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市玉石城坐落在繁華的步行街中心,是一片專門經營玉石的特色商業區。
從外觀看,玉石城的建築風格融合了現代與傳統元素,高聳的玻璃幕牆與仿古的青瓦飛簷相映成趣,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穿過氣勢恢宏的牌坊入口,便是一條寬闊的主乾道。
這條街道鋪設著光滑的大理石地麵,兩旁是整齊排列的店鋪,各家店鋪的櫥窗裡陳列著琳琅滿目的珠寶玉石,從小巧的掛件到氣勢磅礴的玉雕,應有儘有。
玉石城內共有三條主乾道呈“品”字形分布,每條街道都有其獨特的特色。
中央大街以高端精品寶石聞名,兩側的店鋪裝修奢華,常有身著名貴西裝的商人們在此流連。
左側街道主要經營原石和半成品,吸引了不少玉石愛好者和雕刻師。
右側街道則以民間工藝和平價玉飾為主,遊客們在此挑選心儀的小飾品。
這三條主乾道之間,還有許多蜿蜒曲折的小巷,藏著一些獨具特色的小店。
整個玉石城內,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芭蕉味,與玉石的清涼氣息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種獨特的氛圍。
街道兩旁,不時可以看到茶座和休息區,讓人們在挑選玉石之餘,也能小憩片刻。
可以說玉石城不僅是一個商業區,更是納市文化的縮影。
瀚海在玉石城有著好幾家店鋪,分布在各個主乾道和小巷中。
在中央大街上,瀚海的旗艦店“瀚海玉緣”占據了最佳位置。
這家店鋪占地麵積最大,裝修豪華。
通過這些店鋪,瀚海不僅獲得了可觀的利潤,也在玉石行業中建立了廣泛的人脈網絡。
皮卡車在停車場停下。
車門一開,朱波便率先邁出車外,楊鳴和花雞緊隨其後。
來到瀚海玉緣,撲麵而來的是一股淡淡的檀香。
花雞顯然對這裡輕車熟路,一進門就跟幾個銷售打起了招呼,熟稔的樣子仿佛回到了自己家。
朱波則徑直走向裡屋,看來是有要事要辦。
楊鳴和花雞在休息區坐下。
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女銷售走了過來,她身材高挑,穿著得體的職業套裝。
她給兩人各倒了一杯茶,期間還不時地和花雞眉來眼去,兩人之間那種心照不宣的曖昧氣氛,即便是外人也能一眼看出。
待女銷售離開後,花雞湊到楊鳴耳邊,壓低聲音問道:“這丫頭怎麼樣?”
楊鳴瞥了一眼女銷售離去的背影,淡淡地說:“你不是已經有女人了嗎?”
“我又沒說要讓她做我馬子,我就是問你這女人怎麼樣。”
楊鳴沉默了片刻,給出了一個簡單的結論:“沒孫巧好看。”
花雞先是一愣,隨即咧嘴一笑:“你不懂,這丫頭騷得很……每次我過來都衝我拋媚眼,我就喜歡她身上那股騷勁。”
“你天天想著玩女人,小心哪天死女人肚皮上。”
“日!你懂個毛,我這叫博愛。”花雞義正辭嚴地說,“男人三十歲之前,不碰一百個女人,都不算男人!”
楊鳴無奈地搖了搖頭,懶得再與他討論這個話題。
他環顧四周,目光落在那些精致的玉石上,轉而問道:“我看這裡的玉石都挺貴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花雞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櫃台,“看到那邊的那塊祖母綠了嗎?整個玉石城,這種品質的就我們這有!”
楊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問:“玉石城這邊是誰在管?”
“王海,王經理。”花雞答道,“他和明哥是同學,最早家裡就是搞玉石的。”
“同學?”
“嗯。明哥可是大學生。”花雞笑著說,“看不出來吧?我跟你說,當初明哥還去國外留過學呢。”
聽到這個信息,楊鳴顯得很是意外:“那明哥怎麼會……”
“怎麼會進瀚海是吧?”花雞挑了挑眉,“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隻聽說是當初明哥在泰國做生意的時候,強哥救過他的命。”
花雞突然想起什麼,壓低了聲音:“我跟你說,明哥還有一個外號,叫大學生……不過他最討厭彆人這麼叫他,現在也沒人敢叫他這個外號。我也就和你說說,你可千萬彆瞎幾把亂說。”
楊鳴笑了笑,點了點頭,心裡對李明又有了一些認知。
就在兩人聊天之際,楊鳴的視線被門口一個男人所吸引。
那男人穿著一件白色的olo衫,頭戴一頂棕色的巴拿帽,臉上一副黑框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
男人身高大約一米七八左右,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
楊鳴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從對方的整體形象來看,非常出眾。
似乎注意到了楊鳴在打量自己,那男人朝他這邊看了一眼。
隔著墨鏡,楊鳴也不確定對方是否真的在和自己對視。
沒多久,朱波辦完事從裡屋走了出來。
花雞和楊鳴見狀,立即起身,跟隨他離開了玉石店。
他們來到街上,喧囂的人聲充斥耳畔。
朱波摸了摸口袋,發現煙已經抽完了。
他轉向花雞:“你去給我買包煙,再拿幾瓶水。”
“好。”花雞點頭應聲,轉身朝著不遠處一家小賣部走去,很快融入了人群中。
朱波看向楊鳴,臉上露出和煦的微笑:“怎麼樣?這段時間在納市還習慣吧?”
楊鳴如實回答:“挺好的,就是氣候還不太適應。”
“這邊就這樣。”朱波笑著說,“等你多待幾年,你就適應了。”
他頓了頓,繼續道:“這次華成中的采石場,你做的很不錯。也看得出來,你小子腦子還是很聰明。不過我還是那句話,年輕人不要太急功近利,明白嗎?”
楊鳴認真地點頭:“嗯。”
朱波繼續道:“這次阿文去了強哥那邊,如果……”
正說著,楊鳴的視線從朱波身上移開。
他再次看到了那個戴著墨鏡的男人,對方正朝著他們這邊走來。
那男人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步伐從容不迫。
不知為何,楊鳴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不安。
他的毛孔仿佛被什麼東西刺激了一樣,頓時豎立起來!
隨著那個男人越走越近,那種內心的不安感越發強烈。
忽然,楊鳴一把抓住朱波的胳膊,迅速將他拉到自己身後,兩人的位置瞬間調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