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怒極的項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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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拳緊隨其後,狠狠砸在李德彪鼻梁上。

“哢嚓!”樹枝折斷聲響。

彪哥腦袋往後一磕,後腦勺撞在冰冷的地上,眼前一片金星。

深紅色的鼻血噴濺出來,有幾滴甚至甩到鞏沙褲腿上。

鞏沙伸手想拉,手剛伸到一半,項越猛地轉頭,眼神裡都是暴戾和瘋狂。

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上次看越哥這麼生氣還是在和聯勝碼頭。

現在到底是為什麼,讓越哥這麼瘋狂?

鞏沙腦子裡一片混亂,根本來不及細想。

項越像頭發狂的猛獸,又撲了上去。

“操你媽!” 項越罵著揪住對方衣領,膝蓋猛的頂到彪哥肚子上。

“呃啊!”李德彪慘叫,彎腰乾嘔。

酸水和血沫混在一起,噴到地上,腥臭的氣味在審訊室漫開。

“老子打死你這狗娘養的!”項越怒罵,第三拳緊跟著呼嘯而至,砸在李德彪下巴。

半顆帶血的門牙被他吐在地上,血沫順著他嘴角往下淌。

李德彪整個順著牆壁癱了下去,像一灘爛泥。

陳沭反應過來,整個頭皮發麻,這是咋了?犯病啦?

他顧不上彆的,一個箭步衝上去,死死抱住項越的腰,用儘全身力氣把項越往後拖。

“越哥!彆打了!”

可項越就跟開了狂暴似的,力量大得驚人,掙紮中把陳沭的警服都撕開道大口子。

鞏沙見狀也上前幫忙,兩人合力才把項越拽住。

哪怕這樣,項越的雙腳還在憤怒地踢蹬空氣,和得了瘋牛病似的。

“鬆開我!操!放開!讓老子剮了這畜生!剮了他!”項越脖頸上青筋暴跳,嘴裡罵個不停。

縮在角落裡的劉家明嚇臉都白了,腿肚子直哆嗦。

他不知道怎麼了,剛剛還在聽口供,氣氛雖然緊張但還算正常,怎麼一轉眼就變成了地獄?

索命啊?

雖然聽到李德彪的口供是讓人火冒三丈,但也不至於在審訊室就下這麼重的手吧?

這簡直是失控!

李德彪癱在地上,血糊糊的臉上分不清鼻子眼睛,隻有斷斷續續的痛苦呻吟。

他努力睜開腫脹的眼皮,看著被死死架住還在掙紮咆哮的項越,聲音裡帶著無儘的委屈和恐懼,

“我我都招了!我都按你們問的招供了為什麼為什麼還要打我啊!”

“打的就是你!你他媽就是頭披著人皮的畜生!”

項越聽到他喊冤,怒火更甚,掙紮得更凶了,陳沭和鞏沙幾乎要被他拖倒,

“你有孩子?彆人就沒孩子?啊?彆人的孩子就他媽不是爹生娘養的?”

陳沭的臉憋得通紅,胳膊被項越肘擊得生疼,“越哥!冷靜點!再打真出人命了!他是證人!他是重要證人啊!”

劉家明哆嗦著說:“彆打了表弟!他招了!他都招供了!”

項越稍稍停住,胸口劇烈起伏,盯著李德彪的眼神像看垃圾,

“證人?他是幫凶!吃人不吐骨頭的幫凶!”

審訊室裡一片狼藉。

碎瓷片混著茶葉和血跡粘在地上,審訊桌和椅子倒在牆角,椅腿還在晃。

陳沭感覺項越掙紮的力道小了些,趁機把他往後又拖了一步才鬆手。

他又看了一眼項越通紅的眼睛,不敢怠慢,親自到外麵泡了茶端進來,小心翼翼地放在項越麵前。

“越哥,您您先喝口水,消消氣。”

“真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他這條命就交代在這了。

”咱們咱們先把口供錄完?後麵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項越沒看那杯茶,隻是扯開領口喘粗氣。

他惡狠狠的盯著李德彪:“王安荷,你認識嗎?”

“誰?”李德彪費力地抬了抬眼,眼神迷茫。

“嗬。”項越冷笑:“燒烤攤老板!你當然不認識。”

李德彪的眼神依舊茫然。

項越往前一步:“王安荷,兩年前來到揚市,帶著個外甥女叫焦欣欣,今年五歲,最愛喝旺仔牛奶!見人就笑!”

“小丫頭三歲就跟著出攤,一開始天天吃烤糊的玉米,我操你媽的!”

審訊室突然死寂。

鞏沙手裡的煙掉在地上,他想起那個喜歡笑的小丫頭。

上回他買棒棒糖給她,小姑娘仰著紅撲撲的小臉,奶聲奶氣地說“謝謝鍋鍋”。

“怎麼會是欣欣!”

李德彪的瞳孔猛地收縮,他想起來是見過焦哲寄包裹,說是寄給老家的女兒。

“是是?”

“對!小丫頭是焦哲和王安菱的親閨女!”項越把他拎起來,

“你知道護著你自己的崽子!怕你兒子受牽連!”

“他媽的焦哲兩口子就不是爹生娘養的!小欣欣那丫頭,她就不該有爹有媽!她就不配活著!啊!是不是啊!”

李德彪哆嗦嘴唇:“我我真的隻想撈點錢,真的真的沒想”

“撈錢?”項越打斷他,聲音冷得像冰:“坤叔後來把人弄哪去了?說!”

“我真不知道!真不知道啊越哥!” 李德彪抬起糊滿血汙的臉,

“坤叔那人疑心重,他隻跟我說‘彆問,問了沒命’。”

“其他的,我我真的一個字都不敢打聽啊。”

“不知道?項越的怒火被這句“不知道”徹底重新點燃,

“砰砰砰!”項越毫不留情地朝著李德彪的肋部、腹部猛踹!

李德彪嚎的像條野狗。

“賭場逼債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問問人家孩子怎麼辦?嗯?”

“把人往死路上逼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人家也有孩子?”

“所有的事,都是你這畜生引起的!你他媽的就是該死!該死!”項越一邊踹一邊吼。

陳沭看得心驚肉跳,再這樣下去,李德彪會內出血的!

他又撲上去,用儘力氣死死拽住項越的胳膊,

“越哥!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真會出人命的!他要是死了,焦哲夫婦的事就真斷了線索!”

項越被陳沭拽著,動作停頓了一下。

他盯著陳沭看了半晌,猛地甩開陳沭的手,轉身走到窗邊,一拳砸在牆上。

“陳沭。” 項越沒有回頭,聲音裡帶著疲憊,

“在,越哥。”陳沭趕緊應聲。

“把他關到單人監室,加派人手看著,找醫生給他治傷,我要他活著。”

陳沭愣了下,趕緊說了聲“是”。

他立刻招呼門口兩個早就看傻了的乾警進來,七手八腳地李德彪抬出去。

審訊室裡隻剩項越、鞏沙和劉家明。

劉家明憋了半天才敢開口:“表弟,小崽是上次燒烤攤那個?那個叫欣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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