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麗冷笑起來,語氣裡充滿了快意地道:"它們都是曾經被你殺死的士兵的亡魂。"
張狂覺得自己是真的有點冤,他壓根不知道這個女人在說什麼?
他又什麼時候殺死了這些士兵了?
這個叫海麗的女人眼神兒有點不好啊。
張狂激怒了它們,頭頂的龍棺瘋狂發出一聲聲哀歌,每一聲都在操控著士兵。
士兵們咆哮起來,呆滯的眼裡漸漸充斥著恨意和血性。
"臥槽!這怎麼打?"老家夥崔健全身緊繃起來。嗷嗷直叫。
士兵湧了過來,老李他們罵了一句,操起自己的大砍刀就斬過去。
一刀就砍掉一個士兵的腦袋,頓出化成了雲煙,消失了。
還真的是亡魂,沒有實體的。
一刀斬一個,就跟在地裡拔蘿卜一樣。
砍了又來,源源不斷,猶如喪屍圍城了一般。
漸漸的。他們的力氣消耗得有些抬不動手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頭頂從棺材裡傳出來的哀歌,唱得愈發快了。聲聲不斷,直鑽大腦皮層。
讓人的意識不斷模糊。
又是這個歌!
他隱隱覺得不對勁……
張狂咬了咬舌頭,血腥味讓他清醒了許多。
他一隻手拉著花蕊,另一隻手斬過去,瞬間斬死一大片。
花蕊道:"張狂,這不對勁。"
張狂的眼底有些迷惑,盯著花蕊。
花蕊冷靜地道:"為什麼它們又開始唱歌迷惑我們?明明剛才已經用過了。"
人就是這樣,如果發現這對他們沒有用,就會立刻嘗試用彆的辦法無對付危險。可這些棺材是怎麼回事?
一直發出古怪的聲音,就好像想要迷惑他們一般。
難道……
張狂的眼睛赫然睜大,嘴邊的弧度揚了起來。
除非,兩種可能。
一是它們畏懼用其驅趕,二是它們隻有哀歌操控人之精神力!
張狂也並不能分辨它們是哪種情況。
張狂突然絕地暴起數米,臨空而立,當場暴喝:"既然你們找死,我便再斬棺!"
都斬了第一次,何懼第二次?
張狂抬起手臂,手臂化成一道金光。猶如一把金色寶劍,寒氣森森。
八口棺材震怒,石棺同時統統爆碎。大塊大塊的石頭朝地下摔下去。
所有人抬起頭看了一眼,當場倒吸了一口涼氣。
龍魂!
八條數十米長而威武萬千的長龍,四隻爪子都透露著森森寒氣!直接把張狂團團圍住。
威武霸氣,當屬真龍。
"龍生九子,果然如此。"
"我的媽呀,一條都夠嗆。"崔健哇哇直叫。
在所有人的印象裡。龍是神一般的存在,哪怕張狂能夠登臨地球世界之巔,那張狂也不可能是它們的對手。
張狂涼了。他們涼得更快!
小金龍看了許久,委屈巴巴地垂下它才長出來的小小龍角,它沒有那麼威武霸氣,它比不過它們。
八條龍魂,一雙雙龍眼直勾勾地看著張狂,下一瞬異口同聲地發出生生龍嘯。衝上海空。
振聾發聵,狄廣平他們幾乎要站不住了。
憤恨、怒意,在眼瞳中彌漫、滋生。
他就是仇人!
龍魂咆哮起來,包圍張狂狂飛起來。
一條蒼龍張開嘴,嘴裡噴湧出巨大的龍氣,瘋狂包圍著他。
張狂頓時覺得氣血翻湧起來。喉骨處有想要噴出一口鮮血的衝動。
"張狂!"
"張會長!"
狄廣平他們有些慌了,都說人不可天鬥,也不和這些神龍相爭。
龍嘯暴起。八條龍魂把張狂團團圍住,就好像在扔皮球一樣推來搡去,好像開了一場足球賽。
八條龍魂眼瞳中爆出報複的快感。龍尾狠狠一摔,張狂像一道風一般飛出去,撞在石柱上。
石柱瞬間開裂,整個龍墓都在戰栗顫動,似乎下一秒就要坍塌了。
八條巨龍在空中騰飛,似乎在慶祝。
那場戰爭的可怕,深入骨髓。那股恐懼銘記在神魂深處。
看到那個人就會戰栗,就會恐懼,就會哀求!
如今他也不過是一介凡人。什麼都已經遺忘,像皮球一樣被隨便戲玩。
龍子的尊嚴似乎又重新回來了!
那是他們被迫丟失的尊嚴。
龍嘯驚天而起,撕裂他,讓他嘗試那個痛苦。
"張狂,你沒事吧?"
張狂伸出手擦了擦唇邊的血跡,笑起來:"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兒?"
一聲龍嘯朝張狂的臉吼來。要撕裂他。
張狂不急不忙,忍著胸腔的痛楚道:"難怪隻剩下龍魂了呢,原來是沒腦子。"
張狂從嘴裡噴出一口血水,右手食指和中指並攏,借著空中噴出來的血水,臨空洋洋灑灑寫下一個符印。
他當場拍過去,暴喝一聲:"縛!"
以縛擒龍?
張會長會不會太異想天開了?
他們是凡人啊!
"那是什麼符印?"老李忍不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