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孤兒院吃過晚飯,厲霆修就帶許安離開了。
去機場的路上,許安一直很忐忑。
要個孩子嗎?
和厲霆修?
“如果你介意,試管也可以。”厲霆修給了第二個方案,是試管嬰兒。
許安了解了一下試管嬰兒的全部流程,要不停的打針吃藥,還要動手術取卵。
反正也已經是合法夫妻,如果她太端著,好像顯得有點矯情了。
“不用……”許安小聲說著,手心都出汗了。“那我……我這個月,記錄一下排卵日,我……我給你說。”
許安結結巴巴,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得好好對待。
厲霆修看了許安一眼,眼底升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但什麼都沒說。
許安拿出手機,打開自己記錄月經周期的a,這次排卵日應該在三天後。
許安鼓足了勇氣看向厲霆修。“排卵日預測在三天後,但不一定準,專家建議,隔一天,做一次。”
“……”許安這話,把厲霆修都給整紅溫了。
他輕咳了一下,警告的看了眼偷看後視鏡的司機。
“今晚在飛機上,肯定沒時間,那得明天開始。”許安還在認真計算。
厲霆修咳了一下,小聲開口。“晚上……到了港城酒店再說。”
司機下意識開口。“厲少,今晚不回老宅嗎?”
厲霆修再次威脅的看向後視鏡。“去酒店。”
回老宅怎麼要孩子……
……
港城,禦瀾灣酒店。
禦瀾灣是整個港城最豪華的酒店,無論是外形還是內在,都豪的人人瞠目結舌。
許安曾經看過八卦,說禦瀾灣隻接待億萬富翁,在這裡住一晚最低都要幾十萬人民幣。
“這酒店,住一晚得多少錢?”許安純屬好奇,小聲嘀咕。
“你應該問,這裡每過一晚,你的夫妻共同財產能漲多少錢。”厲霆修挑眉,主動牽起許安的手。
許安半天才反應過來,禦瀾灣是厲家的酒店產業啊。
耳朵有點燙燙的,許安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夫妻共同財產……她就是個打合同工的,哪裡敢覬覦厲霆修的夫妻共同財產。
金碧輝煌的酒店讓許安有種靈魂出竅的錯覺,這也太華麗了。
玻璃全透明的電梯像觀光纜車,在這紙醉金迷之中來回穿梭。
許安隔著空氣都能嗅到金錢的味道。
果然,人處在什麼樣的高度,就會看到什麼樣的風景。
有些好奇的盯著厲霆修,許安陷入深思,長得可真帥啊,穿著西裝的時候像霸總,脫了西裝像男模……
身材好個子高。
隻是,一個住一晚酒店就要花費幾十萬的男人,居然也可以陪她去吃十幾塊一碗的路邊小餛飩。
所以厲霆修,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看傻了?”電梯門開了,許安還在盯著厲霆修看。
“金錢的加持讓我更好看了?”厲霆修調侃。
他開玩笑的時候會讓人有種親近感,不像不說話時那麼疏離。
許安耳根紅紅的,跟在厲霆修身後。
今晚,真要睡在一起啊?
進了房間,許安腦袋還亂亂的,一個不注意直接撞在了厲霆修懷裡。
“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折騰一天,你也累了。”厲霆修主動開口,讓許安好好睡覺。
許安眼睛亮了一下,鬆了口氣,今晚不用……為了要孩子而工作。
“厲霆修,你喜歡小孩子嗎?”洗完澡躺在床上,許安想找個話題和厲霆修說說話。
厲霆修剛從浴室出來,頭發還有些濕漉漉的。
他看了許安一眼,許安躲在被窩裡,把自己蓋的板板正正,明顯還是緊張。
“不喜歡。”厲霆修實話實說。
“那……為什麼還要生孩子。”許安好奇。“純粹為了傳宗接代,讓爺爺放心嗎?”
厲霆修沉默了,沒有說話。
許安自覺的不再多問,往床榻邊緣的位置挪了挪,把床三分之二的位置都留給了厲霆修。
“不怕掉下去?”厲霆修靠在床邊,問了一句。
許安緊張的不敢回頭,裹著被子往中間的位置蛄蛹了一下。
厲霆修被逗笑了,處理了手頭的工作後,關燈躺下。
第一次和並不是很熟悉的男人躺在一張床上,許安心跳的有點快。
在飛機上明明都困了,但現在睡不著了。
厲霆修說不碰她就真的沒有碰她,兩人躺在一張床上,甚至沒有任何的肢體接觸。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中間的位置還是空空的。
“一會兒去趟厲家,看看爺爺。”厲霆修坐了起來,慢條斯理的穿衣服。
許安嗯了一聲,躺在床上看著厲霆修的背影發呆。
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的丈夫嗎?雖然隻是合約丈夫。
“厲少,老爺子準備了家宴,接待您和許安小姐。”
司機來接兩人的時候,特地交代了一下。
許安以為,準備家宴是因為老爺子重視她和厲霆修的到來。
可厲霆修的臉色卻沒有那麼好看。
他拿出手機,直接給老爺子打了電話。“爺爺,我說過,安安膽子小,不要嚇到她。”
“作為厲家的女人,彆人嚇不到,就單單嚇到她?”老爺子明顯有些不高興。
“爺爺,家宴是陋習。”厲霆修蹙眉。
“這是厲家的傳統,你想娶她過門,就必須要尊重厲家的傳統。”說完,老爺子直接掛了電話。
許安有些好奇,厲家家宴到底是什麼?
“你要不想去,我可以帶你在港城逛逛,去買你喜歡的東西。”厲霆修不想讓許安參加家宴。
“家宴是什麼?”許安好奇。
她的職責不就是要讓爺爺滿意嗎?
“你可以理解為,厲家對新進門女人的服從性測試。”厲霆修十分不悅,聲音也透著些冰冷。
這個號稱厲家傳統的家宴,讓厲家沒有一個女人能真正幸福。
上位的男人們像是在審視自己的所有物,看看她們是不是真的可以完全服從。
“厲家人都會來,然後他們會儘可能的為難你,如果你能一一接受並讓他們滿意,才算是通過了家宴的考驗。”厲霆修看著許安。
這種委屈,他不想讓許安經曆。“所以,你不需要參加這種家宴。”
“可是厲總,如果許小姐不參加……厲家就不會承認她是您的妻子。”司機緊張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