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一邊說著，一年擰著小眉頭看著白老，很是擔憂。
師父年紀大了，更像是電視裡被騙的老爺爺了。
好可憐哦。
把這話聽得一清二楚的其他人：“……”
他們一臉同情地看著方可，蝦仁豬心啊，沒有比這更羞辱人的了。
還有你剛才說什麼來著？你笨？那他們這幫連方可都比不過的算什麼？
算蠢蛋嘛？
一時間周圍靜寂無聲，罪魁禍首小歲歲正一臉無辜地看著白老。
白老忽然就明白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要不是他忽悠歲歲，說她笨，她也問不出這話了。
不過幾秒，他就又淡定下來，輕咳一聲，神色自若道：“嗯，這批新人實力確實是差了點兒，五味，以後審核嚴一點，彆什麼人都往杏林門領，我們杏林門又不是收破爛的。”
“除了能力之外，還要審查品性，那種彆人隨便說幾句就信，沒有一點兒腦子的蠢貨就彆放進來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掃了眼方可，意思不言而喻。
方可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白老我……”
他想解釋，白老卻手一揮打斷了他的話，“不用廢話，你自己去查清楚，下次再敢冤枉歲歲，你就直接離開杏林門吧。”
說完他就牽著歲歲走了。
歲歲一臉崇拜地看著他，見他看過來，激動道：“師父，你剛剛真帥！”
白老忍俊不禁，又故意板著臉戳著她的腦門，“小笨蛋，被人欺負了也不知道去找我。”
歲歲眨巴著眼睛，拉著他的手討好道：“我忘啦，下次肯定叫師父。”
下次？還想有下次？
她是什麼小倒黴蛋嘛，還能總被人欺負？
但想到隔壁那一家子，他眉頭又皺了起來。
歲歲不惹他們，但架不住有人總來招惹歲歲。
真討厭啊。
又在杏林門待了一天，歲歲回到家，嘰嘰喳喳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第二天又跑到齊家說了一遍。
齊鬆聽著，不由麵露羨慕，“歲歲你真厲害。”
她的生活聽上去很有趣的樣子，不像他，隻能待在這裡。
察覺到他失落的情緒，歲歲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說：“小鬆哥哥，你快把身體養好，等下次師父再帶我去，我帶你一起呀。”
“好。”齊鬆打起精神來，衝她笑了下。
歲歲也看著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小鬆哥哥，你爸爸身上有沒有什麼胎記或者傷疤之類的東西呀？”
昨天款冬姐姐問她來著，這這樣找人方便一點兒。
齊鬆還真點了下頭，說：“我爸爸這裡有一道疤。”
他摸著心口的位置，“我爸爸之前出任務，被一個子彈打到了，做完手術就留了一道疤。”
歲歲聽著，小眉頭都皺緊了，摸著心口的位置，“聽起來好疼啊。”
是啊，特彆疼，那次他差點兒沒救回來。
想到爸爸，齊鬆也有些難過，過了一會兒，他疑惑道：“歲歲，你問這個做什麼？”
歲歲搖頭，“我就隨便問問。”
等找到人，再告訴他吧。
希望齊叔叔真的還活著。
沒聊多久，歲歲就被齊鋒叫出去練功去了，齊鬆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此時，方可也找到了羅書，問道：“靈靈頭上的傷到底是怎麼來的？”
聽他這麼問，羅書神色一頓，很快就恢複如常，歎了口氣，“不是跟你說了嘛，是小孩子打架，這才傷到的。”
“歲歲推的？”方可看著羅書，表情有些奇怪。
看他這樣，羅書心裡莫名有些不安，囫圇道：“當時隻有她在。”
聞言，方可沉默了下，忽然說：“羅書你還記得嗎？我大學輔修過法醫。”
他突然說這話，讓羅書有些奇怪，“記得啊，怎麼了？”
方可繼續道：“我看了靈靈傷口的照片，那個角度，是她自己摔出來的。”
說完，他清楚看到羅書的表情僵了下，一時間心裡忽然生出一種失望來。
羅書反應很快，控製好表情，有些歉疚道：“原來真的是靈靈自己摔的，看來是我冤枉那個小姑娘了，是我的錯。”
方可沒說什麼。
他覺得她不像是剛知道的樣子，而且他覺得，她之前的話，是在引導他，讓他覺得就是歲歲欺負的靈靈。
隻是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就被他否定了。
不可能的，上學的時候他被校園暴力，是羅書救的他，她那麼善良的一個人，不會這麼做的。
或許她是真的不知道真相吧，關心則亂。
他如是想著，說道：“抱歉，你托我的事，我可能做不到了，白老很疼那個小姑娘，有她在，他大概率不會改變主意，給你爺爺看病的。”
聽到這話，羅書手指攥了下，心裡暗罵廢物，一點用都沒有。
麵上卻溫柔道：“沒關係，我再想辦法吧。”
等他走後，她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低頭看著閨蜜給她發來的消息，她正在一個海島度假，用無人機拍的視頻。
她麵露不耐，隨意掃了眼，目光卻忽然落在角落裡的一張臉上，那是……
齊昊？！
她趕忙把進度倒回去，看了好幾遍，總算是確定了。
真的是齊昊！
她蹭的站起來，麵露喜色。
齊昊可是齊家的獨子，聽說他一年前就死了，但一直沒看到屍體，還活著也是有可能的。
要是能找到他，那她就是齊家的大恩人啊。
齊家，可比賀家強得不是一星半點兒。
杏林門就算是再橫，在齊家麵前也得低半頭。
想到這裡，她一臉興奮，立刻撥了個電話出去……
歲歲晚上剛回到家，她房間裡的墨蘭就瘋狂晃著葉子，說：“歲歲，款冬讓我告訴你，你想找的人找到了！”
聞言，歲歲一喜，立馬跑了過去，“真的嗎？”
“那當然啦，騙你是小狗，那個人的長相，和傷口的位置，完全一模一樣。”
太好了！
總算是有齊叔叔的消息啦。
歲歲高興得不行，抱著墨蘭親了一口，“墨蘭姐姐，你們真的太厲害啦。”
墨蘭得意地晃著葉子，“那當然了，我們植物界可是很強的，沒我們找不到的人。”
歲歲又吹了幾個彩虹屁，喜滋滋地去了書房。
“爸爸，我知道齊叔叔在哪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