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穆凝霜這妹子還是挺單純的，明明年紀也不小了，卻連叫一聲程大哥都能臉紅。
隻能說，武道真的太棒了。
妹子們就應該醉心武者，這樣不但能延緩衰老、保持身材，心態上也沒那麼遲暮。
“程大哥……”
又叫了幾遍之後，穆凝霜總算是適應了這個新稱呼，隻是她眼裡的崇敬有點不像是叫大哥。
更像是叫爹。
對此，程淵也沒有辦法。
隻能慢慢來咯。
“您剛說想讓我做什麼？”
穆凝霜好奇的詢問道。
“凝霜，既然你叫我一聲大哥，那咱們就是自己人了，我也就不跟你客氣了。”
程淵拍了拍她肩膀，然後將之前從妖神會總部打劫的那批物資拿了出來。
“這些東西你幫我處理一下，全都換成天階和地階的丹藥。”
“沒問題。”
穆凝霜看了眼這些東西，一口答應下來。
同時在心裡感歎道：
果然，之前血洗妖神會總部之事，就是前輩……哦不，是程大哥做的。
程大哥不但武道修為深不可測，就連人品也是一流，對付這些人類叛徒毫不手軟。
出手不留名，不受虛名所累，這份心境真的太厲害了。
還有剛才這一手袖裡乾坤的本事，之前更是聞所未聞！
莫非前輩已經觸摸到了入道之上的境界？
想到這，她眼神頓時更加崇拜。
而這卻看的程淵更加心塞，崇拜和愛慕可是兩種東西！
中間還差了不少意思。
“莫非要變回年輕樣子才行？”
他不禁如此想著。
雖然他覺得自己現在帥老頭的形象也很有魅力，但年輕時候的樣子才是真正的絕殺。
彥祖來了都得自卑。
“對了程大哥，您殺的那三頭妖王屍體，也理應歸您所有，需要我一起換算成丹藥嗎？”
“你不說我都快忘了，那就一起換吧。”
程淵頓時露出滿意的眼神。
現在就知道為自己著想了，穆凝霜確實懂事兒。
既然都是自己人了，那他也沒客氣，直截了當的打聽起了自己好奇的一些事情：
“凝霜，我聽說天樞城和上麵要有衝突，這是真的嗎？”
“是的。”
穆凝霜嚴肅的點點頭。
“其實，我選擇辭去巡妖局局長職位，也和這件事有些關係。”
“如今，華夏有三十二城，其中上三城的意誌就代表了上麵，天京城坐鎮北部，天安城坐鎮西部，天海城坐鎮東部。”
“按規矩，各地區的城市需要定期向所屬上三城繳納資源，小城繳納三成，下三城繳納四成，中三城繳納五成。”
“但沒人願意將自己辛辛苦苦、甚至是拚著命賺來的東西拱手相讓，這就形成了地方各城和上麵的天然矛盾……”
程淵挑了挑眉，有些不解：
“為何越強的城市，需要繳納的資源反而越多？”
“當然是為了遏製他們的發展，保證上三城有控製局麵的絕對實力了。”
穆凝霜冷冷道。
說起這些事，她頓時又變回了那個叱吒風雲、手握重權的巡妖局局長。
“災變之後，妖域入口貫通兩界，地球受妖域影響，動物有幾率返祖化為靈獸，各種資源也比之前豐富了很多。”
“這也是每座大城，僅靠城內各周邊不大的土地，便能養活上千萬人口的原因。”
“但上三城直接拿走了這些資源，各城所剩的資源，隻能維持基本的運轉，發展相當的緩慢。”
程淵還是不解：
“如今妖物還未除去，人類隻是略占上風而已，上麵怎麼會如此短視嗎？”
“上麵可精得很。”
“他們握著收上來的資源，不惜花費巨大，也要將地方上有潛力的武者挖掘走。”
“這樣資源既得以利用，人類整體實力也能不斷上升，隻是高手都集中到了上三城而已。”
“在下三城是一方霸主的大宗師，恐怕上三城裡隨便一座都能隨處可見，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穆凝霜臉上不滿之色愈發濃烈，顯然是已經憋了很久：
“下麵辛辛苦苦創造的勞動果實，上麵什麼都不做就能分走，他們還用你的勞動果實挖你的人，等你虛弱到不能保護自己，還得求著上麵派人保護你自己。”
“可隻要下麵的勞動果實不被拿走，甚至少拿一點，他們自己就能保護自己。”
“這就是一切的原因。”
程淵喝了口茶，沒有再進行評價，
在他看來：這種事情，往往是屁股決定腦袋。
或許從上麵來看，在有同樣多資源的情況下，上麵對的資源利用率會更高。
畢竟量產會引起質變。
而且如果讓下麵都變得很強的話，還有極大的分裂風險。
什麼才是最優解，隻有經過曆史的檢驗，才能獲得。
“程大哥，不好意思，我說的有些多了。”
穆凝霜反應過來後，趕忙道歉一句，然後重新拉回正題：
“其實，要與上麵作對，這是城主的意思。昨天他找我，就是為了商量這一件事兒。”
“誰曾想，妖王竟然在這時候入侵，還好有你在，否則後果不敢想象。”
“城主的決定？”
“不是傳言他受傷了嗎？”
程淵對這位神秘的城主十分好奇。
最近一個月，天樞城發生了這麼多大事，但這位城主卻從沒露麵，甚至連武者部隊都沒派出過。
唯一的動作，便是開炮轟那些從天而降的妖物！
提到城主，穆凝霜眼裡露出一絲複雜之色：
“從昨天我見到城主的表現來看，他不像是有傷在身的樣子。”
“雖然沒有交過手，但我能感覺出來，他要比我強上許多，或許這就是他敢於和上麵作對的底氣吧。”
“這跟你辭職有什麼關係？”
程淵不解。
巡妖局和城主府互不統屬，就算他要搞事兒，穆凝霜完全也可以置身之外，兩不相幫。
“唉，如果我隻是巡妖局局長，那麼確實沒有關係，但我還是入道境武者。”
她歎了口氣，無奈道。
“隻要我還在天樞城，他們就會考慮我的態度，擔心我加入對方的陣營。”
“所以，隻有辭職，才能表明我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