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有人剛才都在大廳內,隻有張狂先生你出去'接電話'了。"巴沙的保鏢隊長用一口不是很熟練的漢語,憤怒地道。
張狂輕嗤了一聲,道:"這就能怪我頭上?"
花蕊也道:"少胡說八道了,大不了屍檢吧。張狂殺他,總會在他身上留下點什麼吧?"
謝雲飛身邊的一個瘦瘦小小的男人用港普說道:"修行者殺人。屍檢有什麼用?"
這話不假,屍檢對修行者沒啥用。
謝雲飛背手,搖了搖頭道:"不可能的,張會長此行來天南省,是為了解決南海異象的事情,怎麼可能對巴沙王子動手?而且張會長也不知道巴沙王子在這裡吧?王子胸口的血洞是……"
"怎麼像是銅錢大小?"有人冷不丁開口。
那血洞就好像被一枚銅錢直接穿過,現在還在流血。
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盯著張狂。
銅錢。
如今地下世界誰不知道張狂有一枚金色銅錢法器?
整個地下世界也就張狂有。
彆人用刀用劍,隻有張狂的與眾不同。
"你這猖狂可恨的華國人,你殺死了我們王室唯一的王子!!"保鏢隊長要氣瘋了。
王子死了!
他們誰都要涼涼。
狄廣平額上全是汗水。這就是惹上不該惹的事兒了。這根本就超過了他們的預料啊。
狄廣平連聲道:"不可能的,這其中定然是有誤會的。"
張狂輕笑起來,道:"你們這樣就給我定罪了?我乾嘛殺巴沙?就因為他醜?"
巴沙王子帶來的保鏢氣得肌肉奮起。凶神惡煞起來。
那保鏢隊長盯著張狂,頗為憤怒道:"張狂先生是鷹姐的兒子吧?管理著東南亞地下世界,這本就不為王室接納,你如今竟然做出這樣的事……"
場麵一下子變得緊張、劍拔弩張起來。
無論是誰估計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謝大師,剛才你有所察覺嗎?"保鏢突然問道。
謝雲飛搖了搖頭,道:"不曾,隻是隨後聽到了巴沙王子的尖叫聲。"
"其他人呢?"
狄廣平他們皆是搖頭,他們也沒有發覺。
保鏢猛地一個轉頭,猶如一隻盛怒中的雄獅,死死地盯著張狂道:"謝大師是這裡最強悍的先生,他都不曾察覺有人動手,修為定然在他之上!"
保鏢伸出一根手指,死死地指著張狂吼道:"你的修為在所有人之上,隻有你想殺王子,所有人都察覺不了!"
所有人嚇得朝張狂的反方向退了一步,麵帶驚懼之色。
真是張狂動手的?
這話倒是不假,這張狂可是整個華國玄組組織的會長,修為在他們之上。他若是動手,怕是他們所有人都無法察覺。
這一件件,這一樁樁都直指張狂。
張狂恍然大悟。敢情他才來天南省,進港島第一天晚上就被人設計了啊。
被栽贓殺害東南亞王室王子。
最重要的是他手裡掌控著東南亞地下時局,若那巴沙王子因他而死,怕是就控製不了了。
鷹姐還在的時候,在東南亞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可她從來不會去碰觸東南亞那些小國的王室。
那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張狂看向狄廣平。問道:"你真沒察覺到?"
狄廣平這老頭兒是前任會長,實力不低,在這裡麵至少也能夠排在前三。
狄廣平搖頭:"的確不曾察覺到。"
那實力就應該在他之上。
狄廣平皺眉看著張狂。心裡有些忐忑,不會真是張狂乾的吧?
這特麼是亂搞事情啊?
他們還要忙著在一周內解決南海異象的事情呢。
這張狂還真的是最有可能乾這種事情的人。
張狂猛地一個抬眼,眼睛盯著謝雲飛。
謝雲飛詫異,似乎不明白為什麼張狂這麼看他。
謝雲飛臉上閃過一絲懊悔和擔憂,道:"這可怎麼辦?巴沙王子死在這裡……"
保鏢隊長憤怒了,他們好好來請教謝大師。結果王子死了。
這回去怎麼交代?
他們回去統統得丟了飯碗!
"張狂先生,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張狂有些懶洋洋,道:"我給什麼交代?我又沒動手。倒是謝大師,人死在你這裡,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謝雲飛眼底精光一閃,臉上緊繃著道:"我等連察覺都沒有……"
如何負責?
張狂反問:"謝大師真的沒有任何責任?"
這話的意思有點耐人尋味。
花蕊不客氣地道:"張狂。你這是在懷疑謝大師動手的對不對?"
謝雲飛麵色微冷,厲聲道:"巴沙王子是我的客人,他能夠給我帶來金錢利益。我在我地盤殺了他做什麼?小姑娘可彆胡言亂語!"
謝雲飛突然朝四周散發著危險氣息,威壓讓人喘不過氣。
花蕊心頭一凜,隻覺得全身寒意籠罩。寒毛在不自覺間豎了起來。
花蕊嚇得朝張狂身邊靠過去。
張狂看向花蕊,她心裡突然安定了一些,一下子揪住張狂的袖子,死死地盯著謝雲飛道:"那……那你敢發誓嗎?你和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否則從此斷子絕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