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棲山事件平息後的一個月,林夏的手機屏幕在深夜亮起,一條匿名短信躍入眼簾:“天生橋,子時三刻,戲開鑼。” 短信末尾附著一張模糊的照片,照片裡,一座巨大的石拱橋橫跨在深淵之上,橋上隱隱約約浮現出幾張色彩豔麗的戲曲臉譜。林夏盯著照片,想起之前在雲棲山的驚險遭遇,心裡本有些發怵,但好奇心作祟,還是將消息轉發到了同學群裡。
“這不會又是個陷阱吧?” 陳婷在群裡回複,還配了個害怕的表情包。
“上次在雲棲山都活下來了,這次說不定也能發現什麼大秘密!” 張曉虎的消息緊隨其後,帶著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兒。
經過一番討論,眾人最終還是決定再次集結,夜探天生橋。畢竟,那些神秘的事物就像磁石,吸引著他們忍不住去探索。
出發當晚,月光被厚厚的雲層遮擋,四周一片漆黑。十個人開著兩輛車,沿著蜿蜒的山路駛向天生橋。越接近目的地,手機信號就越弱,最後完全消失。孫運清握著方向盤,眉頭緊皺,“這地方的氛圍比雲棲山還詭異,你們說,我們是不是又要惹上麻煩了?”
“彆自己嚇自己,都到這兒了,總不能打退堂鼓吧。” 任東林拍了拍孫運清的肩膀,試圖緩解緊張的氣氛。
當他們來到天生橋所在的山穀時,一股刺骨的寒意撲麵而來。山穀裡彌漫著白色的濃霧,能見度極低。天生橋如同一條巨大的灰色巨龍,橫亙在山穀兩側,橋身布滿了歲月的痕跡。橋的兩端各立著一塊石碑,上麵的字跡因風化嚴重,幾乎難以辨認。
“大家小心點,都跟緊了。” 林夏低聲叮囑道,帶頭走上石橋。石橋表麵凹凸不平,每走一步都能聽到 “噠噠” 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山穀中格外清晰。
突然,一陣悠揚的戲曲聲從橋的另一端傳來,咿咿呀呀的唱腔在山穀間回蕩。眾人停下腳步,緊張地四處張望。“這 這是怎麼回事?大半夜的哪來的唱戲聲?” 韋藍欣聲音顫抖地問。
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橋麵上開始浮現出一張張戲曲臉譜,色彩鮮豔,表情誇張。這些臉譜仿佛活過來了一般,眼睛不停地轉動,嘴巴一張一合,像是在唱著戲。陳崇玲嚇得差點尖叫出聲,連忙捂住了嘴巴。
張曉虎強裝鎮定,“怕什麼,說不定就是什麼投影之類的把戲。” 說著,他撿起一塊石頭,朝最近的一張臉譜扔去。石頭穿過臉譜,砸在石橋上,發出 “砰” 的一聲響,而臉譜卻絲毫未損,依舊保持著詭異的笑容。
“這根本不是什麼投影!” 張曉虎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眾人聽了,心裡更加慌亂,想要後退,卻發現來時的路已經被濃霧完全籠罩,什麼都看不見了。
就在這時,戲曲聲越來越近,一個穿著戲服的身影從濃霧中緩緩走出。那人頭戴鳳冠,身穿華麗的戲袍,臉上畫著精致的戲曲妝容,看不清是男是女。身影邁著小碎步,雙手在空中比劃著,嘴裡念念有詞,朝著眾人走來。
“我們該怎麼辦?” 李婉兒拽著林夏的衣角,聲音裡充滿了恐懼。林夏深吸一口氣,“大家彆慌,先看看對方的來意。”
然而,對方並沒有給他們太多思考的時間。當身影走到距離眾人還有十幾米遠時,突然加快速度,朝著他們狂奔而來。眾人再也顧不上害怕,轉身就跑。石橋在眾人的腳步聲中劇烈震動,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坍塌。
跑著跑著,蘇晴突然腳下一滑,摔倒在地。陳婷連忙停下來去扶她,就在這時,那個身影已經追了上來。陳婷抬頭一看,隻見對方的臉近在咫尺,那張戲曲臉扭曲變形,眼睛裡閃爍著詭異的紅光。陳婷嚇得尖叫一聲,拉著蘇晴繼續往前跑。
眾人在石橋上慌不擇路地奔跑,突然,林夏發現石橋中間有一個巨大的裂縫,裂縫裡不斷冒出黑色的煙霧。“大家小心,彆掉下去!” 林夏大喊道。但已經來不及了,張曉虎因為跑得太快,沒注意到裂縫,一腳踩空,整個人朝著裂縫墜去。
“張曉虎!” 眾人驚呼出聲。千鈞一發之際,任東林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張曉虎的手腕。“抓緊我!” 任東林咬著牙,拚儘全力想要把張曉虎拉上來。然而,裂縫裡突然伸出一隻黑色的手,緊緊抓住了張曉虎的腳踝,想要把他拽下去。
“救我!快救我!” 張曉虎驚恐地大喊,臉上滿是絕望。其他人紛紛圍過來幫忙,他們有的拉著任東林的衣服,有的用力去掰那隻黑色的手。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下,終於將張曉虎從裂縫邊緣拉了回來。
死裡逃生的張曉虎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那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心有餘悸地問。還沒等大家回答,整個石橋開始劇烈搖晃,裂縫也越來越大。林夏看著眼前的危機,大聲喊道:“不能再待在橋上了,我們得想辦法下去!”
眾人四處張望,發現石橋兩側有一些藤蔓垂到山穀下方。雖然順著藤蔓下去十分危險,但這似乎是他們唯一的生路。“大家一個一個來,抓緊藤蔓,慢慢往下爬!” 林夏率先抓住一根藤蔓,小心翼翼地往山穀下挪動。
就在眾人艱難地往下爬時,那個穿著戲服的身影站在石橋上,看著他們,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笑聲在山穀間回蕩,讓人不寒而栗。更糟糕的是,山穀裡的濃霧開始變得粘稠,像膠水一樣粘在眾人身上,阻礙著他們的行動。
陳崇玲爬在半空中,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纏住了她的腿。低頭一看,竟是一條黑色的長蛇,蛇身布滿了紅色的斑點,吐著信子,眼神凶狠地盯著她。陳崇玲嚇得渾身發軟,差點鬆開手中的藤蔓。“救命!有蛇!” 她大聲呼救。
韋藍欣就在陳崇玲下方,聽到呼救聲,連忙掏出隨身攜帶的小刀,朝著蛇身砍去。經過一番搏鬥,終於將蛇趕走。但此時,眾人已經筋疲力儘,體力漸漸不支。
好不容易下到山穀底部,眾人以為暫時安全了,卻發現山穀裡有一座破舊的戲台。戲台上掛著褪色的戲服,四周擺放著一些古老的樂器。戲台中央,還擺放著一張供桌,上麵供奉著一個戲曲臉譜麵具。
“這地方 感覺比石橋上還詭異。” 孫運清警惕地看著四周。林夏盯著那張戲曲臉譜麵具,總覺得它的眼神似乎在跟著自己移動。突然,供桌上的蠟燭毫無征兆地熄滅,整個戲台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傳來一陣沙沙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眾人緊緊靠在一起,屏住呼吸,心臟在胸腔裡瘋狂跳動。過了一會兒,一束微弱的光從戲台後方照來,照亮了一個身影。那身影依舊穿著戲服,手裡拿著一個燈籠,緩緩朝著眾人走來。
隨著身影越來越近,眾人看清了他的臉。那是一張布滿皺紋的臉,皮膚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青灰色,眼睛深陷,眼神空洞。“你們 不該來這裡” 老人的聲音沙啞低沉,像是從地底下傳來的。
“我們隻是好奇,無意冒犯,還請您告訴我們怎麼離開這裡。” 林夏鼓起勇氣說道。老人盯著眾人看了許久,緩緩開口:“想要離開,就得解開這裡的秘密。這座天生橋,曾經是戲班子表演的地方。多年前,一場大火將整個戲班子吞噬,戲子們的魂魄被困在這裡,日複一日地重複著那場戲。而那張戲曲臉譜麵具,就是困住他們的關鍵。”
“那我們該怎麼做才能解開秘密?” 陳婷問道。老人指了指戲台上的麵具,“毀掉麵具,讓戲子們得以解脫,你們就能離開了。但麵具受到詛咒,想要毀掉它並不容易。”
眾人對視一眼,決定冒險一試。林夏走到供桌前,伸手去拿麵具。剛一觸碰,一股強大的電流傳遍全身,林夏被彈開,摔倒在地。“這麵具果然不簡單!” 林夏咬著牙說。
任東林從背包裡拿出一個羅盤,在戲台上四處探測。“麵具周圍有很強的陰氣,我們得找到陰氣的源頭,或許就能破解詛咒。” 經過一番尋找,他們發現戲台下方有一個密室。密室的門緊閉,上麵刻著一些奇怪的符文。
孫運清仔細研究著符文,“這些符文好像是一種古老的封印,我們得按照特定的順序解開。” 在眾人的共同努力下,終於破解了符文,打開了密室的門。密室裡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中間擺放著一口棺材,棺材上也畫滿了戲曲臉譜。
“難道陰氣的源頭就在這棺材裡?” 李婉兒猜測道。林夏深吸一口氣,和任東林一起緩緩打開棺材。棺材裡躺著一具穿著戲服的乾屍,乾屍手中緊緊握著一把戲曲刀。任東林小心翼翼地從乾屍手中取出戲曲刀,剛一拿到手,棺材裡突然冒出一陣黑煙,將眾人包圍。
黑煙中,無數戲曲臉浮現,它們張牙舞爪,朝著眾人撲來。眾人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奮力抵抗。張曉虎拿著一根木棍,不斷地擊打靠近的戲曲臉;韋藍欣則用小刀劃開黑煙,試圖為大家開辟出一條生路。
在激烈的戰鬥中,林夏發現乾屍手中的戲曲刀似乎對戲曲臉有克製作用。他拿起戲曲刀,朝著黑煙最濃的地方砍去。隨著戲曲刀的揮舞,黑煙漸漸消散,戲曲臉也隨之消失。
眾人回到戲台上,林夏拿著戲曲刀,朝著戲曲臉譜麵具砍去。“哢嚓” 一聲,麵具應聲而碎。瞬間,一道強光閃過,整個山穀開始震動。等光芒消散,那個穿著戲服的老人和所有詭異的現象都消失了,山穀恢複了平靜。
眾人拖著疲憊的身體,在山穀中尋找出路。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終於看到了一絲曙光,那是山穀出口的方向。當他們走出山穀,回望天生橋時,發現石橋上的戲曲臉已經消失不見,一切仿佛隻是一場噩夢。
然而,當他們回到家後,卻發現各自的手機裡都多了一張照片。照片上,他們站在天生橋前,每個人的臉上都畫著戲曲臉譜,嘴角上揚,露出詭異的笑容
那張帶著戲曲臉譜的詭異照片在眾人手機裡紮根後的第七天,變故率先在張曉虎身上爆發。淩晨三點,獨居的他被一陣梆子聲驚醒,朦朧間看見梳妝鏡裡映出個畫著油彩的佝僂身影。等他猛地坐起身,卻隻看到自己扭曲的臉 —— 右眼角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抹猩紅,像極了戲裡武生的扮相。
“我臉上的東西洗不掉!” 張曉虎在群裡發了段視頻,鏡頭裡他瘋狂搓洗著臉,皮膚被指甲刮得通紅,可那抹猩紅卻愈發鮮豔。緊接著,陳崇玲發來消息,她家鏡子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戲文,用指尖一擦,指腹竟沾上了腥臭的黑血。
林夏攥著手機,盯著屏幕上跳動的消息。他注意到照片裡每個人的站位和天生橋上石碑的角度完全吻合,像是被刻意擺拍的祭品。“我們可能觸發了某種詛咒儀式。” 他在群裡打下這句話時,窗外突然掠過一道紅影,玻璃上瞬間浮現出半張戲曲臉。
事態惡化的速度超乎想象。孫運清在上班途中,公交車的電子屏突然切換成雪花屏,隨後響起尖銳的戲腔,全車乘客的臉開始不受控製地扭曲,拚湊出完整的戲曲臉譜。他跌跌撞撞逃下車,卻發現整條街道的店鋪櫥窗裡,都倒映著自己張牙舞爪的模樣。
任東林在古籍館找到一本泛黃的《梨園誌》,其中一頁夾著張老照片:清末年間,天生橋旁確實存在過一個名為 “醉仙班” 的戲班子。照片裡的戲子們穿著戲服,站在石橋上,與眾人那張詭異照片的站位如出一轍。更詭異的是,照片背麵用朱砂寫著:“臉譜鎮魂,輪回唱戲,活人入局,永為戲子。”
“我們得找到那個在天生橋遇到的老人!” 任東林在群裡語音急促,“他一定知道更多秘密。” 眾人再次集結,卻發現通往天生橋的路被山體滑坡阻斷,導航軟件上,原本的路線變成了一張咧著嘴的戲曲臉。
蘇晴提議從另一條小路迂回上山。這條小路荒草叢生,每走幾步就能看見用紅漆畫在石頭上的戲服圖案。當他們穿過一片竹林時,陳婷突然指著遠處尖叫 —— 山坳裡竟矗立著一座戲樓,飛簷上掛著的銅鈴無風自動,發出細碎的聲響。
“這不對勁。” 韋藍欣攥緊背包帶,“上次來根本沒有這座戲樓。” 話音未落,戲樓的雕花木門 “吱呀” 打開,上次的老人拄著拐杖走了出來,隻是這次他身上的戲服布滿蛛網,臉上的皺紋裡嵌著暗紅色的血痂。
“你們不該回來。” 老人的聲音像砂紙摩擦,“醉仙班的戲,一旦開鑼,就沒有散場的時候。” 他身後的戲樓內傳來此起彼伏的叫好聲,二樓的窗欞後,密密麻麻的戲曲臉貼在玻璃上,空洞的眼睛盯著眾人。
林夏硬著頭皮上前:“我們隻想解除詛咒。” 老人枯瘦的手指突然抓住他手腕,冰涼的觸感像觸到了屍體:“當年大火燒了戲班子,班主用七十二張臉譜鎖住戲子魂魄,讓他們在陰陽間反複唱戲。你們的照片,就是新的臉譜。”
話音剛落,李婉兒突然渾身抽搐,雙眼翻白。她的身體詭異地扭曲成唱戲的姿勢,嘴裡吐出的不再是人聲,而是尖銳的戲腔。張曉虎衝過去抱住她,卻發現自己的手臂也開始不受控製地比劃起招式。眾人驚恐地發現,詛咒正在現實中具象化,被影響的人會逐漸變成戲裡的角色。
任東林從包裡掏出從古籍館拓印的戲班契約,上麵記載著解除詛咒的關鍵 —— 找到班主的屍骨,用戲樓裡的鎮魂鼓將其超度。老人聽完,渾濁的眼裡閃過一絲光亮:“鎮魂鼓藏在戲樓地下室,但那裡 有守鼓人。”
眾人小心翼翼走進戲樓。一樓戲台上,褪色的戲服無風自動,戲台兩側的柱子上,纏繞著猩紅的布條,像是凝固的血跡。樓梯通往地下室的台階上,散落著破碎的戲曲麵具,每塊碎片都映出眾人驚恐的臉。
地下室的鐵門緊閉,門縫裡滲出黑色的霧氣。孫運清發現門上刻著一排戲文,正是陳崇玲家鏡子上出現的內容。“這些戲文是密碼!” 他仔細辨認,“按照戲曲的唱段順序排列,應該能打開門。”
在眾人的努力下,鐵門緩緩打開。地下室裡彌漫著濃烈的腐朽氣息,中央擺放著一口漆黑的棺材,棺蓋上畫滿了猙獰的戲曲臉譜。鎮魂鼓則被鎖在角落的鐵籠裡,鼓身布滿裂痕,鼓麵上凝結著暗紅色的物質。
就在他們準備靠近鎮魂鼓時,棺材突然劇烈震動,“砰” 的一聲,棺蓋被掀開。一個穿著華麗戲服的身影緩緩坐起,那人臉上的油彩已經斑駁,但依稀能看出是照片裡班主的模樣。班主空洞的雙眼盯著眾人,嘴角上揚,發出一陣陰森的笑聲:“新的戲子,終於來了。”
班主的身體瞬間化作黑霧,朝著眾人撲來。眾人四散躲避,林夏抓起地上的一根鐵棍,朝著黑霧揮去。黑霧中伸出無數隻手,緊緊抓住眾人的身體。陳婷被一隻手勒住脖子,窒息感讓她眼前發黑;韋藍欣的頭發被幾隻手拉扯,頭皮傳來劇痛。
任東林大聲喊道:“用戲文攻擊!這些戲文是他們的弱點!” 眾人紛紛念出記憶中的戲文,果然,黑霧在戲文聲中開始消散。班主的身影重新凝聚,他怒不可遏,揮舞著雙手,地下室的牆壁上開始浮現出更多的戲曲臉,朝著眾人發起攻擊。
張曉虎和李婉兒此時已經完全被戲魂控製,他們像提線木偶一樣,朝著眾人發起攻擊。張曉虎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長劍,劍鋒直指林夏;李婉兒則舞動著水袖,試圖纏住眾人。陳崇玲含淚喊道:“醒醒啊!是我們!” 但兩人毫無反應,眼神空洞而凶狠。
林夏一邊躲避攻擊,一邊尋找機會接近鎮魂鼓。他看準時機,衝向鐵籠,用鐵棍砸開鐵鎖。然而,當他拿起鎮魂鼓時,一股強大的力量傳來,差點讓他握不住鼓槌。任東林衝過來,和他一起握住鼓槌,按照古籍上記載的方法,開始擊鼓。
鼓聲響起的瞬間,整個地下室劇烈震動。班主的身影開始扭曲,發出淒厲的慘叫;被控製的張曉虎和李婉兒也痛苦地抱頭倒地。隨著鼓聲越來越急促,班主的黑霧逐漸被吸入鎮魂鼓中,地下室的戲曲臉也紛紛消散。
當最後一聲鼓響落下,一切恢複了平靜。張曉虎和李婉兒緩緩蘇醒,他們看著周圍,滿臉迷茫。老人站在一旁,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戲,終於散場了。” 說完,他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最終消失不見。
眾人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戲樓,發現天已經亮了。回望戲樓,它正在晨光中緩緩消失,仿佛從未存在過。當他們回到家,手機裡的詭異照片也自動刪除了。
本以為一切都結束了,可一周後,林夏在整理相機時,發現裡麵多了一張照片。照片上,他們站在天生橋前,每個人的臉上雖然沒有戲曲臉譜,但身後的霧氣中,隱隱約約浮現出無數張戲子的臉,正朝著他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