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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廢棄卷煙廠內癡情飄(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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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我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發顫,雨刮器瘋狂擺動也難以驅散眼前的朦朧。導航顯示距離目的地 —— 城郊廢棄的鴻運卷煙廠還有最後一公裡,手機信號卻早在十分鐘前就徹底消失。後座的攝像師阿傑拍了拍他的肩膀,“深哥,要不咱改日再來?這天氣邪乎得很。”

“合同都簽了,甲方就給這三天檔期。” 我咬咬牙,繼續往前開。副駕駛的美術指導小雨突然指著窗外尖叫起來,隻見昏黃的路燈下,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子正站在路邊,她的長發遮住了臉,任憑暴雨澆淋,一動不動。車子駛過的瞬間,我透過後視鏡瞥見女子緩緩抬起頭,蒼白的臉上掛著詭異的微笑。

“那…… 那是人是鬼?” 小雨聲音都在發抖。我強作鎮定,“肯定是附近村民,彆自己嚇自己。” 但他心裡也犯嘀咕,這荒郊野外,怎麼會有人大半夜站在雨裡?

卷煙廠的鐵門早已鏽跡斑斑,“嘎吱” 一聲推開,一股刺鼻的黴味混著陳年煙絲的氣息撲麵而來。我打開強光手電筒,光束刺破黑暗,照亮斑駁的牆壁。牆上還殘留著褪色的標語:“質量是企業的生命”,字跡扭曲得像是被無形的手抓撓過。

“先拍廠房內部,重點拍那個據說出過事的製煙車間。” 我吩咐道。阿傑架起攝像機,小雨則開始布置燈光。就在燈光亮起的瞬間,所有人都僵住了 —— 車間中央的傳送帶上,整齊擺放著二十年前停產的 “紅雙喜” 香煙,煙盒表麵還泛著濕潤的水光,仿佛剛從水裡撈出來。

“這不可能……” 阿傑喃喃自語。我走近查看,煙盒上的生產日期赫然是 1998 年 7 月 15 日,正是卷煙廠發生大火的日子。那場大火燒死了二十三名工人,其中最年輕的女工蘇婉,據說當時是為了回去取和戀人的定情信物才葬身火海。

“深哥,你看鏡頭裡!” 阿傑突然大喊。我湊過去,隻見攝像機屏幕上,一個模糊的白色身影正從傳送帶儘頭緩緩走來。那身影越來越清晰,赫然是剛才路邊看到的白衣女子!更詭異的是,她懷裡抱著一個繈褓,血水正順著繈褓滴滴答答往下淌。

“關機!快關機!” 我話音未落,攝像機突然自動爆炸,碎片飛濺。阿傑手臂被劃傷,鮮血直流。小雨嚇得躲在我身後,“我們走吧,這裡太邪門了。”

就在這時,廠房深處傳來嬰兒的啼哭聲,尖銳而淒厲,仿佛要刺穿人的耳膜。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作為資深探險博主,他見過無數詭異場景,但這次的壓迫感讓他幾乎喘不過氣。“大家保持冷靜,可能是聲控裝置。” 他嘴上這麼說,手卻悄悄摸向背包裡的桃木劍 —— 那是出發前從道觀求來的辟邪之物。

循著哭聲走去,他們來到一間上鎖的辦公室。鎖孔裡插著一把生鏽的銅鑰匙,我試著轉動,門 “吱呀” 一聲開了。屋裡堆滿了泛黃的檔案,最上麵一份寫著 “蘇婉事故調查報告”。我翻開,裡麵夾著一張照片:年輕的蘇婉穿著工裝,笑容甜美,胸前彆著一枚銀色懷表。

“等等,這懷表……” 小雨突然指著牆角。那裡蹲著一個黑影,手裡正把玩著一枚銀色懷表,懷表鏈子在黑暗中泛著幽光。黑影緩緩轉頭,露出半張腐爛的臉,正是蘇婉!

我舉起桃木劍,手心全是冷汗。蘇婉站起身,懷裡的繈褓早已化作一堆白骨,她張開嘴巴,發出尖銳的嘶吼:“還我孩子!還我孩子!” 一股陰風襲來,將桌上的檔案吹得漫天飛舞。我這才看清,所有檔案上的日期都是 1998 年 7 月 15 日,而每份檔案裡,都夾著一張嬰兒的黑白照片。

“跑!” 我大喊一聲,帶著眾人奪門而出。但走廊儘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堵牆,牆上密密麻麻貼滿了嬰兒畫像,每一幅畫的眼睛都在跟著他們轉動。蘇婉的身影在畫像間忽隱忽現,淒厲的哭聲回蕩在整個廠房。

阿傑突然停住腳步,眼神呆滯地走向牆壁。“阿傑!彆過去!” 我伸手去拉,卻被一股力量彈開。隻見阿傑的臉開始扭曲變形,皮膚下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蠕動。“她要附身在阿傑身上!” 小雨尖叫道。

千鈞一發之際,我想起背包裡還有道觀給的符紙。他掏出符紙,咬破手指在上麵畫了個血符,然後猛地貼在阿傑額頭。阿傑渾身劇烈顫抖,吐出一口黑水,這才恢複清醒。“我剛才好像看到…… 看到我小時候,我媽把我扔在垃圾桶裡……” 阿傑滿臉驚恐。

我意識到,這卷煙廠的邪祟不僅是蘇婉的怨念,更牽扯著所有人內心深處最恐懼的秘密。“我們得找到源頭,徹底解決她的怨氣。” 我說。根據剛才看到的檔案,蘇婉出事前曾在倉庫存放過重要物品,或許那裡藏著解開謎題的關鍵。

倉庫的門虛掩著,裡麵堆滿了發黴的煙絲。我用手電筒一掃,牆角有個鐵箱,箱子上刻著 “蘇婉專用”。打開鐵箱,裡麵除了一些女工用品,還有一本日記。我翻開日記,字跡淩亂不堪,記錄著蘇婉懷孕後被拋棄,以及發現廠長和會計貪汙公款的事。

最後一篇日記寫於 1998 年 7 月 14 日:“他們要殺我滅口,我不能讓孩子出事……” 字跡到此戛然而止。我突然明白,蘇婉不是為了取定情信物才返回火場,而是被人故意鎖在了倉庫!

就在這時,整個廠房開始劇烈晃動,天花板上的吊燈紛紛墜落。蘇婉的身影出現在倉庫中央,這次她不再是孤身一人,身後跟著二十三個渾身焦黑的鬼魂,正是當年那場大火的遇難者。“你們都得陪葬!” 蘇婉的聲音充滿怨恨。

我舉起桃木劍,大聲喊道:“蘇婉!我們是來幫你的!當年害你的人,我們一定幫你找到!” 蘇婉的動作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就在這一瞬間,倉庫的地板突然裂開,眾人掉進了一個漆黑的地下室。

地下室裡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中央擺放著一個巨大的祭壇,祭壇上刻滿了詭異的符文。祭壇周圍,密密麻麻插著二十三根香,每根香上都綁著嬰兒的臍帶。我終於明白,這根本不是普通的火災事故,而是一場慘無人道的祭祀!

“原來如此,廠長和會計為了掩蓋貪汙的事,用二十三條人命和未出生的孩子做祭品,換取邪術庇佑!” 我憤怒地說。話音未落,地下室的牆壁上浮現出當年的場景:蘇婉被人按在祭壇上,她拚命掙紮,卻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被奪走……

蘇婉的鬼魂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整個地下室開始崩塌。我知道,隻有摧毀祭壇,才能平息她的怨氣。他揮舞桃木劍,砍向祭壇。劍身接觸祭壇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反彈回來,我被震飛出去,口吐鮮血。

“深哥!” 小雨衝過去扶起他。阿傑則在一旁喊道:“看那些香!隻要熄滅香,就能破壞陣法!” 我強撐著站起身,和小雨、阿傑一起衝向香燭。然而,每當他們靠近一根香,就會有一個焦黑的鬼魂撲上來阻攔。

激烈的戰鬥中,我突然發現祭壇中央有個凹槽,形狀和蘇婉的銀色懷表吻合。他掏出懷表,大喊:“蘇婉!相信我們!” 蘇婉的鬼魂似乎聽懂了他的話,攔住其他鬼魂,為我爭取時間。我將懷表放入凹槽,整個祭壇發出耀眼的光芒。

香燭紛紛熄滅,符文逐漸消失。蘇婉的身影變得透明,她看著我,眼中的怨恨化作淚水,“謝謝…… 幫我找到真相……” 說完,她和其他鬼魂一起消散在光芒中。

廠房的晃動停止了,地下室的入口也緩緩閉合。我等人狼狽地爬出地下室,外麵的暴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月光灑在卷煙廠的廢墟上,一切仿佛都從未發生過。

回到家後,我將這段經曆整理成視頻發布。視頻引起軒然大波,有網友扒出當年卷煙廠廠長和會計確實離奇死亡,死狀淒慘。但很快,視頻就被強製下架,所有相關資料也神秘消失。

我知道,有些真相注定不能公之於眾。但他永遠記得蘇婉最後的眼神,那是解脫,也是對正義的渴望。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接過類似的探險委托,但每當路過廢棄的建築,他總會停下腳步,默默為那些無法安息的靈魂祈禱。

然而,事情並沒有真正結束。三個月後的一天,我收到一個匿名包裹。打開一看,裡麵是一枚銀色懷表,還有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年輕的蘇婉和一個男人依偎在一起,男人的臉被人用紅筆圈出 —— 那赫然是如今本市最有名的慈善企業家!

我的手機突然響起,一個陌生號碼發來一條短信:“你以為一切都結束了?好戲才剛剛開始……” 窗外,一道閃電劃過夜空,照亮了懷表表麵的刻字:“贈愛妻蘇婉,永結同心”。

我握緊懷表,眼神變得堅定。他知道,一場新的較量即將開始,而這一次,他絕不會退縮……

暴雨拍打著落地窗,我盯著茶幾上泛著冷光的銀色懷表,手機屏幕在黑暗中亮起,最新新聞推送刺痛他的眼睛 ——“慈善企業家張明遠捐建第三所希望小學”,配圖裡那張慈善溫和的笑臉,與照片上圈出的青年彆無二致。

“深哥,查到了!” 阿傑的聲音從視頻通話裡傳來,背景音夾雜著鍵盤敲擊聲,“張明遠 1998 年確實是鴻運卷煙廠的副廠長,火災後他突然獲得巨額資金,成立了現在的明遠集團。更詭異的是,當年所有知情人都在三年內意外身亡。”

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手指無意識摩挲著懷表背麵的刻痕。窗外突然閃過一道白影,他猛地抬頭,隻看見雨幕中漂浮的塑料袋。但直覺告訴他,有人在暗處監視。

三天後的深夜,我收到匿名郵件,附件是一段晃動的監控錄像:暴雨夜的廢棄卷煙廠,張明遠帶著幾個黑衣人手捧青銅香爐走進廠房。畫麵突然劇烈扭曲,最後定格在香爐內燃燒的嬰兒臍帶。

“明晚八點,西郊舊碼頭,帶懷表來。” 新短信隨之而來。我握緊手機,背包裡的桃木劍貼著後背發涼。小雨突然發來消息:“深哥,我在古籍館查到‘長生會’,明清時期就有他們用嬰兒祭祀的記載,和卷煙廠祭壇的符文一模一樣!”

碼頭鏽跡斑斑的燈塔下,一個黑袍人背對而立。我剛走近,黑袍人突然甩出一張符紙,燃起的藍火映出牆上密密麻麻的嬰兒手印。“你以為蘇婉的怨氣真是偶然?” 黑袍人聲音像砂紙摩擦,“張明遠不過是‘長生會’的棋子,他們用二十年時間養出了能吞噬生者魂魄的怨靈。”

話音未落,水麵突然炸開,三個渾身纏著水草的溺亡鬼破土而出。我揮劍劈向最近的鬼魂,劍刃卻穿透虛影。黑袍人冷笑:“普通法器沒用。” 他甩出三張血符,鬼魂發出尖嘯,化作黑水滲入地麵。

“懷表是打開‘長生會’核心祭壇的鑰匙。” 黑袍人轉身時,我瞥見他袖口露出的蛇形刺青,“明遠集團地下三十層,今晚子時陰氣最重。但你得先過了拍賣會這關 —— 他們用邪術寶物交易,活人在這裡比冥幣還便宜。”

拍賣場設在廢棄地鐵站深處,暗紅色的水晶吊燈下,青銅麵具的拍賣師舉起一個檀木盒:“第三件拍品,1998 年鴻運卷煙廠火災幸存者的心臟,還在跳動哦。” 我混在黑袍人群中,冷汗濕透後背。當拍賣師展示蘇婉生前佩戴的翡翠鐲子時,他幾乎失控衝上台。

“這位先生出價三百萬?” 拍賣師突然指向他。我的瞳孔驟縮,四周黑袍人齊刷刷摘下兜帽 —— 全是蘇婉腐爛的臉!桃木劍在他手中劇烈震顫,拍賣場的地磚突然裂開,無數嬰兒手臂從地底伸出,纏住他的腳踝。

千鈞一發之際,黑袍人擲出燃燒的符紙,火焰組成古老的封印符文。“快走!” 黑袍人將他推向緊急通道,自己卻被怨靈淹沒。我在黑暗中狂奔,懷中的懷表燙得像塊烙鐵,身後傳來拍賣師扭曲的笑聲:“明遠集團恭候大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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