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老爺子也是心頭一緊,張狂這小子真是什麼都敢來!
彭鬆嚇了一跳,忙攔在彭老爺子麵前,朝張狂拱手說道:"張先生,我爺爺年紀大了,經不起的。要不我替我爺爺吧?"
彭老爺子看著這個都已經被他踹出家門的孫子。心裡早已經是一陣欣慰,他從前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孫子。
彭家人一聽說張狂還真敢用這荊條抽老爺子,心頭都已經火了,可想到彭家現在的狀況,人人又啞巴著不敢吱聲。
這荊條抽下去非得皮開肉綻不可。
鄧長江也是縮了縮脖子,站在人群裡似乎有了一些安全感,他不由叫道:"張狂,你還是人嗎?我外公好歹也是七十多歲的老年人了,你堂堂江州大學名牌大學的學生。你連尊老愛幼都不知道,啊"
彭浩揚起手,狠狠一耳光扇在鄧長江的臉上。鄧長江沒有防備,整個人被彭浩那一耳光扇得癱軟在地,嘴裡有一陣腥甜爆出。
"閉嘴,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若不是為了你畜生,我家豈會落得如此下場?"那彭浩脾氣可比彭鬆不知道大到哪裡去了,他越想越怒,抬腳就朝鄧長江肚皮上踹過去。
這彭浩以前在部隊裡待過,這一腳下去就踢得人口吐鮮血。
彭老爺子看著這個外孫,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鄧長江眼巴巴看著彭老爺子,結果發現這外公竟然沒有出聲阻止,一瞬間心涼了。
他在彭家的地位可比這些表哥還高,因為他母親是彭權的老來女,在整個彭家是最受寵愛的,導致彭老爺子也更偏心他。
現在……他外公竟然沒有替他求情?
鄧長江捂著胸口,有些傻傻地看著彭權。
一旁的校長和學習主任臉都黑了,這鄧長江是個智障,剛才竟然還想牽扯上他們江州大學!
這事兒過後,準得找個機會送鄧長江一個大過處分。
張狂把玩著手中的荊條。笑著說道:"彭二少這話也沒說錯,我和老爺子您的恩怨皆因鄧長江而起。"
他要求彭老爺子負荊請罪不過是因為想給彭老爺子一點教訓,逼老爺子低頭罷了。
至於這荊條嘛。當然是為彆人準備的。
所有人看著坐在那裡,眼睛看著彆處,似乎壓根兒不想和他們過多交流。
大家都不是傻子,一瞬間就明白了張狂的意思。
要坐下來談談?
可以。
前提是,咱們先把鄧長江這件事給解決了再說!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漸漸落在了那被彭浩幾乎要一腳踹飛出門的鄧長江身上。
鄧長江被看得渾身一個哆嗦,寒顫暴起。"你……你們要做什麼?你們要對我乾什麼?!"
彭浩冷笑道:"閉嘴!我彭家玩兒完了,你鄧長江這大少也混到頭了。"
鄧長江敢在外耀武揚威,純屬因為有彭家作支撐。
彭老爺子看向張狂。語氣還算誠懇地道:"老夫這外孫之前多有得罪,今日老夫就來教導教導他。"
彭老爺子從張狂手裡拿過那荊條。
鄧長江嚇得坐在寢室過道上,不斷後退,他臉上全是驚恐之色:"外公,你……你要乾嘛?彆"
鄧長江的話都還未說完,那有一米多長。半截食指長的荊條狠狠抽下來。鄧長江被抽得一個哆嗦,瞬間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偷偷躲在寢室門後偷看的一群男學生嚇得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唉呀媽呀,江州大學誰不知道鄧長江大少之名?
這大少竟然在學校被他外公當眾抽打,這得被人笑死了吧?
那張狂到底是有什麼樣的本事?竟然讓彭老爺子抽了他的愛孫?
張狂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著書桌桌麵,一張臉上全是笑吟吟的樣子,但就是……不說話。
荊條抽下去。沒一秒鐘又是一條抽下去。鄧長江的慘叫聲不絕於耳,讓人聽得汗毛直豎,頭皮發麻!
這荊條抽下去。絕對會叫人皮開肉綻。
他們再看過去,鄧長江已經被抽得血肉模糊,出氣多進氣少了。看起來似乎快沒命了。
校長和學習主任嚇得一張臉慘白。校長忙道:"彭老爺子,夠了彆打了,您可彆再打了。要出人命了。"
這要是在他們學校裡出事,會不會找學校的麻煩?
這彭老爺子也是夠狠啊,對自己的親外孫竟然這麼下狠手。
彭老爺子似乎也抽累了,額上汗水都浮現了出來,把那帶血的荊條往地上一扔。
彭老爺子看了一眼鄧長江,表情還算鎮定。
還好還好,他抽人用了一些法子。看起來皮開肉綻,其實也都隻算得皮外傷,去醫院躺十天半個月就能活蹦亂跳。
就是看著有些嚇人,皮相壞了。不過對於男人來說,皮相算什麼?
"張先生……"
張狂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鄧長江,嘴角彎了彎。
陳祥他們三人杵在那裡。不斷衝張狂使眼色。老三啊,見好就收。這鄧長江打了就是打了,其餘的不要再管啦。
張狂淡淡地道:"彭老爺子疼外孫果然不是白傳的。還是彭老爺子認為,他花重金取我性命,隻和這幾鞭子差不多?"
彭老爺子心裡一凝,知道張狂不可能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