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喬文茵呆住了,連同旁邊的宋雲霜、顧沉霆,以及周圍的其他賓客,也都呆住了。
“景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喬文茵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急急地問道。
“字麵上的意思。”白景成道,“如果喬沁真的想要錢的話,選我不是更好嗎?我能給她的,遠比這位顧先生要多得多吧。”
喬文茵滿臉詫異,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選他更好?
就好像是把選擇權放在了喬沁的手中似的。
像白景成這樣的上位者,怎麼可能去把選擇權,放在彆人的手中呢!
顧沉霆更是臉色變幻著,這一刻,屈辱、焦躁還有一種他自己都無法說清的不安,湧了上來。
難道他和喬沁離婚後,喬沁這麼快就和白景成在一起了嗎?
她真的已經把對他的感情全部都放下了嗎?
“喬沁,我們才離婚,你就和彆人在一起了?”顧沉霆猛然開口問道,渾然未覺此刻他的口氣,儼然就像是對著出軌妻子的丈夫似的。
喬沁冷笑了一聲,“就像你說的,我們已經離婚了,我要和誰在一起,關你什麼事?難道我還要和你報備?”
“可……”顧沉霆一窒,這也太快了!
尤其對象還是白景成!
和他離婚,她不僅沒有過得不好,反而還攀上了更高的枝,這讓他心頭像是被什麼給壓著似的,沉沉的,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就好像在證明著,她和他離婚是對的!
“喬沁,白先生不過是對你一時同情而已!”顧沉霆道,同時也看向著白景成,“白先生,喬沁她是孤兒,也沒什麼背景,不像那些圍繞在您身邊的女人,所以還請白先生高抬貴手,彆再捉弄喬沁了,免得她真的有了那樣的心思,到時候對白先生您反倒是種麻煩。”
顧沉霆這樣說,擺明著是在告訴周圍的人,白景成並非是真的對喬沁有意思。
同時也是在對喬沁和白景成點明兩人的身份差距。
他相信,隻要他給了台階,白景成自然也不會再堅持下去。
畢竟像白景成這樣的男人,就算對喬沁有興趣,最多也就是玩玩而已,難不成還會當真嗎?
宋雲霜咬了咬唇,她自然也不想喬沁真的和白景成在一起。
但是此刻,顧沉霆的態度,卻讓她心中隱隱升起一抹不安。
明明都已經離婚了,但是為什麼沉霆反倒比和喬沁結婚那會兒……更在乎喬沁了?
就像是不願意喬沁被其他男人搶走似的!
難道沉霆對喬沁……
不,不會的!
宋雲霜在心中自我安慰著,沉霆愛的是她,雖然沉霆現在依然用著“朋友”當借口,但那不過是不想落人口舌而已。
等過段時間,沉霆離婚的風波漸漸平息後,他們之間的關係,自然也就不會再是“朋友”關係了!
“同情?”白景成低低一笑,唇角儘是嘲弄,“看來顧先生還真不了解喬沁啊!”
像她這般的女人,誰又有資格來對她“一時同情”呢!
更何況,他從來都沒想過要“捉弄”她,縱然一開始,他是因為興趣,因為她在危難的時候不曾丟下他,所以想要讓她待在他身邊,想著這樣,或許他對她的興趣就會淡了。
可是……越是和她相處,反倒是讓他越來越在意起這個女人了。
“我對喬沁是認真的,隻要她點個頭,那麼我隨時都願意和她在一起。”白景成道。
這話一出,周圍更是一陣竊竊私語。
喬文茵吃驚道,“景成,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要和喬沁交往?”
交往嗎?白景成眼睫微顫了一下,可是他卻覺得,僅僅隻是交往的話,或許對他來說,還不夠吧。
他好像還要更多更多!
“沁沁。”白景成看向著喬沁,“隻要你願意,我們就交往,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白景成的女朋友!”
喬沁愣住了,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人。
清冷的聲音,此刻從他的薄唇中一張一合地吐出,比平時更顯沙啞一些。
在他的注視下,就如同蠱惑般,可以輕易地惑動人心。
他這話是認真的?還是說……隻是為了幫她撐下麵子而說的。
喬文茵聞言,急了,“喬沁怎麼能當你女朋友呢,她可什麼都沒有,怎麼能和你並肩而行呢!”
白景成眼帶嘲諷地看向著喬文茵,“所以你就可以和我並肩而行?”
喬文茵一震,隨即揚了揚下顎,“是,我是喬家長房一脈,我比喬沁更適合你,也有那個能力和你並肩而行!”
這是她的驕傲,她是長房一脈的公主,在喬氏企業中又擔任要職,喬家的族人們,平時見到她,都對她鞠躬哈腰,討好萬分。
喬家,在嚴城是大家族。
在嚴城,她該是最配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你的能力?”白景成眼中的嘲諷之色更濃了,“若是沒有白家在你背後的扶持,你覺得你又能有多少能力呢!喬文茵,你不會是給你好處太多、太久了,就真的以為有能耐了?”
冰冷的口吻,還有那冷漠的眼神,令得喬文茵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
他這話,就像是在提醒著她,她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因為背後沾了他的光而已,若是沒了他和白家對她的扶持,那麼她會一無所有!
就像是在當年遇到他之前,她在喬家,隻是一個不受寵的私生女而已!
後來因為“一隻眼睛”的代價,她才正式入了喬家的門,父親也終於肯娶她母親過門了。
而周圍那些參加宴會的賓客中,自然也有一些人知道喬文茵能在喬家崛起緣由。
在聽到白景成這話後,看向喬文茵的目光各異,心中皆有著各自的猜測。
喬文茵僵著身子,艱澀地開口道,“那喬沁有什麼呢,她除了父母是烈士外,還有什麼能耐,她能為你做什麼!景成,彆忘了,我甚至願意為你犧牲一隻眼睛!”
喬文茵刻意地提到了眼睛,就是想要勾起白景成的愧疚。
可是那雙深邃的鳳眸,依舊隻是冰冷。
“我不需要她為我做什麼,不過如果你再在我麵前這樣貶低她,那麼我不介意把你打回原形!”這一刻,他眼中就連嘲諷都沒了,隻剩下無儘的寒意。
喬文茵隻覺得渾身的血液,像在刹那間凍結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