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陸五味一驚,知道自家師兄的脾氣,最是護短。
今天是怎麼辦事的,居然還敢把他徒弟攔在外麵,是不想活了嗎?
不等喊人,陸五味趕忙親自去叫人了。
羅書這會兒正在和方可敘舊,好不容易出了口氣,她心情大好。
那個小屁孩之前欺負過她女兒,前段時間還讓賀淮川打了傅一塵,這口氣她憋了很久了。
上層人士最愛麵子,這一次,賀淮川丟了那麼大的臉,她不信他還會護著她。
正想著,就見正在和她說話的方可朝著一個人迎了上去,那是……
陸門主!
其他人也都紛紛朝他行禮。
陸五味手一擺,連忙問道:“我師侄呢?”
“誰?”眾人一愣。
陸五味深吸一口氣,“你們剛才把誰攔著不讓進來?”
沒讓進的,方可仔細想了想,隻有賀家了。
看著陸五味的表情,他遲疑道:“門主,是出什麼事了嗎?”
“小師侄說,你們把她攔著不讓她進,她生氣了,不當師兄的徒弟了。”
聽到這話,眾人更懵了。
白老的徒弟,那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她還不當了?
就在陸五味想問清楚是怎麼回事的時候,白老自己過來了。
他環視一周,果然沒看到歲歲,頓時大怒:“歲歲人呢?你們把我徒弟怎麼了?”
歲歲?
羅書臉上的表情忽然一變。
她記得,那臭丫頭就叫這名字。
是重名了嗎?
傅一塵也是一怔,忍不住出聲問道:“您說的歲歲,是賀淮川的女兒?”
“沒錯。”白老看了過來,“你見到了?”
居然真的是她!
歲歲沒說謊,她真的是白老新收的小徒弟。
他神色恍惚。
見他不說話,白老急得不行,“你們到底把我的小徒弟怎麼了!”
陸五味已經很多年沒見他發這麼大的火了,趕忙給方可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說。
今天的迎賓是他負責的。
方可也想到了,臉色有些發白,咽了口口水,小聲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他解釋道:“他們手上確實沒有請柬,所以……”
白老怒極:“我徒弟,還用得著請柬?要不是我想大辦,你們這些人,一張請柬也拿不到!”
他這話說得很狂,但周圍的賓客都已經習慣了。
嗐,誰讓他真有本事能救命呢。
他們本來就是奔著和白老的徒弟處好關係來的,這會兒得知真相,趕忙把剛才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
沒有添油加醋,隻有情景重現。
即便如此,都已經讓白老的臉黑透了。
他盯著羅書,咬牙道:“很好,原來是你帶頭欺負歲歲的,你是哪家的?從今天起,你和你的家人,不許再踏入我杏林門半步!杏林門的藥,也絕不賣給你們!”
一句話,讓羅書的臉色瞬間沒了血色,腳下踉蹌,險些摔倒。
方可趕忙替她說話:“門主,我們也是無意的,也是按規矩辦事而已。”
白老冷聲問道:“那歲歲有沒有說,她是我徒弟。”
方可一噎,說不出話來。
說了,但他沒信。
白老冷冷盯著他:“再幫她說一個字,你就和她一起滾吧。”
說完,白老就急匆匆上了車,去追小徒弟去了。
賓客們見了,對視一眼,一個個激動得不行,尤其是原本就和賀家交好的人,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原來白老的徒弟,竟是賀家的人。
奇怪,賀淮川什麼時候有女兒了?
歲歲這會兒已經回到了賀家。
白老緊隨其後,一進門就說:“歲歲啊,你彆生氣,師父已經把那兩個人拉黑了,以後他們再也進不了杏林門的門了,還有我們的藥,都不賣給他們了。”
“乖乖啊,他們乾的事,跟師父我沒關係啊。”白老也有些委屈,這都什麼事兒啊。
歲歲本來就沒怪他,又不是他不讓她進去的。
她神色鬆動,正要說話,賀淮川就捏了下她的小球球,歲歲趕忙板著小臉,裝出生氣的樣子,“那我給您打電話,您怎麼也不接啊?”
白老趕忙解釋道:“我那會兒在換衣服呢,我想穿個最好看的衣服,你看這個,好看不?”
“好看捏。”歲歲捧場地誇道。
剛一說完,就又被賀淮川捏了下小臉,她趕忙捂住嘴,撤回笑容。
見狀,白老也看出來了,他直接看向賀淮川:“直說吧,你們想怎麼樣。”
要的就是他這句話。
賀淮川也沒有兜圈子,說:“很簡單,宴會正常舉行,但由我們舉辦,邀請嘉賓,也由我們來。”
“可以。”白老想也不想就答應了下來,隻要歲歲還肯當他徒弟,就都好說。
“還有彆的要求嗎?”
“沒了。”賀淮川鬆開歲歲,讓她去找他玩。
歲歲拉著白老,也給他展示自己的新衣服,“師父師父,您看我這個衣服好不好看呀?”
白老認真欣賞了下,驚豔道:“好看,太好看了,咱們一樣好看。”
師徒倆嘻嘻笑著。
歲歲脾氣好不記仇,賀淮川可幫她記著呢。
要不是白老說的已經處理了羅書的事,他可不會這麼快鬆口。
總算是把小徒弟保住了,白老狠狠鬆了口氣。
他問道:“那你們打算邀請誰?”
賀淮川抬了抬下巴,“讓歲歲來決定。”
她嘛?
歲歲有些驚喜,又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可是爸爸,我不會寫字呀。”
她還沒上過學呢。
“我可不可以畫畫呀?”她很快就想到了解決辦法。
“當然。”
賀昭立馬把自己的作業本貢獻了出來。
歲歲想了想,在上麵畫了起來。
賀野湊過來一看,眼睛一亮,“哇,蛋糕!”
歲歲畫了個蛋糕,又畫了很多q版的小朋友,大家手牽著手,一看就玩得很開心的樣子。
地上還有不少小花花,寥寥幾筆,卻活靈活現,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們似乎聞到了花香,心曠神怡。
“這麼畫可以嘛?”歲歲仰著小腦袋問道。
賀野重重點了下頭,他覺得行。
正看著,一隻大手伸過來,把本子拿走了。
是賀淮川。
他仔細盯著歲歲的畫看著,線條很簡單,但勾勒的這幾下,就已經能讓人看出來這是什麼了。
怪可愛的。
他麵色如常地把本子合了起來,沒有要還回去的意思,認真道:“我接到你的邀請函了,一定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