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沁沉眸,“五房有沒有人,隻要去查一下族譜,自然就知道了。”
“族譜?”喬文茵冷笑一聲,“你以為喬家的族譜,是說查就能查的嗎?你把我喬家當成什麼了!”
喬沁道,“喬家的族譜,隻要是喬家的人都可以查!”
“哈哈,喬家?你真以為你姓喬,就是喬家人了?”和喬文茵一起過來的那群嚴城富二代、富三代們嗤笑了起
“可不是嘛,雖然在嚴城,姓喬的有不少,可並不是姓喬的,都是嚴城喬家人!”
“也不看看你的德性,姓個喬,就想和嚴城喬家沾親帶故了?竟然還想著把骨灰放進喬家祠堂,簡直是癡人做夢!”
喬沁沒理會這些人的嘲笑,隻是對著祠堂工作人員道,“還請你聯係一下七伯,他自然可以證明一切。”
喬文茵當即嗬斥道,“喬沁,七伯也是你能叫的嗎?”
“他是我七伯,我為什麼不能叫!”喬沁反駁。
“你是傻子嗎?”跟在喬文茵身邊一個臉龐圓圓的年輕女人開口道,“嚴城喬家,名字都有輩分字,‘忠、仁、望、文’,可是你呢,你叫喬沁是吧,名字中可沒輩分字啊,要碰瓷喬家前,也該先做點功課吧。”
她是喬文茵的閨蜜馬彤彤,馬家和喬家有生意往來,馬彤彤和喬文茵自小認識,交情極好。
其餘人聞言,又是哄然大笑!
喬沁緊抿著唇,她的名字中沒有輩分字,卻又牽扯到了上一輩的事兒。
但是這些,卻沒必要對喬文茵他們說!
喬沁再一次對著祠堂的工作人員道,“可以幫我聯係七伯嗎?”
“這……”工作人員為難地看向著一旁的喬文茵。
喬文茵開口道,“今天既然七伯不在,那麼就由我來代七伯處理一下這事兒好了。”
說著,她看著喬沁,嘴角噙著一絲惡意的笑,“喬沁,我喬家的祠堂,不是誰都可以立牌位,放骨灰,就算你真的和我喬家沾親帶故,也彆想把你父母的骨灰放進來,更彆說立什麼牌位了!你最好現在馬上滾。”
喬沁麵色冰冷,“憑什麼?”
“哈哈,”馬彤彤嘲笑道,“就憑文茵是喬家長房一脈的公主,彆說她要你滾了,你信不信,隻要文茵一聲令下,甚至可以讓你無法踏入嚴城半步!”
“喬家長房就可以這樣為所欲為嗎?”喬沁冷冷地反問道。
“就算文茵想為所欲為,也沒人敢說什麼!”馬彤彤繼續道,“咱們文茵背後可不隻是喬家,還有京城白家白景成呢,文茵和白景成可是青梅竹馬,這情分誰能比!隻要文茵和白景成打個招呼,彆說嚴城,你在國內都待不下去!”
“是嗎?”喬沁道,“那我倒是很想知道,白景成會不會讓我在國內待不下去!”
這話一出,馬彤彤猛然想起,昨天可不就是這個喬沁和白景成一起出現在餐廳的嘛!
“你以為你和白景成的關係,能比得過文茵和白景成的關係?他們可不是普通的青梅竹馬,文茵可是……”
“行了,彤彤!”喬文茵喝止了閨蜜的話,眼神不善地看著喬沁,“喬沁,這裡是喬家的祠堂,就算你和景成有些交情,他也無權來過問喬家祠堂的事兒,今天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這祠堂,你彆想進!”
“你有什麼權力這樣做!”喬沁冷聲道。
“我當然有這樣的權利了,隻要我覺得你不可以踏入喬家祠堂半步,那麼這些工作人員,就不會放你入半步祠堂!”喬文茵篤定地道。
喬沁看著祠堂的那些工作人員,卻見這些人都是一副聽命行事的樣子。
“就算我是喬家五房的人,也不能進?”
“就算你真的是,我不讓你進,你也彆想進!”喬文茵篤定地道,昨天就因為喬沁,害她在景成麵前那樣丟臉,所以今天,她不會讓喬沁好過!
“還真是夠霸道。”喬沁目光冰冷地看著喬文茵,“想來喬家的祖訓,忠孝禮義仁,你是全部記得了,更何況,喬家一直要族人‘患難相恤,貧富相濟’,你現在卻連祠堂都不讓喬家人踏入,是什麼道理!”
喬文茵的臉色驟然一變,喬沁竟然還知道喬家的祖訓,以及族規!
“我的話就是道理,你們把她給我趕走,彆讓她臟了喬家祠堂的門!”喬文茵衝著祠堂的那些安保道。
安保人員聞言,當即上前,“不管怎麼樣,今天還是請離開吧!”
喬沁雙手捧著檀木骨灰盒,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喬家祠堂。
沒想到回了嚴城,竟然連祠堂都無法進入!
若是爺爺、父親他們在天有靈,知道他們的後代,就連祠堂的門都邁不進,不知會作何感想!
“還不快滾!”馬彤彤以及那一幫富二代們,催促著喬沁道。
喬文茵不屑地看著喬沁,她要讓喬沁知道,她們之間有多大的差距,要讓對方好好受受屈辱!
“還不快點趕人,今天太爺爺可在祠堂裡呢,要是驚擾了他老人家,到時候你們可一個都彆想好過!”喬文茵道。
眾人一聽這話,當即過來,要驅離喬沁。
其中一人急於想要討好喬文茵,直接衝著喬沁動手打。
喬沁雙手捧著骨灰盒,直接抬起腳,乾脆利落地把對方踢翻在了地上。
這一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沒人能想到,喬沁竟然可以這麼簡單地就把一個壯漢給踢倒在地。
“你找死!”那被踢翻的男人爬起來,隻覺得臉上無光,當即更凶狠地朝著喬沁掄起了拳頭。
喬沁一個閃身,然後抬腳,再一次把男人狠狠踩在了腳下。
她一隻腳踩著男人的後背,不讓其起身,其他一些保安見狀,臉上都露出了懼色。
畢竟,被她踩著的,可是他們這些人裡最能打的啊。
喬沁深吸一口氣,一腳穩穩踩著,雙手捧著手中的骨灰盒,骨灰盒上,蓋著鮮紅的國旗。
她朗聲喊道,“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女喬家五房喬沁,今日奉先父喬望山,先母關雅之靈前入喬家祠堂,懇請宗親,開門!”
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喬文茵。
此刻,喬沁的聲音,不隻是他們聽見,還包括那來來往往的嚴城百姓,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