瞞兄台,確實如此。數年前,我在備考期間,夜夜夢到一位身著長衫的秀才,他教我寫文章,傳授我學問。醒來後,我將夢中所學記下,竟發現對我的科舉之路大有裨益。”

我心中一顫,“那秀才,可是姓陸?”

狀元郎露出驚訝的神色,“正是!兄台如何得知?”

我將當年在荒村遇到陸文遠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狀元郎。狀元郎聽完,沉默良久,眼中泛起淚花,“原來如此,看來我與陸兄,竟有這般奇妙的緣分。他雖已離世,卻以另一種方式,完成了自己的心願。”

從那以後,我與狀元郎成了好友。我們時常相聚,談論陸文遠的文章,講述他的故事。而陸文遠的文章,也被收錄進各種文集,流傳後世,讓更多人知曉了這位執著的亡魂秀才,以及他那跨越生死的科舉夢。

後來,我又曾回到那個荒村。此時的荒村,已不再是當年那般陰森破敗。在陸文遠故事的影響下,不少文人墨客前來憑吊,村裡漸漸有了人氣,開始有人居住。我站在陸文遠曾經居住的院落前,看著修繕一新的房屋,仿佛又看到了那個在油燈下苦讀的身影,耳邊又響起了他那熟悉的聲音。

自陸文遠將文章托付於我,魂歸虛無後,已過去數月。我本以為他的故事就此畫上,卻不想命運的齒輪又開始了詭異的轉動。那日,我整理書房時,偶然翻出陸文遠的文章,指尖觸碰到泛黃的紙頁,突然一陣陰風襲來,燭火搖曳不定,在牆上投下扭曲的黑影。

恍惚間,我仿佛聽見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帶著無儘的哀怨與不甘。我揉了揉眼睛,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緊接著,那些文章竟無風自動,書頁嘩啦啦地快速翻動,最後停留在一篇未完成的策論上。字跡在我眼前詭異地扭曲變形,原本工整的楷書逐漸變得狂亂潦草,仿佛是一隻瘋狂的手在紙上肆意塗抹。

“不可能……” 我驚恐地後退幾步,撞翻了身後的椅子。陸文遠明明已經消散,為何會出現如此異象?還沒等我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窗外突然傳來一陣陰森的笑聲,那聲音尖銳刺耳,像是無數指甲刮擦著玻璃,正是陸文遠的聲音,卻又充滿了暴戾與扭曲。

當晚,我輾轉難眠,滿腦子都是那詭異的笑聲和變形的文字。次日清晨,我決定重返荒村,查看究竟發生了什麼。再次踏入荒村,我發現這裡的氣氛比之前更加陰森可怖。原本已經有了些許人氣的村落,如今又變得死寂沉沉,房屋門窗緊閉,地上散落著破碎的農具和生活用品,仿佛村民們是在極度驚恐中匆忙逃離。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陸文遠生前居住的院落,發現院門虛掩,裡麵傳來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吟。我深吸一口氣,推開院門,隻見院內雜草瘋長,足有半人高,在風中搖曳,宛如無數隻伸出的鬼手。正房的門大開著,屋內漆黑一片,隱約能看到一個人影在晃動。

“陸文遠?” 我試探著喊道。

“哈哈哈!” 那陰森的笑聲再次響起,黑影緩緩走出,正是陸文遠。可此時的他與我記憶中的模樣大相徑庭。他的頭發蓬亂如雜草,披散在臉上,遮住了一隻眼睛;麵色慘白如紙,卻泛著詭異的青灰色,嘴角裂開至耳根,露出尖銳的獠牙;原本儒雅的長衫破爛不堪,沾滿了黑色的汙漬和血漬。

“你……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驚恐地問道。

陸文遠發出一陣怪笑,聲音中充滿了怨恨,“都是因為你!你說會讓我的文章流傳於世,可結果呢?那些人不過是把我的文章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我的才華、我的抱負,根本無人在意!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他雙手握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鮮血滴落,在地上綻開一朵朵黑色的花。

我這才明白,原來陸文遠的執念並未真正消散,反而在無儘的怨氣中變得愈發扭曲。他將文章未能得到他期望的重視,歸咎於我。“陸兄,不是這樣的,你的文章確實引起了轟動,很多人都對你的才情讚歎不已……” 我試圖解釋。

“住口!” 陸文遠怒吼一聲,一道黑色的氣勁朝著我射來。我慌忙閃避,氣勁擦著我的衣角飛過,將身後的土牆轟出一個大洞。“你騙我!你根本就沒儘力!現在,你要為此付出代價!” 說著,他身形一閃,如鬼魅般撲向我。

我轉身就跑,卻發現整個院落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籠罩,無論我怎麼跑,都無法靠近院門。陸文遠不緊不慢地跟在我身後,每走一步,地麵都會出現一道道黑色的裂痕,仿佛是地獄的裂縫在不斷擴大。“你逃不掉的,乖乖成為我的養分,讓我變得更強大,我要讓這個世界為我陪葬!” 他的聲音充滿了瘋狂。

千鈞一發之際,我突然想起陸文遠生前對筆墨有著特殊的執念。我瞥見地上散落著一支毛筆,心中一動,迅速撿起毛筆,蘸取地上的塵土當作墨汁,在空中胡亂揮舞,口中喊道:“陸文遠,你難道忘了你是個讀書人,是個秀才嗎?你曾追求的聖賢之道、仁義禮智,都到哪裡去了?”

我的話似乎起到了一點作用,陸文遠的動作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絲迷茫。趁著這個機會,我繼續揮舞毛筆,模仿著他生前書寫符咒的樣子,口中念念有詞。奇跡發生了,一道微弱的金色光芒從筆尖散發出來,朝著陸文遠射去。

陸文遠發出一聲慘叫,身形被光芒擊中,向後倒飛出去。但很快,他眼中的迷茫被更強烈的怨恨取代,“聖賢之道?仁義禮智?在這個吃人的世界裡,那些有什麼用!我要的是力量,是讓所有人都畏懼我的力量!” 他雙手高舉,口中念念有詞,整個院落的陰氣開始瘋狂彙聚,形成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

從漩渦中,不斷爬出各種奇形怪狀的亡魂,有缺胳膊少腿的,有麵目全非的,他們張牙舞爪地朝著我撲來。我揮舞著毛筆,不斷書寫符咒,可亡魂實在太多,我漸漸有些力不從心。就在我感到絕望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從院外闖入,正是蘇晴雪。

“修哥,我感應到這裡有強大的陰氣波動,就趕來了!” 蘇晴雪揮舞著長劍,劍氣縱橫,將靠近我的亡魂紛紛斬殺。

我心中一喜,“蘇姑娘,這是陸文遠,他不知為何性情大變,我們得想辦法阻止他!”

蘇晴雪看了一眼瘋狂施法的陸文遠,皺著眉頭道:“他身上的怨氣太重,已經被陰氣侵蝕了魂魄,想要讓他恢複理智,恐怕很難。但我們可以先困住他,再想辦法!”

說著,蘇晴雪從懷中掏出幾張符咒,口中念動咒語,符咒化作流光,朝著陸文遠飛去。陸文遠察覺到危險,雙手一揮,一道黑色的屏障將符咒擋下。“就憑你們,也想阻止我?今天,你們都得死!” 他大喝一聲,黑色漩渦中突然射出一道巨大的黑色光柱,朝著我們砸來。

我和蘇晴雪連忙閃避,光柱砸在地上,掀起一陣塵土飛揚。趁著陸文遠施法的間隙,我和蘇晴雪對視一眼,同時發動攻擊。我揮舞毛筆,書寫出一道巨大的金色符咒,蘇晴雪則禦劍飛行,長劍直指陸文遠咽喉。

陸文遠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但很快又被瘋狂取代。他雙手結印,口中大喊:“陰魂借法,萬鬼朝宗!” 霎時間,無數亡魂從四麵八方湧來,將我和蘇晴雪團團圍住。這些亡魂身上散發著強烈的腐臭氣息,每靠近一步,都讓我們感到一陣窒息。

我和蘇晴雪背靠背,奮力抵抗著亡魂的攻擊。陸文遠站在黑色漩渦中央,瘋狂大笑,“掙紮吧,反抗吧!你們的反抗越激烈,我的力量就越強大!” 他的身體在陰氣的包裹下,不斷膨脹,變得越來越高大,宛如一個惡魔。

就在我們陷入絕境之時,我突然想起陸文遠生前最珍視的文章。我大聲喊道:“蘇姑娘,想辦法拿到陸文遠的文章,或許那是喚醒他的關鍵!”

蘇晴雪會意,身形一閃,朝著正房衝去。陸文遠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分出一部分亡魂去阻攔蘇晴雪。我則趁機揮舞毛筆,全力攻擊那些阻攔的亡魂,為蘇晴雪爭取時間。

蘇晴雪憑借著精湛的劍術,一路斬殺亡魂,終於衝進正房。片刻後,她拿著陸文遠的文章衝了出來。我連忙喊道:“快打開文章,念給他聽!”

蘇晴雪點頭,快速翻開文章,大聲朗讀起來。神奇的是,隨著文章的朗讀聲響起,那些瘋狂的亡魂漸漸安靜下來,就連陸文遠也停止了攻擊,眼神中露出一絲疑惑。

文章的內容仿佛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勾起了陸文遠內心深處的回憶。他的身形開始縮小,臉上的暴戾之氣也逐漸消退。當蘇晴雪讀完最後一篇文章,陸文遠 “噗通” 一聲跪在地上,放聲大哭,“我這是怎麼了…… 我都做了些什麼……”

我和蘇晴雪鬆了一口氣,走上前去。我看著滿臉悔恨的陸文遠,歎了口氣道:“陸兄,執念太深,隻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之地。你的文章已經流傳於世,你的才華也得到了認可,這就夠了。放下心中的怨恨吧,去尋找真正的安寧。”

陸文遠抬起頭,眼中滿是淚水,“多謝你們,是我被怨氣蒙蔽了心智,差點釀成大禍。我明白了,是時候該放下了。” 說著,他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漸漸消散在空氣中,臨走前,他留下一句話:“希望來世,我能生在一個太平盛世,實現自己的夢想。”

隨著陸文遠的消散,那些亡魂也紛紛消失不見,籠罩在荒村上空的陰氣也漸漸散去。我和蘇晴雪看著恢複平靜的荒村,相視一笑。這場因執念而起的危機,終於畫上了。但我知道,江湖之大,類似的故事還會不斷上演,而我和蘇晴雪,也將繼續守護這片江湖的安寧。

“流魄秀才狀元郎”,這個故事,也在江湖中流傳開來,成為了一段傳奇。它不僅是一個關於執念與夢想的故事,更是一個關於跨越生死、傳承精神的故事。每當有人問起這個故事,我都會詳細地講述,讓更多的人記住陸文遠,記住他對學問的執著,對夢想的追求。

而我,也將帶著這份記憶,繼續前行,在人生的道路上,追尋屬於自己的夢想,如同陸文遠一般,無論遇到多少艱難險阻,都永不放棄。歲月悠悠,時光流轉,但有些故事,永遠不會被遺忘,它們會在人們的口中代代相傳,成為永恒的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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