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操起手術室裡的手術刀,狠狠拋擲而去。
那手術刀異常鋒利,當即狠狠地穩穩紮入季天朗的手心。
季天朗瞬間跌坐在地上,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那慘叫聲不絕於耳,連樓下的病人似乎都能夠聽到一二!
手術室的醫生、助手和護士瑟縮在角落裡瘋狂哆嗦。
他們此時真的恨不得自己和主治醫生一樣暈死過去。太可怕了。
那個年輕男人是個瘋子!
張狂似乎還沒有消氣,他抬起腳又是一腳踹向季天朗。
季天朗被踹得脾胃都要嘔吐出來了,心口一陣腥甜難受,身體連著倒退了數米。
季天朗看向保鏢,嘴裡不斷叫著"救命"。
保鏢都是退伍特種兵,一個個都是好手。
可如今嚇得屁滾尿流,恨不得掉頭就跑路!
這他媽太凶殘了,這誰頂得住?
他們哪裡敢上前幫忙?一旦幫忙,下一個倒黴的人說不準就是自己了。
季天朗隱隱看到了一道人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心中恐懼猶如潮水一般瘋狂竄動而來,幾乎把他直接溺死在裡麵!
張狂眼中爆出一道凶光,手猛地抬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陣腳步聲接踵而至。
"老三,老三!"
"張狂,救命啊!"
花蕊氣得叫囂:"你們要乾什麼?鬆開我。"
張狂神色微微一變,抬起的手倏而落下。
老者在保鏢的簇擁之下走了過來,他身後正跟著那個白衣修行者。
在他們之後,保鏢抓著幾個年輕男女過來。
赫然正是花蕊、陳祥他們。
張狂麵無表情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季老爺子,淡淡地問道:"季爺爺這是什麼意思?為何抓我的朋友?"
陳祥大叫道:"老三,我們得了你的消息後,本來是想在酒店等你的。誰知道剛才突然來了一群人,把我們統統抓走了。"
張狂失笑起來,有些佩服地道:"季爺爺好本事啊,抓我朋友?"
老爺子十分和善一笑,眼裡浮現出狡黠的光芒。
這張狂還是太年輕了。
這個世界上,薑還是老的辣!
年輕人嘛,不就是重感情嘛?看重愛情女人,也看看重兄弟的義氣!
抓住了這兩點,就相當於控製了一個年輕人,哪怕那是一個優秀的年輕人。也是如此。
很顯然。張狂是這種人。
"爺爺,救我。他打我,還要殺我。"季天朗口中吐出一口鮮血。趴在地上有氣無力地道。
季老爺子的老臉刷的一下子就黑了,衝那個白衣柳大師使了一個眼色。
"是。"柳大師無視掉張狂,蹲在季天朗麵前,抬手往季天朗身體裡輸送了一些靈氣。
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季天朗的臉色好了不少。
張狂笑著搖頭,道:"季爺爺。你怕是不知道你這好孫子為了一個女人,準備要了季煙雨的心臟。這不,我要是沒來。這手術怕是都要做起來了。"
陳祥他們大驚失色,花蕊更是破口大罵起來:"狠心腸的狗東西,你們這是殺人!"
季老爺子聞言神色逐漸變化起來,果然如此。
他喜歡季煙雨這個孫女。他對這個被帶走的孫女有虧欠,又憐惜她幼年就失了父親。
而且短短幾天的相處,季老爺子就覺得這季煙雨雖然性子冷淡。但大方,處事冷靜。
可……孫女始終沒有孫子重要。
季天朗未來還要繼承家業。
季老爺子抬腳狠狠在季天朗心口上一踹,當即把季天朗踹飛數十米。
老爺子破口大罵道:"這沒有憐憫之心的狗東西!就應該直接打死!"
季老爺子看向張狂,道:"這事兒是季天朗這畜生的錯,季爺爺承認,這也算是我教孫無方。我帶回去。定然好好管教。"
張狂從鼻腔裡發出一聲輕嗤,笑道:"就這樣啊?"
這老爺子是個厲害的角色,他剛才那一腳……看似用勁。把季天朗踹出了數十米,其實是用了巧勁兒,壓根傷不了筋骨。
張狂看得直搖頭。這樣的家庭,季煙雨又何必回去?
季老爺子怔忪了幾秒鐘,忙道:"拿鞭子來,今日我便要抽死這隻畜生!"
白衣謫仙柳大師,立刻拿出一條長鞭。
老爺子操起那鞭子就朝季天朗身上抽過去。
一瞬間,痛苦地哭喊聲響徹醫院九樓。那叫聲混著濃重的血腥味讓人不寒而栗。
花蕊看到那季天朗都被打成了一個血人,頓時縮了縮脖子,也不吱聲了。
這季老爺子下手可真狠,對自己孫子都下手這麼狠。
再多打幾鞭子。這季天朗估計就要死了吧?
倒是那白衣柳大師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地立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祥幾人已經不敢看了,直接把腦袋撇開,臉上頗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