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國,東京。
天空同樣蔚藍,巨大的城市裡,上千萬人在其中像是辛勤的工蟻生活與工作著。
“結衣。”
“還沒有聯係上家裡嗎?”
某一棟尋常的寫字樓,格子間內普通的小職員看向了身旁不時拿起手機的姑娘,問道。
“還沒有,不知道怎麼回事。”
紮著一個丸子頭。
穿著白襯衫和半身裙的小林結衣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安,低聲應道。
“放心吧。”
“不會有事的,我看網上說整個橫濱都斷網了,我在想,是不是橫濱那邊的輸電網和變電站出現了問題。前兩個月歐洲那邊不也剛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另一個格子間。
胖胖的職員聽見兩人的話語,臉上露出笑容,安撫道。
正在這時,在一聲低呼後,這一層辦公室正在忙碌著的一名名職員先後點開了手機,屏幕散發出的光芒打落在他們的臉上。
“呼!”
坐在靠窗的位置,小林結衣深吸了一口氣,她眼睛顫了顫,按照剛才同事的話語打開了推特。很快,就見到了衝上熱搜的消息,那是有橫濱附近的人拍攝到的三架戰機,以及映紅了天空的蘑菇雲。
這一間位於東京的辦公室在短暫的沉寂後,陡然爆發出了一道道議論聲:
“橫濱到底發生什麼了?”
“這是兩架f2和一架f35,隔壁的大國打過來了嗎?”
“大發!”
“從這一張照片看,雖然還算不上戰術級蘑菇雲,但也明顯是開火發射導彈了。影響的範圍至少在半徑五十米內。”
父母與妹妹都在橫濱生活的普通小職員小林結衣睜大了眼睛,用手緊緊的捂住了嘴巴,她急促的喘息著,內心的不安在這一刻達到了極致,整個人突然生出了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她猛地起身,跑向了衛生間,雙手按在馬桶前再也克製不住了。
互聯網的事件,消息傳播的速度極快,隻很短的功夫,東京以及島國各地,數以千萬計的普通人便不斷的點開手機。
同一時間,東京都,位於心臟區域的古樸大宅。
“長官川路利良死亡,整個聯合大隊基本覆滅,另外,我們還墜毀了一架二代機。不過,目標已經確認死亡。”
“那些人都不是真正的潘多拉使用者。”
“我要的是幕後的那一位。”
盤坐在昏暗裡的老人神色不變,不管是死亡了多少人,或者是遭受了多大損失都沒有讓他多抬一絲的眼皮。
“已經找到了。”
“我們的部隊正在前往。”
跪在老人麵前的男人恭敬彙報。
橫濱市,在間隔指揮部戰爭區有一定距離的公寓裡,身穿黑色高領製服的王聖如望向遠處仍然冒著的濃濃黑煙。
平淡的眸子瞥向了正向他包圍而來的隊伍。
“不知。”
“潘多拉的力量,是否還讓先生們滿意?”
王聖如看向站在身後的中年白人,臉上洋溢出了笑容,問道。
“王先生。”
“先生們都為您擁有的力量而感到驚歎。”
中年白人微微的低下頭,恭敬的讚歎道。說罷,他似乎也聽見了公寓樓外傳來的喧囂聲,做出了請的手勢,繼續說道:
“王先生。”
“我們應該走了,剛剛離開的五代機仍然還處於待命的狀態。”
王聖如沒有直接答應,而是眨也不眨的看著後者,片刻後,笑出了聲:
“好!”
他邁步跟在了中年白人的身後,恰到好處的與全副武裝走上樓的特勤隊伍擦肩而過。
“王先生,請!”
在公寓樓的後半邊,中年白人站在一輛黑色轎車前,拉開車門,恭敬道。
不多會,車子平穩的穿行在寂靜的城市間。
王聖如靠坐在後排車位前,目光掃向窗外,天空中正在巡邏的直升機,道路間維護秩序的軍警們,這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沒有看到他所在的這輛車子一般。
“噗!”
王聖如笑容燦爛。
……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
趙國。
下午五點三十分。
陸遠拎著公文包走進了電梯,下班時的電梯擠滿了上班族,在下降過程裡各自都在刷著手機。
“島國剛剛發生爆炸了。”
不知是誰出聲道。
“我也看了。”
“好像說是,在橫濱又出現了上次在京東策劃過事件的恐怖組織。”
“哈哈。”
“這什麼組織是盯上島國了。”
電梯裡,接連的有人說道,但誰也沒將之當成一回事。不長的功夫,陸遠走進了一層的大廳,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在門邊等候著。
過了五分鐘,聶小雨背著一個斜挎包,快步小跑出來,陸遠臉上露出笑容,先一步的走進了廣場。
“陸主管。”
“抱歉!”
“抱歉!”
“讓你久等了。”
聶小雨連連的道歉。等走過了斑馬線,她才開心的挎起了陸遠的胳膊。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陸遠回到了公寓,洗了一個澡後,靠坐在書桌前,翻開了黑皮的筆記本,將發生在島國的事件細細記錄。
“當第二代的戰機墜落,戴有辰龍麵具,聚合了十二生肖力量的存在雖仍然死亡,但在這一刻,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在其中一段,陸遠這樣寫道。
單純的戰爭烈度而言,正如同那些高層們所想的,隻不過一場小規模局部的村戰,但其機動性和不可控性,難以用數字衡量,甚至,能夠真正的開始迎向舊世界原有的秩序。
“喵嗚——”
溫潤的燈光下,肥胖的黑貓揚著一根尾巴難得乖巧的走到了陸遠腳邊。
用圓溜溜的腦袋蹭起了主人的褲腳,甚至,還發出討好似的叫聲。
“老白,今天怎麼這麼乖?”
陸遠笑眯眯道。
他放下了鋼筆,將肥貓抱進了懷裡,摸了摸後,提著它的後頸肉,驚訝道:“咦,是不是輕了?”
“喵嗚——”
老白委屈叫道。自從上一次主人隨口一說後,那個每天出現給它喂食的小姐姐苛刻極了,給它倒出的貓糧按個計算,仿佛生怕它多吃上一口。
“原來是這樣。”
陸遠好像聽懂了,笑著道了一聲。他溫和的目光瞥向了書架的田螺,仿佛見到了後者緊張和不安的神色,片刻後,讚歎道:
“做的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