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的突破,帶給蘇長安一種膨脹的錯覺。
但事實也如他所說,此時他也確實已經算得上一個小高手,在江湖中甚至足夠創建一個小門派了!
四品五氣境!
金火雙屬性!
吞有地心紫火、神火赤金兩種靈物,可以讓真氣炙熱無比並且蘊含火毒,真氣質量遠超同階!
手持神兵天闕刀!
再加上身懷各種武技……
“現在的自己若是再遇到神兵穀的那三位弟子,哪怕不使用五行天罡變都足以以一敵三,輕鬆斬殺!就連當初的莫三,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蘇長安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自己的戰力。
也不知道火力全開的情況下,能不能與五種屬性的武者碰一碰!
“不過,隻要等我的金身訣突破至第四層,五種屬性武者應該大概率不是我的對手了!快了,就等宋聲穀給我把妖丹送來了。”
金身訣的增幅實在是太全麵了,身體素質以幾何倍數全方位提升,還大大提高了防禦力,對戰力的提升太可觀了。
而相比於《金身訣》,《冥神訣》的作用似乎就有些少了,增幅的神識除了用以煉丹外,似乎並沒有其他的作用。
“都說神識妙用無窮,我可能需要去找一些神識方麵的武技,不能浪費。”蘇長安思忖著。
他實力大漲,心情大好。
推開房門,走在外麵都感覺看什麼都順眼。
此時已經臨近中午,蘇長安隨意的找了家小攤販,吃了頓早中飯。
一碗豆腐腦外加兩個大肉包。
吃飽喝足後,他把錢放在了桌上默默的離開。
他身著黑紋玄衣,腳蹬追雲靴,腰佩神武衛令牌,老板是不敢收他的錢的。
就連吃飯時,其他人也都離得遠遠的,哪怕是從他身邊經過,也都是點頭哈腰的走,以示敬畏。
他這一走,在場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長舒了一口氣,隨後就開始激動的議論起來。
“那一身黑紋玄衣,絕對是一位神武衛總旗,真威風啊!”
“那位大人是誰?好年輕啊,關鍵好有氣勢,我曾經見過百戶,感覺都沒有他有氣勢。”
“你這不廢話嗎?他可是大名鼎鼎的蘇長安啊!而且人家已不再是總旗,而是副百戶了!”
“什麼?蘇長安?那個讓教坊司所有女人願意倒貼的蘇長安?寫出《聊齋》的那個?!”
“怪不得,怪不得啊……”
“大丈夫當如是也!”
……
神武衛。
蘇長安踏步而入。
他準備去案卷堂,結算一下這次的功勳,再兌換一些東西。
然而,當他虎目一掃,目光落在一個地方時,臉色頓時一沉,連好心情都沒了。
隻見。
宋聲穀正手持著一把竹製大掃把,掃著院中的垃圾和落葉。
而他的周圍,圍了不少人在看著笑話,上至總旗,下至力士,談笑風生,目露嘲諷,還抱著一大袋的瓜子嗑著!
宋聲穀前腳剛掃完,後腳他們就把瓜子殼吐在了地上。
“宋聲穀,你在搞什麼?!”
蘇長安一聲冷喝,全身氣焰騰騰,一步一步的向此走來。
任誰都感覺得到,蘇長安的憤怒。
那群圍觀的人心頭一顫,縮了縮脖子,麵露畏懼,就準備退走。
“給我站住!”
蘇長安沉聲開口,眼眸眯起,聲音冰冷刺骨,“你們也給我說清楚,是誰讓你們這麼做的?!”
不難看出,這群人表麵上在侮辱宋聲穀,實則針對的卻是他蘇長安!
宋聲穀行禮道:“大人,我奉你的命令來接取任務,但他們說我是新人,必須要從最基礎的事情做起,隨後就給我安排了很多活作為考驗。”
蘇長安冷冷道:“他們讓你做什麼?”
“掃地、刷馬桶、站街、洗衣服……”
“蠢貨!”
蘇長安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恨鐵不成鋼道:“他們說你就聽?!”
當然,蘇長安罵歸罵,卻能猜到宋聲穀的心思,他是怕自己給蘇長安惹麻煩,這才強自忍著。
“看好了,下次遇到這種情況,要這麼做,不要怕給我惹麻煩!”
“轟——”
話音剛落,他已然一拳轟出,精準的把那一袋瓜子給打爆!
漫天的瓜子直接被轟碎,果仁和瓜子殼淩亂分離,有如漫天雨落,灑落在院子的每個角落。
附近的神武衛頓時被吸引了過來,遠距離充當吃瓜群眾。
有部分知道內幕的人則是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你們現在立刻馬上!去把整個院子打掃乾淨!”
蘇長安把宋聲穀手中的掃帚扔了過去,對著那群人下令!
他聲音不大也不重,卻強勢無比,威嚴如山,讓人根本不敢反駁。
那群人被震懾得隻敢顫顫巍巍的撿起掃帚,屁都不敢放一個。
“嗬嗬,蘇副百戶這才剛剛升職,手就伸得這麼長了,連我的人也敢命令?”
伴隨著一聲陰陽怪氣的冷笑,一道身影漫不經心的邁著八字步走來。
他左手負於身後,右手盤著兩顆牛眼大的混元黑鐵球,臉寬眉厚陰溝鼻,嘴唇薄而寬,眼睛小而陰騭,一看麵相便是刻薄寡恩,陰險狠辣之人!
“是李虎副百戶,走,快走!”
不少神武衛連看戲的勇氣都沒有了,隻想遠離。
“都彆走啊,大家一起看看名滿京城的大才子是怎麼發怒的。”
李虎哈哈笑著,充滿了譏諷與嘲弄,“蘇長安,要我說,你這副小白臉的模樣不如就一直待在教坊司,舞文弄墨得了,哈哈哈……”
蘇長安已經不會因為對手的三言兩語而失態了,反而平靜下來,反言相譏道:“李虎,有什麼事直接衝我來就好了,對我手下的一名新人下手,行以大欺小的行徑,嘖嘖,你還是滾出神武衛吧,省得丟人現眼!”
李虎,蕭山軍麾下副百戶。
和蕭山軍一樣,都在鴻運賭坊的那張名單之上,兩人連所欠下的金額都是一樣的,可見完全是穿一條褲子的。
怪不得會跳出來惡心蘇長安。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子,但是光動嘴皮有個屁用,你敢跟我打一場嗎?我欺負你的人怎麼了,你隻能受著,灰溜溜的離開,心裡無能狂怒!哈哈哈……”
李虎不僅凶戾而且無恥,他就是個滾刀肉,單純惡心蘇長安,讓他出醜。
“你剛剛說什麼?”蘇長安掏了掏耳朵。
李虎想了一會兒,用更蠻橫的語氣道:“我欺負你的人怎麼了,你隻能受著,灰溜溜的離開,心中無能狂怒!哈哈哈……”
蘇長安搖了搖頭,“不是,再上一句。”
李虎蹙了蹙眉,“你敢跟我打一場嗎?”
蘇長安當即眉頭一挑,擲地有聲,“好,那就打一場吧!”