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挽宛若溺水之人,稀薄的空氣被男人奪走,卻又在她微窒之際,將源源不斷的氣息渡給她。
凶猛的吻猶如暴風雨點,拍打蹂躪碾壓著她花兒一樣的唇瓣,激烈得雲挽難以招架。
紅雲暈染了她瓷白透亮的肌膚,雲挽美眸微闔,眼尾薄紅,噙著水光,細細的秀眉似蹙似顰,仿佛藏著鉤子,柔媚惑人,美得令人移不開目。
景宣帝眸底閃爍欲色與暗光,寬厚掌心牢牢扣在她後腦勺,另一手掐握那柔軟的不像話的纖細腰肢,加深唇齒間的掠奪。
在雲挽舌尖發麻,險些要昏過去之際,景宣帝終於鬆開了她。
緊貼粘連的唇瓣緩緩分開,唇角的銀絲卻是藕斷絲連最好的證據。
景宣帝僅僅是給了雲挽喘息的空隙,雙手依舊緊緊地擁著她,輕輕一提將她帶到了自己大腿上。
身下的硬板凳變成了堅硬滾燙的軀體,雲挽不自在地動了動,結果渾身頓震,神情一僵,
她自然知曉那是什麼?
隻是她不明白他這物什怎就起了反應?未免太敏銳了?
她的反應景宣帝儘收眼底,他深幽的眉眼間儘是欲念,勾唇一笑:“這是夫人點起的火,合該由夫人滅了。”
喑啞低沉的音色摻雜著無限旖旎與曖昧,話落的瞬間,景宣帝握在雲挽腰側的掌心緩緩移至前腹。
接著指節張開,覆住她的小腹,再微微用力,一寸寸按下。
無法抵抗的力道,促使兩人嚴絲合縫地貼在一塊,隔著兩人的衣裳,寸寸摩挲,雲挽進一步感受到後腰臀下強烈的刺激。
刹那間渾身一顫,仿佛有萬千羽毛輕撫肌膚,引起一波又一波的酥麻。
雲挽直挺的腰肢漸漸塌軟,整個人陷在景宣帝胸膛前,潔白的貝齒咬住朱唇,水霧彌漫的眼眸中劃過一道不可置信。
她竟然
克製住生理的衝動,景宣帝微微垂首,看著懷中因情動而越發嬌豔的美麗婦人,抬手撫過她潮濕滾燙的臉龐。
隨即低下頭,親了親她的眼尾,悶笑聲溢出:“夫人不必驚慌,這是再正常不過的——”
雲挽麵紅耳赤急忙打斷:“陛下莫要說了!”
見她惱羞成怒,掩耳盜鈴般的行徑,景宣帝神色越發愉悅。
這說明夫人對他也不全然無反應,至少他嗅到了夫人身上的甜香腥膩之氣。
夫人動情了。
這個認知令景宣帝開懷興奮,冷峻的麵龐變得柔和,斂去了一身的凜冽鋒芒。
而一興奮,他便又想親夫人了。
當然,他也是這麼做的,從雲挽的眼睛一路往下,密密麻麻的吻落下來,最後貼上他目前暫時最愛的唇瓣。
又來。
雲挽才恢複片刻的嘴唇,又遭到了無情蹂躪。
好在他這次有分寸,很快鬆開了她。
儘管如此,雲挽還是第一時間大口喘氣,平複暈暈的頭。
見狀景宣帝輕嘖:“以前無人教過夫人要換氣?”
雲挽挑起秀眉輕瞪了他一眼,薄嗔淺怒:“夫君他——唔!”
直覺這香甜小嘴說不出自己想聽的話,景宣帝乾脆低頭封唇,用行動不讓她有吐刀子的機會。
雲挽:
她就說,陸豐瀾才不會這般粗魯對她,他本就體弱氣短,哪裡會這般火急火燎、無所顧忌的?
他喜歡親自己的額頭、麵頰這樣的地方,從來都是一觸即離,哪裡會像他這般鑽來鑽去、啃來啃去的?
貼個嘴,偏他花樣多!
燭光影綽,地上映照出兩人緊貼的影子,耳邊是無聲的靜謐,偶爾餘下粗重的喘氣。
恰在此時,有人來尋雲挽。
聽到動靜雲挽猶如驚弓之鳥,伸手推搡麵前的人,聲音含糊嬌憐:“有、有人。”
聽聲音,是淑妃宮裡的春棠!
景宣帝不悅,沒有鬆開她:“不必理會。”
院子裡的人喊了幾聲未得到回應,猶豫了下往前走了幾步,準備敲門。
聽腳步聲越來越近,雲挽心急如焚。
生怕春棠推門而入,發現景宣帝的存在。
這時門口響起敲門聲,春棠喊道:“三雲香師在嗎?奴婢是春棠,奉淑妃娘娘之命前來送東西。”
想到雲挽如今的身份,她立馬改口。
雲挽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兒,偏偏景宣帝不放開她。
她情急之下心一橫,張嘴咬下。
景宣帝悶哼一聲,眼神變得無比危險。
與此同時,也放開了她。
雲挽避開眼不敢看他,壓著聲音小聲哀求:“陛下,是淑妃娘娘的人,我不得不見,求您莫出聲。”
她雙手合十,明亮的雙瞳凝望他,寫著‘拜托了拜托了!’
景宣帝冷哼,攬住她的雙臂鬆開,算是勉強同意。
得到自由,雲挽從他身上下來,飛快地理了理衣裳與容發,深吸一口氣來到門口。
門扇半開,雲挽揉了揉眼睛,神色訝然:“春棠?你怎麼來了?”
話罷她淺淺打了個嗬欠,看向春棠的目光帶著歉疚:“抱歉,方才看書睡著了,讓你久等了。”
春棠不疑有他,忙恭敬道:“您客氣了,是奴婢來得不巧打擾您了。”
她打開懷裡捧著的錦盒遞給雲挽,說明來意:“這是娘娘命奴婢給您送的腰牌,原本是白日在長春宮就該給您了,結果陛下來了,娘娘便忘了這茬。”
“有了這腰牌,宮裡大部分地方您都可以來去。”
“還有這盒首飾,也是娘娘的心意,還請您收下。”
東西貴重,因而此番是春棠這個貼身大宮女親自來的。
雲挽接過她帶來的兩個盒子,抱在懷裡倒有些沉甸甸。
她含笑道謝:“勞煩春棠姑娘走一遭,替我謝過娘娘。”
春棠笑了笑,表示會的。
正要轉身她腳步一頓,略帶猶豫道:“您的嘴唇”
她遲疑地看著雲挽嘴巴的位置,黃昏日落下,雲挽粉麵薄紅,發髻淩亂,一張櫻桃小唇腫脹赤紅,看上去頗為嫵媚誘人。
莫名看得人臉紅心跳,春棠乍舌。
雲挽心裡一緊,摸了摸紅腫的嘴唇,麵露無奈道:“天熱傍晚蚊蟲多,方才忘了放下垂帳,沒想到就被蚊子咬了,讓春棠姑娘見笑了。”
春棠:“那您屋裡可有膏藥,若沒有的話奴婢待會讓人送來。”
雲挽頷首說有。
春棠:“那便好,不打擾您了,奴婢回去了。”
“春棠姑娘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