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破曉,一抹熹微的陽光,宛如一把輕柔的利劍,悄然刺破了籠罩大地的薄霧。
哥哥張金的叫喊聲把張鐵從睡夢驚醒了過來,這是兩個哥哥在院子裡叫他去山上砍柴。
張鐵慵懶地揉了揉依舊帶著幾分惺忪的睡眼,然後就匆忙起身,穿上粗糙的粗布衣衫和破舊的鞋子。快速來到柴房拿上一把磨得鋒利無比的斧頭。
拿了點吃的,張鐵就緊跟在哥哥們的身後,朝著山林的方向邁進。
夏日的早晨,空氣中彌漫著清新的草木香氣,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涼意。
張鐵跟在哥哥們的身後,身影顯得有些瘦弱。
來到山上砍柴時也學著哥哥們的樣子一下又一下的用力砍著,雖然自己很努力,但是這副身體確實太過幼小,根本使不出多少力氣,就連揮動斧頭都吃力的不行。雖然張鐵感覺自己砍柴累得要死,但是卻未能砍到多少年木柴。
很快,中午的陽光逐漸變得熾烈起來。
而此時走在下山路上的張鐵和哥哥們的身上,早已被汗水濕透,衣衫緊緊地貼在背上,臉上滿是疲憊。而他們的背上,卻背著滿滿的木柴。
回到家後,簡單的吃過飯。
張鐵便徑直走向前院的鐵匠鋪。此時父親和哥哥們正站在火爐旁,汗流浹背地敲打著熾熱的鐵塊。叮叮當當的聲音,在院子裡的上空回蕩。
張鐵一邊笨拙地搬運著木炭和礦石,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父親和哥哥們手中的動作,感覺也沒什難的,就是一直敲敲打打,比讀書簡單多了。
夜幕一塊黑色的綢緞,輕輕地覆蓋了整個縣城,此時整個院子都已經安安靜靜,所有人都已經安然入睡,有一個房間裡,還傳來此起彼伏的打鼾聲。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平淡的過著。
然而,對於張鐵來說,他卻沒有心思每天晚上去呼呼大睡。
因為每當家人都睡著的時候,他都會悄悄地走進旁邊那一間狹小的柴房,合上房門,開始修煉《長春功》。
說來也是奇怪,前世自己的師父傳授給自己的《長春功》這部功法,他修煉了整整半年都毫無寸進,而和他一起入門的另一個記名弟子韓小子卻可以修煉成功。
也正是因為自己不能修煉《長春功》,師父才另外傳授自己《象甲功》這門鍛體功法,隻是在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前,這兩門功法全都隻有前三層的記憶,因此這兩個功法並不完整。
在一次偶爾的嘗試下,張鐵竟然沒想到自己現在這個身體竟然可以修煉《長春功》,因此張鐵才每天晚上偷偷來到柴房進行修煉。
張鐵此刻盤膝而坐,閉目凝神。他按照記憶中的方法,緩緩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然後引導氣息修煉《長春功》。
《象甲功》講究的是外練筋骨皮,所以他利用白天砍柴的機會,不斷地刺激著自己的筋骨,讓身體在勞作中得到鍛煉,以此來修煉《象甲功》。
修煉無歲月,轉眼一個月過去了,在這期間,張鐵從未有過一絲懈怠,不管刮風下雨還是風和日麗。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他都堅持修煉《象甲功》和《長春功》。
每次張鐵感受著體內氣息的流動,感受著力量的逐漸增長,都會變得更加堅定,相信自己隻要堅持修煉下去,一定可以變成武林高手。
轉眼間,又是一個月過去了。
張鐵的體魄發生了顯著的變化。他的身體明顯精壯了許多,肌肉線條更加分明。
翌日,張鐵與大哥張金再次踏入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山林,準備如往常一樣上山砍柴。
山林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他們二人熟練地揮動著斧頭,完成著今天的勞作。
就在這時,山林間突然傳來陣陣喧囂,有慘叫聲、有求饒聲還有大笑聲,這些聲音瞬間打破了原有的寧靜,如同掉入平靜湖麵的一顆石子,瞬間打破了平和。
張鐵心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與大哥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他們毫不猶豫地放下手中的活計,拿著斧頭,循著聲音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走去。
他們腳步輕盈小心,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響。
隨著距離的慢慢拉近,眼前的景象讓他們震驚不已。
隻見一夥馬匪,約莫二十幾人,正肆意砍殺著一輛豪華馬車旁的十來個護衛。
場麵慘烈,鮮血四濺,護衛們雖然頑強抵抗,但終究寡不敵眾,十幾個回合下來,就已經死傷慘重。
而正當此時,馬車內突然竄出一位身姿輕盈的少女。
隻見她身著一襲粉色的長裙,裙擺隨著他向前奔跑的動作肆意擺動,同時,她懷抱著一隻精致的箱子,箱子上鑲嵌著一顆璀璨的藍色寶石,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少女的臉上充滿了驚恐和決絕,不顧一切地向著山林深處逃去。
“站住!不許動,否則我殺了你!”一個光頭馬賊發現了少女,大聲喝道。
他的聲音粗獷而凶狠,仿佛來自山野中的野獸。
見到粉色長裙少女對自己的無動於衷,光頭馬賊直接跳下馬,縱身一躍,朝著少女的方向追去,身形明顯比一般人要矯健,一看就知道有些功夫底子。
其餘一部分馬匪也被光頭馬匪的聲音吸引,看到這邊情形之後,也都迅速下馬追了過去,對少女進行圍攏,想要形成一個嚴密的包圍圈,阻止少女的逃脫。
百息左右,就在十幾個馬匪即將抓住少女的這危急關頭,一個黑影如同幽靈般從馬車的窗戶中一閃掠出。
此人身手敏捷,一襲黑衣,幾個閃身便躍上了與少女逃跑方向相反的一個小山坡。
而那裡,正是張鐵兄弟隱蔽的藏身位置。
馬匪頭子一看便知道自己上了當,中了聲東擊西之計,臉色瞬間也變得陰沉無比,於是憤怒地咆哮著:“該死的,給我追!”。
隨後,他帶領著剩下的幾個馬匪紛紛下馬,趕緊朝著黑衣人方向追趕過去。
張鐵和大哥張金此時躲在草叢中,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的心跳急速加快,緊張地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張鐵緊了緊握在手中的斧頭,額頭上卻滿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