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兒回來,林悅趕緊擦乾眼淚,查看她有沒有受傷。
“以後用什麼花錢買就是,彆再上山采了,你要是出了事讓媽怎麼活。”
喬綰鈺也不放心林悅:“媽,你當心身體,我沒事。”
“林姨,我們沒往遠處走,本來都沒啥事,林大山非跟著去,自己走摔了。”
馮丹丹幫忙做了解釋,林大山在她們身後,她又沒在背後長眼睛,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滾下山的,隻能是他自己不小心。
“哎,又是麻煩事。”
林悅不用想也知道,李桂花又會借題發揮,鬨個天翻地覆。
“媽,放寬心,他摔了也是咎由自取。”
喬綰鈺不在乎林大山摔成什麼樣,要不是李桂花和林芳蘭母女鼓動,那蠢貨不會跟去。
再說,林大山是書中毀原主清白的劊子手,他們一家都是幫凶,沒一個好東西,都該下地獄。
忙到傍晚,剛吃完飯,就聽到村裡喧鬨起來。
李桂花的哭嚎隔著半個村都能聽到,不清楚內情的還以為死了兒子。
喬綰鈺安撫好林悅,讓她插好門,和馮丹丹過去,是死是活看個清楚。
村長家院子裡圍滿了人,林大山被抬回來放在地上躺著,臉上破破爛爛,滿是血汙,上身沒有明顯外傷,內傷誰也看不出。
下身就慘了,褲子刮爛,鞋都不知丟哪了,兩條腿血肉模糊,嚇的不少人捂著眼不敢看。
“都是喬綰鈺,肯定是她害了大山!瞅瞅這滿身的血,大山要是有個好歹,我就跟她們娘倆同歸於儘!”
李桂花快哭斷氣,林芳蘭也哭的眼睛紅腫,母女倆一看到喬綰鈺,就跟看殺父仇人似的。
“喬綰鈺,我哥跟你一起上山的,偏偏你好好回來,你把他害成這樣,又對他不聞不問,就沒見過你這麼狠毒的人!”
“這事跟綰鈺一點關係都沒有,林大山是自己摔的~”
馮丹丹氣的去澄清,李桂花母女就跟中毒了似的,根本不聽人解釋,隻管往喬綰鈺身上潑臟水。
喬綰鈺隻是冷眼看她們作鬨,李桂花母女就算氣死,她也不疼不癢。
“林海家的,現在給孩子看病要緊。”
村長被那娘倆嚎叫的腦仁疼,製止即將混亂的場麵。
“方叔,快幫忙救救大山。”
林海也焦頭爛額,趕緊請了方大夫上前。
方大夫拎著個木頭箱子,看那呼吸微弱的林大山不禁頭皮發麻,趕緊去查看內臟是否出血,
腿肚子上被山石樹枝碰撞劃開,有巴掌長,骨頭有裂沒斷,還好這孩子皮糙肉厚,傷不致命。
“我水平不夠,這得去鎮上醫院。”
就算他能縫針,但林大山失血過多,在李桂花的虎視眈眈下,誰敢治啊,一個不小心就惹上大麻煩,他還想多活幾年。
去醫院就等於要花錢,林海家剛賠個傾家蕩產,哪有錢去救林大山。
“喬綰鈺,我哥是因為你才摔成這樣的,趕緊把我家的錢拿回來救他。”
林芳蘭一語驚醒夢中人,李桂花也意識到,必須賴上喬綰鈺。
“對,你把我兒子害成這樣,把錢都拿出來給他治,你也趕緊跟著去醫院照顧他!”
這娘倆的不要臉又上升了一個高度,喬綰鈺冷哼:
“你們是不是忘了,還欠我家三百塊,怎麼舔個大臉讓我媽拿錢!”
“這些年你們用我媽錢跟用自個錢似的,沒皮沒臉慣了,讓你們產生了錯覺,不管你家有什麼破事,都能賴到我家。”
“要不是因為陪你上山,我哥怎麼會摔成這樣!”
林芳蘭對喬綰鈺早就有了新的認識,玉米地那次就有勇有謀的算計了自己,如今哥哥傷的這麼重,要說跟喬綰鈺沒關係,她死都不信!
喬綰鈺自然要把臟水潑回去:
“林芳蘭,你這個撒謊成性的人,栽贓陷害隨口就來,說話都趕不上狗放屁。”
在大半村裡人麵前,再次揭開林芳蘭的傷疤,讓她無比怨恨,怎麼不是喬綰鈺摔下山,毀容斷腿才好!
“我家錢都給了喬家,她不拿錢還在拖延,這是存心害我兒子啊!”
李桂花還在胡攪蠻纏,村裡人又不是傻子,前因後果,大家猜也猜個差不多。
趙四嬸和村民忍不住說道:
“李桂花,不是我說,人家馮丫頭解釋多少次了,大山摔了跟喬丫頭沒關係,再這麼拖下去,再把病拖嚴重了。”
“是啊,你又沒在場,沒有任何證據,大山治病要緊,非賴在喬丫頭身上有什麼用。”
“兒子摔成這樣,當媽的不想著趕緊救人,卻非揪著跑回來通知的人不放,這以後誰還敢做好事。”
經過上次的事,大夥都不跟著李桂花瞎起哄了,是非曲直,誰心裡還沒個數。
李桂花氣急攻心,“你們都沒安好心,都巴不得看我家笑話!”
喬綰鈺靜靜的看著李桂花母女失去全村的信任,一而再再而三的折騰,隻會眾叛親離。
看到奄奄一息的兒子,林海老淚縱橫,他家這是走了什麼黴運,女兒的事剛過去十來天,兒子又遭了難,再不救就得丟命,轉身去求村長。
“村長,家裡實在拿不出錢,求村裡救救大山吧。”
李桂花一想到賠給喬綰鈺的錢就肉疼,越想越恨:
“讓林悅把錢都拿出來~”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惦記林悅手裡的錢。
“閉嘴,你是不是想把大山作死!”
林海怒吼著,兒子八成是被這娘倆鼓動去纏綰鈺的,至於為什麼滾摔下山,隻能等他醒了才知道,
現在當著村裡人的麵一再逼著表妹家拿錢,怎麼都說不過去。
“現在還爭什麼爭,趕緊的把孩子送醫院,彆給耽誤了,大夥都給林海家湊湊,他給你們打借條,先救大山的命要緊。”
村長出來主持大局,到底年歲大了體力不支,說兩句場麵話就回屋了。
“我謝謝大家了,借的錢我們肯定記好不會差一分。”
看到林海跪在兒子身旁實在可憐,村民們到底有不忍的,不能乾看著人等死,陸陸續續回去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